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流产的事而自责不已,他的心中也有些难过。
毕竟,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冲动,林琅她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不会失去孩子。而景颂,她也不会如此自责。她和林琅之间的关系那么亲密,他知道,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更不原谅她自己。
“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见,那么,之后这一系列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不是吗?”宋诗言看着薛昭武,神色有些凄楚,幽幽地说道。
“是我的错——这所有的一切,与你无关。”薛昭武看着宋诗言,缓缓说道。
宋诗言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好半晌,她才开口问道:“现在,林琅她和你……”
宋诗言心里清楚,林琅是一个性格决绝的人,如今,因为这件事,林琅她不幸流产,那么,林琅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薛昭武的。如此一来,林琅和薛昭武两人的婚姻,或许会面临着很大的考验。而她自己,在不经意间,就破坏了林琅的婚姻。
“我们要离婚了,是林琅的决定。”薛昭武看着宋诗言的眼睛,沉声说道。
不知为何,在说起“离婚”这个词的时候,薛昭武的心情,又沉重的几分。
而听见“离婚”这个词的宋诗言,她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林琅和薛昭武才结婚不久,要是传出离婚的消息,对两人的形象都不太好。虽说薛昭武和林琅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但薛家和林家在上流社会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如果他们离婚的消息传了出来,那么,这件事一定又会成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薛昭武,他的神色也有些凄楚。一开始,和林琅结婚,非他所愿。可是,在他和林琅婚后的相处之中,他觉得,和林琅结婚,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林琅的存在。一想到不久之后,林琅便会从他的世界里离开,甚至是彻底的消失,他的心情,就有些沉重,像是一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
看着薛昭武那有些沉重的脸色,宋诗言忽然觉得,他和林琅的婚姻,或许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坐下来,好好地谈一下。”宋诗言看着薛昭武,收回了自己刚才的那个决定,缓缓说道。
见宋诗言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薛昭武点点头,跟着宋诗言离开医院,来到附近的甜品店。
“上一次,你和林琅结婚之前,我和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宋诗言用勺子挑着甜品里的水果,悠悠地问道。
闻言,薛昭武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深沉,不知宋诗言她为何又提起这件事。
“我知道,这么离奇荒诞的事,你肯定不会相信。所以,我刚才给天葵打了个电话,让她来这里——你应该知道天葵吧!”宋诗言看着薛昭武,沉吟着说道。
“知道,她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女人。”薛昭武点点头,应道。
“是的,天葵才是那个最熟悉地锦的人,所以,我才会把她叫来——”宋诗言徐徐说道。只是,她说的每一个字,在薛昭武的耳中,都犹如惊雷。
……
不多时,天葵如约来到了宋诗言和薛昭武所在的甜品店。
见着薛昭武,天葵的脸色不是很好——毕竟,组织和薛家算是不共戴天,两人分属两个对立的阵营,天葵对薛昭武的情感,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景颂,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和这个人见面?”天葵坐在宋诗言的身边,瞥了一眼薛昭武,有些不满地说道。
宋诗言知道,天葵这是在故意刁难薛昭武,她对天葵笑了笑,只好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天葵,我让你来,是有要事——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心平气和一些。”宋诗言看着天葵,笑着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