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主人,蔚小姐第一次,是因为她为了帮助当时的恋人连仲逸的奶奶,所以才出卖自己。"奇岩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人的表情,果然,主人神色一凛!
"连仲逸?"
这三个字吐露出来,像是掩藏了一场即将扬起的风浪!
"是的,连仲逸是他奶奶一手带大的。可惜一年前他奶奶身染重病,急需医药费,当时连仲逸去了维也纳参加钢琴比赛,蔚小姐就将照顾他奶奶的责任揽上身,可惜拿不出庞大的医药费,为保他奶奶一命,蔚小姐只好出卖自己,换得一百万救治他奶奶。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奶奶最后还是撒手人寰,始终都没见到孙儿最后一面,一直是蔚小姐陪在病榻前,直到他奶奶离世。"
"混账!"
低吼声打断了奇岩的话语,鹰狠狠一拳击中了车厢内的皮椅靠座!
"主人..."奇岩叹息,的确,就连他这个外人都替蔚小姐感到不值...
"连仲逸比赛回来,得知奶奶辞世,非常震怒。恰巧蔚小姐那时身在拉斯维加斯...所以,连仲逸一心认为是蔚小姐没有尽到责任。其实连仲逸在维也纳的时候,就和四小姐好上了...蔚小姐也真是傻,连奶奶死的时候,她将剩下的几十万转作连奶奶的遗产,遗产最后都归了连仲逸。"
"她脑子烧坏了么!"
不可思议的低吼声,再次响起,狠狠一拳,砰咚一声!
这次,是摔在了车窗上!
庆幸,这车窗是防弹的,坚不可摧!
"主人,我想这就是蔚小姐的善良吧,虽然连仲逸不值得她那样做。"
"该死,连仲逸、况勤宇,她喜欢的净是些没种的男人,她瞎眼了!"
鹰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心里扯过一丝痛楚。
该死,她为的男人通通都是些孬种,却惟独对他狠得下心肠!
"主人,我想蔚小姐有自己的执着。"
奇岩三言两语无法道尽,就像他曾经对阿卡,谁料她才是那个叛徒,他奇岩不也是瞎眼了么?
"住口!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鹰微眯上狭长的眸子,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另外,尽快查一个人的来历,据说一年前给老夫人做过精神理疗,叫黎思卡!我要知道她是敌是友。"
奇岩听到名字之后,身子陡然一颤,随即应道,"是,主人,属下会尽快办妥。"
"开车!"
冷声划过车厢,那银光魅影的极致跑车迅速消失在如墨的夜色里...
...
况勤宇带着蔚晴,迅速驱车回况家。
好在夜色已深,况家大部分人已经就寝,他们并没有惊动谁。
让况家医生处理好蔚晴的手伤,况勤宇这才安下心来:"晴晴,我很感动今晚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你的手伤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望着自己被包扎好的双手,蔚晴脸上扫过一丝阴霾:"不小心擦伤的,没什么大碍。"
"这还叫没有大碍?手伤了还执意弹琴,甚至为了我不惜拿椅子砸那家伙!可是你知道吗,晴晴,那家伙不好惹的,我自私地希望着,你不要跟他扯上任何瓜葛。"
"我不会!"她急忙应了一句,却不敢直视况勤宇的眼睛,这话语过后,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虚无比。
况勤宇凝望着蔚晴的双手,琢磨了半晌。
最后还是站起身来,"我让小恋过来伺候你沐浴更衣,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勤宇,不用了。没事的,我应付的过来。"她仍是婉拒让下人伺候她这些私密的事情。
"可是晴晴,你的手不方便啊!"
"勤宇,相信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乖了,你先回房,好吗?"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她推着况勤宇走到门边。
今晚,她看得出来,他也很疲惫。
"嗯,那...晚安,晴晴。"
倾身在她额前怜柔一吻,况勤宇转身离开,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咔嚓!
门被蔚晴带上。
她转过身来,低声叹息,这一夜,这混乱的一夜...
她垂眸,愣怔地看着自己被一圈一圈纱布包扎的双手,唇角扯过一丝苦涩,这血淋淋的伤口,不都是她自讨苦吃来的?
若非执意想要揭开况天澈坚不可摧的面具,若非盛怒中扇到他的面具,又怎会勾出一道道伤痕,撕扯得疼痛!
而今夜,她犹记得,自己朝况天澈背后砸去的那一椅子!
想必很痛吧?
她莫名心揪。
那个可怕的禽兽,她早已领教过。
只是当时的情形,若她再不阻止,只怕勤宇会被他活生生打死!
却不知,此时,阳台外扫过一阵冷风...
刺得她身子猛然震颤!
毛孔立即张起,她惊诧地抬起眸...
瞬间,两个蒙面黑衣人随即将布巾蒙上了她的眼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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