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走到亭子里坐下,石桌上架着一把名贵古琴,一看质量就知道是个稀罕物,宝物配英雄,恰当得很。
苏小匪反正没有这种陶冶情操的觉悟,她坐在林深对面,看到亭子周围七彩梦幻的纱帘,不禁笑出声来,“这地方布置得如此典雅妙曼,白天雅致清幽,但要是到了晚上,弄得像倩女幽魂似的,你竟喜欢在这儿弹琴?”
林深白皙的脸上不禁泛起一片嫣红,他干笑道:“我母亲布置的这亭子,我只是觉得这里晚间静谧无声又极为空旷,适合抚琴,倒没想的那么多。”
好吧,苏小匪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亭子外的另一侧是一池天然湖水,到了夜间温度骤降,风从湖面飘来,夹带着丝丝凉意,渗进皮肤。
林深是个体贴入微的居家好男人,看她的小动作就能立马明白过来,解了身上的黑色披风,起身亲自给她披上系紧绳带。
还保留男子暖暖体温的厚厚披风笼罩着她,苏小匪笑靥如花,“多谢。”
林深又坐回原位,开始说起苏文昊在外头打拼的辛酸史。
“他现在已经在宛城住下,根基渐稳,大体的情况走势完全在预料之中,你可以放心。文昊之前对外说是游学,其实一直都在做瓷器的生意,只是我虽然有些帮助,但他终究算是白手起家,很多事情也颇为艰辛。好在这些年有了一些起色,和西边大越的商人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半月前,他往大越运了最新一批出窑的瓷器,玉色光泽,质量上乘,极为抢手。大越的王族和胡商十分满意他的东西,协议已经定下了,至少在五年之内不会改变。”
苏小匪替他高兴:“没想到死小子吊儿郎当的,还能做出一点成绩来。”
“别看他平常散漫,实则精明得很。”
“精明就好,最怕他把身上的那股傻劲带到外面。”
林深闷笑。
“你今天和那程知府究竟怎么对上了,还被抓进监牢里。”
说到这个苏小匪就来气,她把今天贫民村发生的一切都全盘报道一番,听得林深脸上也是忿然作色,她一口茶饮尽,茶杯使劲扣在桌面,说:“是不是丧尽天良。”
“我知他行事不端,没想到竟是如此凶残之人。”
苏小匪静下炸毛的心,问他:“你是他的上司,既然知道他行事不端,为何还留着此人继续做歹?”
林深淡淡道:“在朝堂上的任何人,关系都是盘根错节,官场要是都能如你想的这般简单,你的父亲早就被斩立决了。我虽是这程知府的上头,却并不直接掌管,更何况我才刚上任府尹一职不久,又被调去宛城,又怎有办法处理旁的事来。”
苏小匪惆怅,“官场水太深,我还是继续当我的小平民就好。”
林深逗她,“难不成你还想去考个女状元当当。”
苏小匪傲气,“有何不可。”
“倒是好气魄。”林深佩服,他又说,“你之前提到贫民村的百姓安置问题,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什么?”
“在贫民村南边靠近溯溪的地方有一块地,是属于我家的,那里有十几亩的良田,你可以和村民们商量商量,看愿不愿意迁至到那里。大理寺卿的地盘,想来是不会有人胆敢再去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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