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吱声,况勤宇隐忍着满肚子的怒气不敢发泄。
蔚晴暗暗深吸一气,内心开始阵阵刺疼!
想不到,这个身世竟还可以成为伤害她的利器!
她挺直了背脊,不懂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为何不留情面地揭人疮疤?
不等况勤宇开口,蔚晴鼓起勇气,字字铿锵,"...是,不敢瞒骗老夫人,蔚晴的养母,的确是以出卖肉体为生的女子。但蔚晴从未觉得这样的母亲不值得我敬重。倘若嫁给勤宇,要牺牲我的母亲,一辈子不与养母见面,那恕蔚晴做不到。更何况一年前,养母被人打断双腿之后,早已瘫痪在轮椅上。身为人女,蔚晴有义务孝敬养母,直至她百年归老!"
话音落下,霎时间,整屋子再次沉静下来,透着丝丝诡谲!
"..."况勤宇无法反驳,因为他无条件地支持蔚晴,他也从未嫌弃过夏妈。
只是奶奶...那一语不发的神情,看不清奶奶究竟是何种态度?
况天澈那该死的怪物!
明知道奶奶最在意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有种!
况勤宇恶狠狠地瞪视况天澈一眼,不敢当着奶奶的面大发雷霆,只好隐忍下来,静静等候奶奶的反应。
鹰站在一旁,唇角勾着玩味的嘲讽。
鹰微眯起银色的灰瞳,细细观察着老夫人的每一秒神情。
果然,这况家最厉害的角色,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像是静候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老夫人饮完半杯茶,优雅缓慢地放下杯子,杵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道:"宇儿,扶我回房。"
"可是奶奶..."况勤宇讶然,奶奶这态度,究竟是反对还是同意?
"质疑奶奶的话,奶奶可要生气了哟。"老夫人看似云淡风轻的玩笑话里,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奶奶。"况勤宇蹙紧眉头,不敢再反抗,回头看了蔚晴一眼,有些不放心,"晴晴,我先送奶奶回房,很快回来..."
"好。"蔚晴安然。
然后他扶着老夫人,步出大厅...
...
况家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个身影...
一股奇异的气流在空气中缭绕开来,森冷的寒意倏然降临。
蔚晴目送着况勤宇走出大门,跪在地毯上的身子还来不及反应,随即被一双钢铁般的臂膀举握起来,腾空而起...
她冷抽一气!
回眸,身子被桎梏在那银色男子的铁臂之内!
下一秒即刻撞上他冷意幽然的银色妖瞳!
"呀..."惧意是那般明显地窜入她的胸怀。
一股陌生到竟有丝熟悉的寒冷,瞬间挤入她每一个毛孔,泛起丝丝颤意!
"你...你这个人,混蛋,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当她说出'不认识你';四个字的时候,愠怒是那么明显地从他眸底一闪而过!
森冷的寒光赤裸裸地射入她清幽的黑瞳,他面具下薄肆的冷唇缓缓轻启...
"好一个不认识!"
这话语里,包含太多他不能说的秘密!
"呀...你放开我!况天澈!"
她学着勤宇怒吼他的名字!
若这人非得要说她认识,那也止于今天!
她才知道勤宇还有这样一个哥哥!
这个令况家所有人都讨厌的兄长!
令她在前一秒开始反感的男人!
蔚晴身子陡然升起一股莫名地颤抖:"放手,你逾矩了!"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并非是他能抱就可以抱的女人!
他与她的眸,在稀薄空气中对峙...
她依然是那双清澈的黑眸,令他向往的纯净,如一潭深水,叫人溺不折返...
她仍旧是这张小巧白皙的脸庞,纤柔却又坚韧无比!
仿佛只要一对上他,就像是刺猬一般,立即竖起身上无数的锋芒,直直刺向他!
只是,那眼眸中陌生的惧意,并非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猛地,他怒意浮上眼角,大手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裳,却换来她更加惊恐的尖叫...
"啊...你干什么!滚开!你这个可怕的人,给我滚开!"
他陡然停下手中撕扯的动作,几粒名贵的纽扣应声落地!
咬牙切齿的话语,再次沉冷犀来,他下一秒已扣上她纤细的颈项...
"女人,你忘了!该死的,你竟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她忘了!
忘了她叫一遍况天澈,他便撕下她一层衣裳,狠狠要上她一回!
她忘了!
忘了她从不会叫他可怕的人,而是直接斥他禽兽!
该死,她忘了!
忘了一年前,他曾说过的任何话语!
甚至连他这个人,连同那十天的回忆,都忘得一干二净!
该死,谁许她饮孟婆汤,忘却和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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