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偌大恩典的皇帝范。
“苏明扬去岐谷的事你可知道?”
“身边有一个小喇叭,整天给我播报最新时讯,想不知道都难。”
“不想了解些什么吗?据说这次有一名先锋受了重伤,或许就是你那大名鼎鼎的亲爹也不一定。”楚亦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努力从她眼眸中看出深藏的情绪。
苏小匪全然无反应,眼底一丝波动都没有,“若真是苏明扬,那老天也算是开眼了。”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苏明扬的死活,哪怕是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也没有丝毫的心软同情。
楚亦还在打量,听得苏小匪嚎呜一声抱头,“这账目怎么这么多啊!食麦一斗三升加三斗五升是多少?七百九十四两五钱五分八厘零又是怎么算?”
“出息。”楚亦斜睨她一眼,“才这么一些就哀嚎,以后还不得抹脖子?”
“啊?”苏小匪没来得及反应,苑外急匆匆走进昀娘,慌忙地给楚亦行了个礼后就急切开口,“小姐,二公子来了。”
“苏文昊?他三天两头玩往失踪,这会怎么想到要来我这儿了?”
昀娘嘴巴张张合合,“二公子……二公子他,好像不大好。”
苏小匪凝眉,站起身子,“怎么个不好法,是又抢人未婚妻了,还是又抑郁得上花楼了?”
“他……他……”昀娘吞吐了半天,“唉,小姐,你还是自己看吧。”
说话说到一半比插播广告还堵心,苏小匪直起身子,外头苏公子一边咿咿呀呀地叫喊着,一边苦大仇深地朝她奔来。
“姐——!”那样子,真像哭丧。
苏小匪被牢牢抱住,这孩子怎么了,几天不见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嫌弃地拉开身上强行黏上的牛皮糖,结果才刚碰到他,苏文昊就哼哼唧唧地原地跳脚,苏小匪定眼去看,乖乖,苏公子这是去了阿富汗还是巴勒斯坦,上次右手被人群殴至骨折,这次换边,左手臂上捆了一大圈,厚度比他大腿都粗,还特地绑了一根白布带吊在脖子上。
“你又和人打架了?”
苏文昊点头。
“活该。”苏小匪没好气地数落他。
“姐,这次真不怪我,我完全就是受害者。”苏文昊鼻音重重的,说话的声音和平常似乎不大一样。
楚亦坐着悠闲喝茶,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确实,他被连坐了。”
苏文昊跳起来,越过苏小匪指着楚亦道:“楚奸商,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楚亦头都不抬,“从你还没奔进来的时候。”
苏文昊小心护着手,转身过来恶狠狠道:“姐,我不喜欢他,你快把他赶出去。”
这笑话真冷。
苏小匪认真挑出他的话中语病,“首先,你不喜欢他是正常的,要是喜欢就该换成你不正常了。其次,这里是楚家,不巧的是,你说的那位刚好是这里的所有权归属者。”
真怀疑熊孩子本就不多的智商是不是在受伤时和血一样给流走了。
说到受伤,“你这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