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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老夫人并没有失言,一大早便派人送蔚晴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坐在靠窗口的位置,蔚晴看着窗外晴空万里的云彩,似是只带上半颗心那般,还有一半遗留在早晨跟她缠绵的男人那里...
想着他的每一言每一眼,仿佛此刻还能回味。
她从没有过这般感觉,在云端与地狱之间交织。
直到早晨他最后厮缠的那一刻,她始终没肯说出那三个字。
她爱他吗?
自夏妈去世那一秒,她就知道,这个曾遗失在记忆里的男子,不再是她能爱的人。
想到这里,她晶亮的眼瞳里浮上一层忧郁的色彩。
"Hi,蔚晴?"
一道熟悉的嗓音窜入她的耳朵,转眸,蔚晴惊讶地浅笑:"思卡?"
"原来真的是你!"黎思卡微笑着和蔚晴旁边的男子换了座位,"你也去美国?"
"嗯。"蔚晴点点头,见到黎思卡还是上次酒醉的时候,她的眼神不经意扫过黎思卡依旧平坦的小腹,"宝宝还好么?"
"呵呵,你呀,每次都会用狐疑的眼神看一眼我的肚皮!好像很不信任我会待我宝宝好似的!"
黎思卡撩了撩披肩的长发,笑容里有些绽放出一丝温柔的光彩,那是属于母性特有的光芒,"前阵子检查了一下,目前宝宝和我都不错。"
"真是难为宝宝了,小小时候就要被妈妈强逼着灌酒。"蔚晴松口气地了然一笑,这才将眸光扫向黎思卡的眼睛,心弦一颤,脑中想起一张黑黑瘦瘦却甚是可爱的面容...
那是一年前在莫斯科的时候,整天跟在她身边的小丫头,阿卡。
其实,她并不知道阿卡真正叫什么名字。
蔚晴想起当时见到阿卡的最后一眼,若不是阿卡帮助他们逃脱,此刻自己也不会安安稳稳坐在飞机上。
或许阿卡曾是叛徒,但那么一个小姑娘,蔚晴突然有种莫名的伤感,阿卡...还活着么?
"哈哈,所以从小就锻炼BB千杯不醉嘛!"黎思卡清爽地笑一声,手下意识地抚摸着浑圆的肚子,"老实说,我那样子酗酒,它没流掉,就算万幸了。所以,我决定生下他/她!"
"啊?原来你一开始不想要宝宝啊?"
蔚晴想起那次和她酗酒,最后醉得不省人事,早晨又在莫名的房间里醒来,至今想起都冒一身冷汗。
若是思卡因此而流产,那她会很罪过的!
"嗯哼,爸爸不要,妈妈捡着也没有用。"黎思卡努了努嘴,无所谓地说道。
听着这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语,蔚晴心里一紧,替思卡心疼。"...对不起,思卡。"
黎思卡耸耸肩,"呵呵,我没事。单亲妈妈罢了,现在这个社会多得是。"
"可是,你没有试着跟孩子的爸爸沟通么?让他一起感受这孕育的过程,或许他会改变想法。"
许是自己在破碎家庭长大的原因,蔚晴始终觉得为人父母者,应该更注重孩子的成长环境。
"会吗?"黎思卡扬嘴,冷笑一声,微微眯起眸子,不愿多说,转口问道,"你呢?那天在圣达慕斯还哭哭啼啼的,怎么,和你男人和好了?飞去美国见他?"
"呵呵。"蔚晴微笑着摇摇头,"和好?也不算吧,不过有些事情放下抗拒了,所以也就不折磨自己了。你呢,去美国找孩子的父亲?"
黎思卡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个善意的笑容:"是啊。"
"真的?那太好了,你们真应该好好沟通一下,我期待听你的喜讯哦!"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想起所有的事之后,蔚晴特别渴望看到人月两团圆的局面。
"喜讯...唔,这个以后再说吧。对了,你呢,最后决定选谁了?"黎思卡笑着睨她,"我可没忘你的纠结呢,上次醉得那么厉害!选那个面具男人了?"
"你...怎么会这么问?"蔚晴心头一颤,尴尬地扯嘴浅笑一下。
"呵,况勤宇最近老上美国版的花边新闻,我想你总不会是选他吧?"
黎思卡观察甚微,总是能一语道破蔚晴埋藏在心底秘密。
想起勤宇,蔚晴嘴角泛起一丝无奈,"我还真不知道他在那边...原来这么精彩。"
怪不得昨晚况青青跟她说那番话。
莫非勤宇在美国那边拍戏,遇上命定的情人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