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爵坦然的接受了她的夸赞,毕竟在遇到楚馨之前,孩子的教育问题一直都是由他自己把关的。
“梁小姐,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拜托你。”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直说就行。”
靳东爵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然后对她说:“临近年末,公司积压的事情有很多,我暂时脱不开身,还要分出些心思去调查徐震宇的事情,楚馨这边,就需要你来多陪陪她了,免得她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胡思乱想。”
梁静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忙你的吧,楚馨既然已经能够把真相都对你坦白,就说明她基本上已经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尽早找到徐震宇,把事情搞清楚才是关键。”
原以为要因此和靳东爵分道扬镳,却没想到得到了靳东爵的真情告白,楚馨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好在梁静这几天三天两头的就来靳家陪她,两个人说说话,那些郁结于心的事情也暂时被楚馨压在了心底。
她也总算有机会问一问梁静和陆宣泽的事情。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你和陆宣泽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天不是说好了要假装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怎么他又喝醉了去找你?”
梁静坐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上,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抱枕,手指无意识的揉搓着上面细小的绒毛,低垂着眼眸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形,然后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天晚上我一开门,就见他浑身酒气的站在门口,脸也红的不像话,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还没等说话呢,他就……突然扑上来亲了我。”
楚馨饶有兴味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把把他推开了,我用的力气比较大,把她也吓了一跳,就那么傻呵呵的站在那愣了老半天,然后才和我说了句对不起。”?
其实那天晚上她也受了不少的惊吓,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和录像得不欢而散以后,他居然还会主动来找自己,而且还是喝醉了以后。
惊讶让陆宣泽的酒意散去了几分,他扶着脑袋皱着眉,显然也有些懊恼自己这失态的举动。
她这屋子不大,两个成年人就这么杵在那里不说话,气氛尴尬的让人喘不上气来,楚馨胡乱的用袖子擦了一下他留在自己唇上的口水,问他:“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陆宣泽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竟被吓得一个激灵,他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们公司今天聚会来着,所以多喝了点。”
“哦,那你们这是聚完了?”
“啊?嗯,聚完了。”
“聚完了你不回家,上我这来干什么?找我有事?”
“呃……嗯。”
梁静有些厌烦了这种挤牙膏似的对话,她抬脚往沙发处走着,说:“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说完了早点回去,毕竟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外面又冷又黑,虽然你是一个大男人,但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陆宣泽见她还真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朋友来对待,心里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倒是觉得有点委屈,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错乱的心跳,跟着梁静与她对面而坐,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今天还是想问问你,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梁静正要给他倒水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说:“认真的。”
陆宣泽皱着眉,说:“咱们两个都已经上床了,你真的就能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和我当普通朋友吗?”
“说实话,确实有些别扭,但我觉得也不大要紧,时间久了,咱们就都不会太介意了。”
“谁说的,我就很介意!”
梁静一愣,下意识的说:“你介意什么?”
“我介意咱们两个自欺欺人,把已经发生的切实的事实当做是一场梦,你不觉得太不负责任了吗?”
梁静简直哭笑不得,她倒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但是不管从哪个层面上来说,那天晚上她确实都是吃亏的那一方,她还没控诉他不负责任呢,怎么他就恶人先告状了?
陆宣泽看着梁静有些无语的表情,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虽然在现在这个社会上,成年的单身男女发生一夜情以后就如同陌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我的思想比较保守,不能够允许自己做了这种占了别人便宜的事情以后就什么都不管了,所以我想问问你……”
梁静没说话,默默的等待着他的后半句,可等了老半天,陆宣泽的脸都憋得有点红了,也没听到他再开口。
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陆宣泽,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就是酒后乱性而已,我一个女人都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又何苦继续绕着这件事不放呢?咱们就像以前一样,像朋友一样相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