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晴再次醒来的时候,金主已经消失无踪。
橙色的布巾依然缠绕在眼睛上。
全身酸痛,肌肤上斑驳的痕迹,还残留着昨夜金主冰冷的气息。
"小姐,醒了吗?"
她听见身旁有个女人的声音,下意识拉紧被子。
"我是这里的佣人,小姐起来穿衣吧,呆会儿司机会送你出去。"
蔚晴扯嘴苦笑一声,伸手想摘下布条。
却被女佣阻止道:"现在还不能摘下眼布哦,小姐还是等走远了再摘吧。这里毕竟不是陌生人能进来的地方。"
女佣说得很神秘的样子。
蔚晴也唯有点点头,应声照做。
"小姐,送你到路口了,请下车吧。"司机说道。
蔚晴下了车,只听见耳旁咻的一声,车子从身旁飞驰离开。
她才悻悻然摘下布巾。
抬眸,蔚蓝的天空有些许刺眼。
熟悉的城市光景,熟悉的建筑楼群,然而她的心境却无法再回到从前。
经历了噩梦般的一夜,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
却也从天堂坠落进地狱...
蔚晴回到住处,走廊上却上演着火热的一幕。
"啊..."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哈哈,你真是个浪货。"男人的荡笑。
紧靠墙壁的男女,热情如火,说着让人脸红的话语。
蔚晴下意识地蹙眉。
"麻烦让让。"她淡漠的声音在楼道间响起。
微低着头,蔚晴瞥了一眼那粗鲁的男人,接着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对于这类情景,她早已司空见惯。
"死丫头,回家看到妈都不会打声招呼啊?"女人停住浪叫,开口说话。
家?
蔚晴的心有一秒的紧缩,随即很快平复。
"哎哟,这个就是你女儿啊,还挺标致的嘛。"男人转过头看着蔚晴,肥短的身体仍然贴住女人,一双鼠目不坏好意地笑。
"无耻!"蔚晴对男人低吐一声,转眼对女人点点头,"夏妈,我先进去了。"
女人将视线停留在蔚晴身上,仅仅一秒,随即拧过男人的耳朵:"臭男人,你想干嘛?老娘可警告你了,别打她歪主意!"
"啧啧,你说的什么话,有你这个浪货在,我还会注意其他人吗?"说罢,男人又吻上了女人,引发女人一阵阵惊叫。
蔚晴不敢承认,每当听到这样的浪叫,她的心就会撕裂出一道口子。
太多年,这样赤果果的戏码,上演过太多年了。
现在她的心,恐怕早已被撕裂成千疮百孔了。
因为这戏码里的那个女人,是一手将她带大的养母!
自从七岁那年的车祸之后,她被这个叫夏倩的女人带走,人生就已经开始了全然不同的轨迹。
人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
哪怕夏倩再如何下贱,她依然要感恩,不是么?
想到这里,她忽觉疲惫,许是历经昨晚的折磨,身子还很疲惫,于是不再停留,径直往里屋走去,开始补眠。
天落幕,黑夜降临,足可以掩盖世上一切的浮华丑陋。
凌晨初上,蔚晴惯性地从床上起来,开始梳洗,化很浓厚的妆。
在狭窄昏暗的老式房子里,拧开暗淡的红灯,点燃散发令人遐想的麝香。
依稀有男子进门来,伴随猥琐的身影。
然后又有人陆陆续续畏缩地离开。
"阿晴,三号房的客人坚持要XXX牌的套子,你过去拿给他们,记得收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