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殷以煦在医院已经昏迷了两天。
醒来时,就看见陈念汐趴在病床边,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脸的疲倦。
他还有些虚弱。
微垂着眸子,看着她的脸蛋,若他没猜错,这两天定是她在照顾他。
想到此,即便是差点丢了性命,也觉得值了。
手被她压着,有点麻了。
他动了动手,却扰醒了陈念汐。
她坐直起来,惊喜的发现他醒了,陈念汐想到他冒死将自己护着,眼眶红了,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凝聚。
若不是他,也许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陈念汐紧紧抓着他的手,哽咽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叫医生来看看好不好?”
说着,眼泪滑落而下。
当时他整个人都没了知觉,简直吓坏了她。
若不是他的吕成荣也在那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殷以煦无力的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嘴唇干涩,沙哑道,“傻瓜,哭什么?”
陈念汐紧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蛋上,喜悦害怕通通袭来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别哭了。”
他轻声道,喉咙干干的,导致声音格外的沙哑。
陈念汐意识到他喉咙干涩,赶紧抹去眼泪,拉下他的手,道,“我去倒水来给你喝。”
“嗯。”
殷以煦看见她为自己焦急,为自己忙来忙去,那一瞬心里暖暖的。
同时,掺和了几丝不安和愧疚。
他看到那几个眼熟的劫匪时,就已经明白了这是谁的手笔。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他也只好走下去,日后对她好些,以此弥补吧。
陈念汐端着水来,搀扶着他坐起来,特意用勺子喂水给他。
他乖乖的喝着水,享受被她照顾的满足感。
忽而,抓住了她的手腕,“小汐。”
她看向他,“嗯?”
殷以煦拉着她的手,“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如果可以用命来换一次机会,我宁愿自己……”
话还没说完,她已用手捂着他的嘴,制止了他的下文,“别乱说。”
她怕听到关于‘死’的字眼。
陈念汐垂下眼帘,主动依偎在他怀里,“我愿意相信你一次。”
也算是,给彼此的一个机会。
他揽紧她,叹息道,“我发誓,一定好好对你。”
吕成荣将车开入山路颠簸的地方,并小心翼翼确定身后无人跟来,这才拎着箱子走进屋内。
一进屋,那几个男人便紧张兮兮的问,“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都躲起来吧?”
“不躲起来,还能怎么办!”
“我叫你们只是抓个人,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知道你他妈开枪打的是谁吗?老爷子要是知道了非得弄死你们!”
那人一听,腿都软了,当下抓住吕成荣的手臂,“哥,你得救我,你得救我啊。”
吕成荣见他一脸惨白,扳开他的手,清咳了几声,道,“这件事情必须有人出来承担,枪上有你的指纹,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那我该怎么办?”
那人嘴唇苍白,颤着声问。
吕成荣将自己提来的钱摆在桌子上,打开盒子,满盒子的红钞票,随即双手捅在裤兜里,淡淡道:“你们本来做这件事就是为了钱,现在捅出篓子了,没有人出来承担大伙儿都跑不掉,若是谁愿意承担,我自然不会亏待。”
几个男人都沉默下来……
吕成荣见状,状似轻松道,“到时候被逮到,可跟自首的刑期,有很大的差别。”
终于,那开枪的人站出来,“我去吧。”
吕成荣这才满意的微勾嘴角,“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吧?”
男人沉重的点头,心想自己也没了退路了,反正坐牢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这不刚从里面出来不下半年呢。
对于他来说,坐牢能挣钱,比他在外拼搏要苦多了。
夜,暗沉无星光。
陈念汐趴在殷以煦的胸口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有种做美梦的不踏实感。
失而复得,正如她想了成千上万次那样,他看着她时,眼神里都是爱意。
可为何,她除了开心,更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呢?
“煦哥哥。”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垂着眸看她,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