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出孩子!
要她做一件没有思想没有主观的玩物!
不,她,做不到!
也给不起他要的这些!
"..."
眼眶里有没有掉眼泪,她不知道,只是用力睁着眼睛,一眨也不肯眨下!
在夜风下,扬起她淡漠的笑容,举高那只被她割伤的手腕...
用另一只手,开始撕扯着包扎好的纱布!
一圈一圈,开始解着...
况天澈看着她冷静得可怕的行为,神色一凛!
猛然一只大手握住她那只撕扯纱布的手掌!
"该死!你这蠢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她却清清楚楚,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我、要、回、况、家!"
"我说了不准!"他态度亦很强硬!
却没想到,她接下来的举动,令他心惊!
她张嘴...
狠狠咬住自己的臂弯!
他倒吸一口冷气,"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她这个举动,是效仿壁虎自断尾巴,只为了逃生么?
她挣脱不了他的力气,她宁可咬断自己的手臂...
老天,这个女人...
这一刻,他被她自残的行为打败!
她知不知道,壁虎自断尾巴之后可以再生,可是她不行!
她的决绝深深震撼了他!
"..."她深深咬着,流淌着眼泪,却是那么坚决...像是失去理智的坚决!
她可以往自己手腕上狠狠割下一刀!
只为了要他放过她。
她可以在自己臂弯里狠狠咬上一口!
仍然只为了要他放她走!
"冷晴,冷的晴!"他沉痛地闭上眸子,不忍心看她自残下去,"奇岩,给我拉开她!"
她咬的很紧,将手臂愣生生咬出一圈血印,眼泪却没有停止过!
"蔚小姐,您别这样..."奇岩赶忙上前,阻止住她疯狂的行为。
一年不见,蔚小姐对主人的排斥比从前更甚了!
这令奇岩相当自责,却也更加不忍。
蔚晴被奇岩强制拉开,眼泪在这一刻决堤,终于控制不住地嘶吼道:"我要回况家!我要回况家!"
吼完这句话,她冷不丁双腿一软!
奇岩还来不及扶住她,她便像柳絮一般瘫软在马路上,脸色苍白得令人发憷!
"呜...我要回况家,我要回去..."她坚持着,倔强着。
哪怕自己的臂弯已被咬的血色淋漓,她亦要回去!
因为她深知,倘若今晚不回,明早一切都会改变。
她怕...再也回不去,此生此世就做了他的俘虏,豢养的动物!
"好!既然你坚持,我就顺了你的意!"
他银色的眸眼里,焕发着悲恸的怒焰!只觉着心口被人一刀一刀狠狠凌迟!
倏地,他蹲下修长的身子,冰冷的手指勾起她纤细的下颚,语调森冷得恍如夜空里飞过的乌鸦...
"很好,多么冷的晴!宁可死,也不肯跟我,我欣赏你的骨气!不过...你很快就知道,你愚蠢的决定,会让你付出多大的痛苦!"
紧跟着,他冷冷地甩开她的脸颊,站起身子,"奇岩,送她去况家!"
转身,他那孤独的背影,冷硬地回到自己奢华张狂的车上!
尽管车子被刮花了痕迹,就像受了伤,也一样狂妄得华丽!
砰!车门关上的声音。
咻!车子绝尘的离去。
只留下她傻傻地淌着未干的眼泪,心陡然缺了一块...
她任由奇岩扶着,被送进另一辆豪华车子,往相反的方向驶去...
记忆安静而庞大,它吞噬掉我在黑暗里潜行的身影。
你总渴望我记起从前,可是从前是什么样子,已不由我自己控制。
或许,我是一条水底的鱼儿,只有七秒的记忆。
过了七秒后,就不再看见那血流的殷红,不再想起七秒前是什么模样。
当然,你可以说鱼儿无情。
可你不明白,那是鱼儿的宿命,即使努力也于事无补。
那卷裹着淡淡情愫的记忆,七秒后,渐渐在风里飘散,在水里溶化。
然而,全世界都黑暗的时刻,又是谁在我的心里...明灭不熄?
...
奇岩将蔚晴安全送回况家,已是清晨五点。
拒绝奇岩帮她处理伤口的好意,一夜未眠的她,终于忍不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从午夜一点被况天澈绑出去,看《本能》,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仅仅几个小时,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冗长...
耗得她精疲力尽。
她想起昨日老夫人跟她说的那些话语,胸口又是一阵紧缩。
进驻况氏,是否就意味着她的未来将会是勤宇的妻?
苦涩一笑,蔚晴啊蔚晴,你究竟将自己送入了一个怎样的境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