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仍是灰蒙蒙,没有全亮。
几颗残星挂在天幕之间,微微闪烁。
鱼肚白的天际线开始崭露头角,仿佛还听得见阳台窗外依稀的虫鸣。
一夜未眠的蔚晴,像个破碎的布娃娃,睁着空洞的眸子,气若游丝地躺在深色的大床之上。
浑身上下,红红点点的印记,醒目斑驳,黝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洒在枕头之上,苍白的脸孔上漾着一丝凄冷的美,眼角残留的泪痕早已干涸...
最后,在天亮之前,他终于结束了与她漫漫长夜的痴缠。
他精壮的身子优雅地爬起来,迎上她呆滞的黑眸,眼底拂过一丝厌烦,"别用这种被人玷污的死鱼眼看我!"
这个女人,究竟还要他花多少心思,才肯记起他是谁?
漫长的一年,他已经等得没有耐心了!
"呵!"蔚晴冷嗤一声,"敢问况先生,若你的女人在被另一个男人强行侮辱之后,还不能称之为被玷污,那该叫什么?"
他银色的瞳眸深冷地凝视她一眼,转身,拾起地上剥落的衣裳,一件一件利落率性地穿回自己的身上!
那矫健结实的躯体印入蔚晴的眼帘之中,深吸一气。
她艰难地爬起来,仍能感受身体被撕裂的痛楚,眼角滑落无声的热泪...
往后,她该如何面对勤宇?
无论怎样,她都知道,已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坦然。
过了半晌,鹰已穿戴整齐,径直走到阳台前。
他回头再次凝视了床榻上眼神呆滞的女人,眉角一蹙,沉冷的嗓音里透着一丝隐忍,"若这个女人本来就属于这另一个男人,就不能称为玷污。那只是他享受该有的权利!"
说完,他挺拔的身影已转身踏入阳台,纵身而下。
豪华的房间内扬起一阵阴冷的风,他走得不留半点痕迹。
只剩他独有的味道,充斥在房间里,久久不肯散去...
若这个女人本来就属于这另一个男人,她脑中回想着他临走之前留下的话语。
那是什么意思?
他言下之意,是她本来就属于他么?
笑话,怎么可能!
...
清晨,蔚晴在浴室冲热水澡,刷子刷了好几遍。
刷得皮肤通红,刷得双眼通红。
刷得连呼吸都感觉疼痛,哗啦啦啦的,水落个不停...
咚咚咚!
"晴晴,你在里面吗?"浴室外响起况勤宇温润如玉的嗓音。
"..."她手中毛巾一抖,跌落在地上。
她站在莲蓬头下的身子浑然一颤,却开不了口。
"晴晴?"
咚咚咚,门再次应声响起,开始有些急促。
慌乱地拧下按钮,她涩得睁不开的眼眸,湿漉漉一片,"勤宇,我在..."
有些低低的鼻音。
况勤宇今天显然心情很不错,就连声音都忍不住洋溢出喜悦:"呵呵,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安心了。你慢慢洗,我等你。"
"唔...有事吗?"她将手捂住眼角,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掉泪。
勤宇对她越好,她越觉着自己肮脏,越觉得自己愧对他的柔情。
"呵呵,今天是我们未婚夫妻名义的第一天哦。奶奶说早餐的时候,带你过去让大家认识认识。"
这种见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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