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眼神中带着道不明的意味。
谢子卿杯中的茶水洒在手上,声音微哑劝阻道:“还不是最坏的时候,且等等...”
这时一个暗卫飞快地踩过屋檐,迅速从屋檐中几个点地站在院中,手中捏着急报,声音着急,“王爷,漠北沦陷,大皇子断了军粮,陆大人腹背受敌!”
楚鹤川温和的神色被凌厉所替代,接过暗卫手中的信件,上面写着今日大皇子才下的政令。
说漠北已经彻底沦陷,大皇子表面派人前去说和,其实早已断了漠北的军粮。
为了陆铖死在漠北,不惜一切代价,不顾漠北百姓,也不管镇守漠北和平多年的士兵,只为自己将来能坐稳皇位。
谢子卿皱眉,生气道:“他怎么敢!便是当今皇上再昏庸,也从未在边疆军事上插手过一次。”
顾凛然轻声道:“敢这般直接断粮,还派人说和,事情定没这么简单,怕是早已和匈奴有所勾结。”
盛南栀一下就想到自己做的预知梦,桩桩件件都对得上。
若按着梦中发展,待军粮快用尽前,会打最后一场仗,就是这场仗,哥哥被人背叛,战死荒野。
她有些站不住,摇着头坚定道:“我要去漠北!”她看着谢子卿想要劝阻的动作,眼眶中眼泪打转,可却一直不让它掉下来,“子卿哥哥,我定是要去的。”
明明她那么娇弱,像一朵娇贵需要攀附的花,却又那么坚强,不惧风雪都要去往漠北。
顾凛然将谢子卿给拦下,轻声道:“若你要去便去,我们会想办法。”
楚鹤川也点头,语气温和道:“栀栀去准备一路要用的东西,其他的我会安排好。”
盛南栀回房收拾东西,楚涧雪有些着急地抓住楚鹤川的袖子,着急地问道:“阿兄怎么不劝阻栀栀,反而赞同?漠北太危险了...”
楚鹤川摸了摸楚涧雪的脑袋,“之前父亲抗击南蛮差点死在战场,所有人都以为父亲活不了,只有娘亲不信,非要去南疆寻,父亲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娘亲从此常常说,若那次她不去,会后悔一辈子的。”
男人眼神温柔,“阿雪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若是你在边疆有危险,便是再难我也定是要寻你的,谁挡我便杀谁,所以栀栀要去我不会阻止,人不能一直活在后悔中。”
听完这番话楚涧雪将手放了下来。
栀栀在这么乱的局势下还要前往漠北,在很多人看来就是又傻又送命的决定,可不是心爱之人不是在意之人,何故冒这么大的风险。
决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值不值。
谢子卿微皱的眉头也渐渐放了下来,顾凛然上前捏住他的指尖,淡声道:“若现下是你在边疆,只怕我已经发疯,所以谢子卿你要好好的,你知我性格。”
……
十月初一,天上挂着一轮红月。
陆铖这几日少了往日的清贵,多了几分弑杀之气。
从烧了敌军粮仓之后,后面的仗打得可谓是一个一帆风顺,屡战屡胜,像是敌方故意让着一般。
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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