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锦,要死,我们就一起死!”罂粟也紧跟着浮出水面,她看着宋诗言,双目赤红,仿佛是食人的野兽。
吼罢,罂粟便朝宋诗言这边游了过来,看样子,她是要与宋诗言鱼死网破。她手里攥着那把蝴蝶刀,应该是刚才在水下的时候意外找到的。蝴蝶刀泛着寒光,锋利的刀刃让霍铭莘心中一惊。
他托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宋诗言,行动缓慢,怎么可能避开罂粟的袭击——更何况,如今罂粟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他根本就不可能避开。
看着近在咫尺的罂粟,霍铭莘迅速地转过身,挡在了宋诗言和罂粟中间——既然注定要有人受伤,那么,他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只是,霍铭莘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那蝴蝶刀扎进皮肤的痛楚。他有些诧异地转过身来,这才看见,一个面容清冷的女人化掌为刀,一下子便把罂粟给劈晕了。如今,女人正拖着罂粟,缓缓朝河边游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霍铭莘看着女人,大声地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甚至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将罂粟拖上岸后,便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架着罂粟离开了这里。
霍铭莘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他看了一眼宋诗言,也只能就此作罢。
他好不容易把宋诗言救上了岸,却发现宋诗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景颂,景颂——”霍铭莘蹲在宋诗言的身边,看着宋诗言毫无知觉的模样,有些担忧地喊道。
宋诗言她在水下的确是呛了一些水,可是,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不像是溺水。既然如此,那她究竟又是为什么会失去意识呢?
“你放心,她没有什么事——看样子,应该是之前罂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所以,她现在才会失去意识。”不知何时,freya来到霍铭莘的身边,她一边打量着宋诗言的情况,一边对霍铭莘说道。
“镇定剂?”霍铭莘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罂粟究竟是什么时候给宋诗言注射的镇定剂?为什么他没有看见?
不过,当他看见freya的脸时,他心中虽然被freya那冷冽的气息所震慑,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地锦她又是什么身份?”
刚才,在罂粟和freya的对话中,霍铭莘也听见了“地锦”这个名字。他知道,地锦就是宋诗言这具身体的主人,所以,他有些诧异地问道
“有的事,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为好,”freya这才偏过头来,看着霍铭莘,悠悠地说道,“如果你喜欢她,那你就不应该执着于她的过去、她的身份,不是吗?”
闻言,霍铭莘缓缓说道:“我并不在意她究竟是谁,我在乎的,只是她的安全——她三番几次被人暗害,至于害她的那些人,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毕竟,这是你们内部的事,不是吗?”
freya没有说话,不过,看她这默然的表情,显然是承认了。
“我不管你们如何解决内部的事,可是,我希望,她不会再因为你们而受伤。”霍铭莘冷冷地说道。
闻言,freya的脸上这才多了一丝暖色,她看着霍铭莘,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地守护她吧!”说罢,freya转过身,疾步离开了这里。
……
霍铭莘送宋诗言回到宋家大宅的时候,天葵站在湖畔宅子的门口等着他们。
之前,宋诗言落水,霍铭莘跳水相救,两人的手机都被水泡坏了,所以,一时之间,天葵也联系不到宋诗言。
天葵在电脑前,看见宋诗言的手机在失去信号之前,最后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城南的那条河里。她心下便升起不好的预感,于是便给freya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宋诗言掉进了河里,除了被罂粟注射了一阵镇定剂外,并无大碍。
听见宋诗言平安的消息,天葵这才放了心,于是便不打算去城南接宋诗言,而是待在家里,陪着被余允送回来的小虎。
见天葵看到宋诗言昏迷却丝毫不惊讶的模样,霍铭莘当即便猜出,这个叫anna的女人,她的真实身份定然和他想的一样——她也是那个神秘组织里的人!
“既然景颂已经回来了,霍少爷也不必久留,早些离开吧!”天葵看着霍铭莘,不冷不热地说道。说罢,她便对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赶紧把宋诗言扶到屋里去。
“再怎么说,我今日也算得上是景颂的救命恩人,你们宋家,难道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霍铭莘并没有将宋诗言交给那几个佣人,态度带着几分强硬,对天葵说道。
“待客之道?霍少爷,你可别忘了,如若不是你瞒着景颂,悄悄带走小虎,景颂她会出门找你吗?如果她没有出门,那么,她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天葵看着霍铭莘,冷冷地说道。
天葵本来就不喜欢霍铭莘,如今,因为他的缘故,宋诗言再次被袭击,实在是让她更不喜欢霍铭莘了。
“我承认,今晚的事,是因我而起——既然如此,那我也更有义务、亲自将景颂送回她的房间,不是吗?”说罢,霍铭莘便抱着景颂,打算朝宅子里走去。
“霍铭莘,你——”天葵看着霍铭莘,有些气愤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