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景臣已经认识许多年,那时他们年纪还小,而她却一直都很叛逆,穿着吊带热裤,化着妆,一副小太妹十足的样子。然而,她却一直都不跟那些小混混在一起,打扮成这样,不过是觉得新鲜,所以,不论是乖孩子还是坏孩子,都没有成为他们的朋友。
她眼高于顶,看似一直都是别人凑合她,看似她比别人天生多很多东西,其实她很寂寞也很孤单,只是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那时候她还没有遇见苏玖,她一直都一个人,就连走路,抬头挺胸的,给人一种十分有傲气的感觉。
而傅景臣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每次她回头,都能看到他笑眯眯的样子,然后朝她招手,''嗨,娆娆。''
有好几次,她都恶狠狠的出言警告不许再跟着她,结果第二天,他果然不再跟着她,而是与她肩并肩的走着。
她冷脸,他也好似没看见,仍旧笑眯眯的逗着她,似是下定决心,要将她融化。
上官娆不知道,当时的傅景臣是哪来的自信心。
即使是男孩子,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怕是也会自尊心受挫,不再执着了吧。
可是傅景臣真的不一样。
他就像是一根螺丝钉,非要将她拧开才罢休。
这一拧,便拧了十多年。
上官娆一直在掉眼泪,她伸手,将眼泪擦干,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细细的沿着他的眼睛,鼻子,唇描绘着,感受着他的温度。
她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以直接的方式告诉他,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从今以后,她也会用他的方法,告诉他,她也会陪伴他,不离不弃,就像他对她一样。
上官娆收回手,起身准备去打水,为傅景臣简单的擦一下身子。
这是上官娆每天必会做的事情。
她知道,傅景臣是医生,有一定的洁癖,如果他哪天醒来,发现自己好几天没洗澡,恐怕自己都会一脸的嫌弃。
傅景臣虽然并不胖,但是对于上官娆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困难。
上官娆直接跨在傅景臣的身上,为他将一粒粒纽扣解开,而那一处伤口,也落入上官娆的眼内。
一颗子弹,沿着他心脏的边缘擦了过去,在他的身子里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