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作声道:“给哥哥找的未来嫂嫂的画像。”
这话一说完,陆铖和夏袅的脸色都变了。
澜国太子见氛围变得奇怪,于是岔开话题,说道:“我见外面红梅开得正艳,不如陆公子带我们瞧上一瞧。”
盛府的花匠种寒梅是出了名的,就连皇帝也曾来看过,不少文人雅士还为盛府的寒梅作过诗。
陆铖淡淡道:“自然。”
盛南栀来的时候并没有穿斗篷,小桃见一行人要去寒梅园里参观,便急忙叫下人去取小姐的斗篷。
外面冷得不行,盛南栀还想着要再熬一会时,一件带着温度的狐裘披在盛南栀的身上。
男人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别冻着了。”
又仔细地将斗篷前的两根抽绳给盛南栀系好。
盛南栀只到陆铖的肩膀,偷偷抬头打量着哥哥。陆铖像是感受不到视线一般,只是认真又缓慢地帮盛南栀整理。
夏袅盯着眼睛都快冒火,陆铖这么冷若冰霜压迫感十足的人,却在干着伺候人的活。
看两人的态度和周围仆人的表情,应当是做了无数遍,没人觉得稀奇。
系好后,一行人走到了寒梅园里面,澜国太子称赞道:“不愧是全国闻名的寒梅,的确开得娇且艳,在冰天雪地中一抹娇俏的红,像是含羞待放的少女一般……”
澜国太子后面还作了首诗,主要是在盛南栀面前炫耀。
可炫耀错了人,他说了这么多,盛南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看着夏袅的衣裙很漂亮,能勾出若隐若现的曲线,薄且飘逸。
可是她能穿着像只小熊一样,本来就厚重,再裹上陆铖白色的大而宽的狐裘更像行动的球。
别人轻巧飘逸,她笨拙厚重。
盛南栀看着呼出的冷气,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她才不是笨重的小球!
盛南栀刚想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来,就一只手按住。
陆铖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语气有些微冷,“不能脱栀栀。”
盛南栀眨巴了一下眼,水润萤亮的杏眼仰望着男人,有些委屈道:“可是重!”
两人因为说话落在了后面,夏袅他们就在前面等着,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只是看出小姑娘表情有些不情愿,嘀嘀咕咕的,而男人冷若冰霜的脸上,罕见地带了丝无奈。
最后不知陆铖说了什么,小姑娘才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盛南栀看着夏袅的衣裙,风一吹便扬起好看的弧度,依旧有些不死心地问道:“真的很重……”
“栀栀,听话。”陆铖轻声说道。
这四个字出来后,盛南栀咬了下嘴唇,便不再多说。
这园子盛南栀逛了十多年了,没什么稀奇地,于是有些无聊四处发呆。
陆铖偶尔微启薄唇给两人介绍一二。
夏袅听着陆铖低沉好听的声音一时听入迷了,过了一会回过神来,便发现面前那个白团子正捏着自己兄长的手玩。
陆铖手上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并未阻止盛南栀把玩,直到对视上夏袅怨恨的视线,陆铖的眼神才暗了暗。
夏袅被陆铖的眼神吓到,惊惶失措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