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匪回到别院的时候已是午后,大厅里站着一位冷面煞神,那一脸的冰山样活像是个讨债的。
正要问,紫荆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原来竟是楚亦身边的贴身侍卫——萧一。
奇怪,上次楚亦来怎么都没见过他。
看到她进来,冷面少年上前几步,持剑抱拳行了个礼。
苏小匪也甚是友好地点了点头,双方客套完毕毫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过几天令尊四十大寿,少爷让您回一趟楚家。”
“给那老头儿过寿?”
紫荆在一旁“咳咳咳”,萧一则直接忽略她对苏父的称谓,回道:“是的。”
苏小匪没了那精神劲儿,倚在椅背上,表情一下变得很是惆怅,“可我突然觉得手脚无力,人疲乏得很,想来是不能一起去了,真是可惜。”
“无妨,楚家有五位专用大夫和无数灵丹妙药,必然会让您药到病除。”
“不成不成。”苏小匪捂着头,演技很是到位,“我许是今天在外边走的久了,头有些疼,现在只想去房里好好睡一觉,怕是要让你白走一趟了。”
说着就要起身走去,紫荆心领神会,三两步过来搀着她,苏小匪嘴里还在碎碎念:“哎,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头昏脑涨的,竟是连我爹的寿辰都没法参加了。”
主仆二人快走到门栏处时,身后传来萧一淡淡而清绝的声音,“少爷说了,您这趟回去全程算佣金。”
苏小匪原本还有些虚浮的脚步一下停住,“紫荆啊,我突然觉得这头不痛了,脚不酸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紫荆是个明白人,接话接的无比自然,“小姐,定然是你前些日子东西吃的太杂,人也就难受了,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是了是了。”苏小匪转身坐回来,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这才抬头问一直杵在那儿的萧一,“可是说了何时启程?”
冷面少年环手站在那儿,一点也没有下属见了主母的阶级即视感,“少爷原是说让您尽快回去准备准备,不过既然您身体略有不适,休息一两日再启程也是可以的。”
苏小匪状似大义凛然地摆手,“父亲过寿为大,这点不适没什么大碍,这就可以走了。”
不愧是楚亦身旁的贴身侍卫,少年脸上一点表情波动也没有,左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轿子就在院外候着,您请。”
东铭国第一富豪是个什么概念?从深层次讲,就是国家经济的最大威胁者,行业巨头,金融寡头,掌控半个楚国的经济命脉。从浅层面理解,便是钱多钱多还是钱多。
别院的规模已经算是很大了,但和主宅比起来……哎,根本没得比,苏小匪走在楚家就跟逛苏州皇家园林似的,看似到了尽头,结果一拐,又是别有洞天的一幕。
放任这么一个有名有财的资本家高调地生活在榕城之中,也不知当今天子是个什么想法?
待这次祝寿过去,自己怎么也得顺几件回去,苏小匪边打量边谋算。
被车马颠簸了半天,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萧一就直接领着她去了楚亦书房,咚咚两声敲门声,“少爷,人带来了。”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公堂审案。
“坐吧。”楚亦还在写着什么,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