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走在寻找真相的路上

猾之辈。

    知道了起始原因，苏小匪终于可以踏足十五姨娘的院子，碰巧她哭累了睡过去，苏小匪心才终于放稳了三分。

    她招来伺候起居的两个贴身丫鬟，轻声问：“你家姨娘三个月前可有用过什么药？”

    三个月隔得有些远，两个小丫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其中一个粉衣丫鬟突然反应过来，说，“有有有，三个月前姨娘头胀，向管事要了库房里的阙香散，用了几天发现效果不错，就没有再用其他的药。”

    “还有余量吗？”

    “没有了，姨娘用完之后就不知放在了哪里，怎么也找不到。”

    苏小匪面露郁色。

    “不……不是。”另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举起手，“还剩一些，被我偷偷藏起来了。我娘有时候也会有头胀头痛之症，奴婢看十五姨娘用完效果极好，也想着等我娘再犯病了，可以给她一用。”

    她扑通一声跪下来，“还请少夫人责罚。”

    苏小匪扶起她，问重点所在，“我不怪你，只是，剩下的阙香散呢？”

    小丫头热情得很，“奴婢这就去取。”

    那瓶阙香散确实被人动过手脚，掺了足量的淬红盏，十五姨娘连着喝了几天，难怪孕吐现象那么严重。

    她待在房间里，里间沉睡的十五姨娘恍恍惚惚醒过来，“谁，谁在外面？”

    苏小匪无奈，只好绕过屏障现身。

    看到她，十五姨娘果然激动得不能自已，芊芊素手指着她的鼻子，身子不住地轻颤，口中哭喊着：“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枉我一直将你当做好人，原来都是痴想罢了。也怪我天真，什么人都信，居然什么人都信……”

    苏小匪手足无措，“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她眼神示意一下，后面两个丫鬟心下明了，赶紧上前护着自家主子。

    十五姨娘气火攻心，说完话直喘气，苏小匪正考虑着自己是不是晚点再来，结果病美人一口气没提上来，径自晕了。

    苏小匪很惆怅，十五姨娘铁了心地认为她是害她之人，每次见面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就被指着鼻子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地骂个狗血淋头，骂完还未反驳，当事人就又是晕了过去。如此，她根本就没办法从十五姨娘这个最直接的人物身上提取出有用的信息来。

    拿了阙香散出门，路过院子里的花圃，如今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可是这花圃里的花实在不怎么鲜艳茂盛。边上一盆花盆被撞倒在地上，泥土倾洒了一地。

    方才穿粉衣的那个丫环炸毛，“阮书又去哪儿了，路都脏成这样了也不来清理一下。这个见风使舵的死奴才，这以前积极得很，可自打我家姨娘没了孩子，就越发地懒散了，一天都见不到他几次人影。”

    苏小匪问：“哪个阮书？”

    粉衣丫环还在愤愤，“就是管这里花花草草的一个下人，我家夫人待他不薄，他也殷勤得很，可自从姨娘滑胎，他一天都没个人影。”

    还有这样消极怠工的人。

    门口慌慌忙忙跑进一个小厮，看到她在又连忙背过身去往回跑，粉衣丫环眼睛向尖刀，一瞄一个准，气道：“阮书，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