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望确定自己对温南枳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因为这个名字有点拗口还很特别。
但是眼下让金望整个人都无法冷静下来,站在门口张望着顾言翊的到来,很快就把这个特别的名字抛到了脑后。
顾言翊提着药箱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直接上了楼。
温南枳不想上楼去惹宫沉不高兴,却被金望逮住。
金望说,“你和我一起上去帮忙。”
金望不由分说的拽着温南枳上了楼。
没人敢去三楼,所以宫沉被安排了在了二楼的客房里。
一进房间,温南枳就看到忠叔前襟都是鲜血的站在床边,双手压在宫沉的伤口上。
宫沉的衣服已经被忠叔脱去,精壮的体魄上布满了细汗,肌肉紧绷得让人看着都觉得好疼。
温南枳在楼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宫沉伤的有多深,但是灯光下,黑色丝缎一般的床单上,不论是宫沉还是混在汗水中的鲜血,都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她双手颤抖着,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的身体,只能握住四柱床的床柱,指甲都不由得抠进了实木之中。
忠叔一看顾言翊来了,立即松开手,“顾医生,血暂时止住了。”
顾言翊戴上手套,上前查看伤势。
一看到半指长的刀口,顾言翊立即皱起了眉头,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望看了看温南枳,没好气道,“酒会结束后,我和宮先生一起去停车场,这次是私人酒会,一般而言,不受邀请的人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我们放松了警惕,刚走出门的时候,我去开车,迎面走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撞了一下宮先生,因为当时还有很多客人,所以宮先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上了车,他才拉开外套,居然被人扎了一刀。”
温南枳嗡嗡嗡的听一半漏一半,总觉得金望说的话太奇异,根本就不像是她这样的普通人会经历的事情。
可是她莫名其妙的被塞进宫家,已经说明了,这个世上真的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金望说完后,又看了一眼温南枳。
顾言翊满手是血的在处理伤口,语气肃然,“金助理,你一直看南枳也没用,有什么话就直说。”
“这次的酒会,宮先生是去拉拢酒会的主人参与合作,而我们的竞争对手就是温南枳的父亲,温祥。一旦合作达成,温祥的损失很大,难道我不该怀疑温家吗?”
温南枳终于明白了金望眼神的真正含义,他也觉得这一切都是温家的错,温家人就该死。
“现在不是怪罪谁的时候,既然宫沉不让报警,一定有他的用意,我现在需要一个人过来帮忙。”顾言翊突然抬高声音,目光扫视众人。
温南枳这才小心翼翼的抬手,“我,我学得是护理专业。”
钱慧茹害怕温南枳赶超自己的女儿温允柔,所以在温南枳高三时,对着温祥吹枕边风,将成绩优异的温南枳塞进了一个十分混乱的高中自生自灭,甚至私自帮她申请了社区大学,她想去改的时候已经晚了。
支开温南枳,钱慧茹就可以更加为难温南枳的妈妈,也可以占据整个温家,而自己的女儿温允柔再也不会被人拿出来和温南枳比较。
一举多得,钱慧茹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得意,而且最后她的确赢了。
温南枳刚去国外的时候,语言不通,被高中的人歧视和欺负,温家还断了她的生活费,都是妈妈偷偷给她打钱。
那个时候妈妈的身体就不太好,温南枳怕妈妈补贴她自己生活更难过,所以就出去打工,专业也选择了方便照顾妈妈的护理专业。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个专业的人是国外稀缺的,工资不低。
那个时候的温南枳只想着快点毕业,然后赚钱,接妈妈离开温家。
但是没想到被温家招了回来,送到了宫家成为了宫沉的玩物。
温南枳刚说自己是护理专业的,金望就警惕的站了出来阻止温南枳靠近。
“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
“南枳,你过来帮我压着宫沉,注意别伤到他。”顾言翊担心的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宫沉。
温南枳在原地愣了一下,立即戴上手套走到宫沉身边,压住了宫沉的双臂。
坚硬的肌肉,让她有种握着两块石头的感觉,俯身的时候,又凑近了宫沉的脸颊,能够清楚的看清楚他脸上每一寸肌肤。
老天对宫沉应该是用了心了,不论近看还是远看,宫沉都是吸引人的完美艺术品,除了脾气可怕之外,真的挑不出任何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