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恒王的凄惨,他的那些兄弟们可就开心了,就差明目张胆大摆筵席庆贺了,当然,面上依旧要绷着,不能露出丝毫的端倪,想也知道,这时候他们父皇的心情肯定是好不了的,一个不好被逮着了,就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被搭进去,那就真的是太冤了。
不过这么大一桩事情一出,之前一直悬在众人头顶上的那把刀总算是消除了,让备受压力的人心中松快了,与此同时,却又将是另一番争斗,都顾不上无嘲讽奚落恒王了,毕竟,明家倒了,这兵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了,当然,还不仅仅如此,与明家牵连较深的,还有不少人,这些人也必然会受到影响,稍加运作运作,未尝不能将他们挪开。
如今因为端王复明,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坐上皇位的机会比较渺茫,但是,此次情况那么凶险,他们父皇都能死里逃生,谁又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呢,说真的,他们父皇活得越久,年龄小的反而越有优势,这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哪有就此轻易放弃的道理。
而且,端王可不是恒王,下面的兄弟们都认为,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即便是日后他坐上皇位,也不会赶尽杀绝,所以不蹦跶蹦跶,不争取争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在祈朝,武将只有领兵权,没有调兵权,调兵权归属于的兵部,而宣仁帝也并不重文抑武,由此可见,兵部的权柄之重,并不上诉的位置空缺之后,但凡是对皇位有野心的皇子哪有不争的道理。
不过因为位置重要,真有资格坐上去的人也不多,通常情况下,为了避免调兵权跟领兵权集中,这个位置不会是武将担任,而侍郎跟尚书之间,还隔着两个品级,直接由侍郎升任尚书的可能性也非常小,因此基本上也就是两种情况,由其他尚书担任,其他尚书再另行挑选,或者直接从地方调选官员回皇城。
通常情况下便是第二种,高层官员也是一个储备精选的过程,有那个潜力能力或者是背景,在适当的时候就会前往地方,刷资历,刷政绩,当然也有人从一开始就凭借自己强悍的实力,一步一步爬上来——就好比闻人滢前世的程文证——只不过地方官员那么多,即便是作为一把手,总和也远多于皇城中朝中大佬的人数,哪怕同一个位置也不是谁都有资格,那也是数人中间选一,能不能爬上这个位置,就要看各方的博弈了。
短短时间里,恒旺就被抛到一边,原本夹着尾巴的的人,这尾巴又抖起来了,各种积极运作,便是看起来已经沉寂下去的恒王,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哪怕清楚宣仁帝的所作所为可能都是给他的警告,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也依旧不想放弃。
毕竟他培植的势力也并不仅仅是表面这些,事实上,这一次的热门人选中,有一个暗中是效力于他的,或许他现在已经被剔除皇位继承人的名单,但若是到最后,他父皇不得不将皇位给他呢?
经过此次劫难,恒王踩在崩溃绝望恐慌的边缘,事情尘埃落定,但没有彻底的沦落谷底,痛定思痛之后,心倒是沉了下来,不再那么肆意张扬,不再是众人的靶子,反而成了一次心性的绝佳凝练,有些时候,蛰伏起来的,野心勃勃的野兽才是更可怕的。
目前还不知道恒王会变成什么样。
如今宣仁帝对身体更为注重,原本是每个月都要请平安脉的,如今是每个月三次,而且,小草成了专门负责人,这脉案其他任何人都碰触不到。
小草进宫,少不得被宣仁帝留下,而宣仁帝依旧很有兴致教小草下棋,虽然这教学的过程大概就是小草被虐的过程。
宣仁帝打击自家义女也是挺不留情面的,不过,小草对于此倒是不怎么在意,输一次跟输无数次,在她眼里好像没多大差别。
在宣仁帝眼里,可就成了“不思进取”了,少不得被“训斥”,小草也乖巧的听训,只不过基本上没听进去就是了。
宣仁帝能怎么样呢?也是无可奈何,虚虚的点点她,“你呀你呀……”
小草笑而不语。
不过,小草进宫也不仅仅是给宣仁帝请平安脉的,她还有正事。“父皇,儿臣觉得这太医院有些固步自封,不利于……”
宣仁帝摆摆手,“原本我就想让你入太医院,只不过你到底是女儿家不太合适,你现在身份已然不同,在医术上也有不可撼动的地位,这太医院朕便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朕给你绝对的权利。”
小草哑然,合着这位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不过,这样也好,对她的计划大大有利不是。
“儿臣定当不让父皇失望。”
小草的性情其实很容易看透,宣仁帝也差不多能猜到她想要做什么,“安国也不必太过在意,尽力即可,你的心意朕是知道的,所以这结果如何,都不那么重要,不过,朕也相信你能做好。”
“多谢父皇。”
没多久,宫人来禀报,后宫陆婕妤身边的宫人有事求见。
小草一直都觉得宣仁帝是不错的皇帝,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谈及他的后宫,虽然说,这当皇帝的,甭管对后宫的女人有无感情,她们的存在都是当下背景的一种必然性,可是,小草对这种事始终心有膈应,所以,他的后宫,尽可能的避得远远的。
现在,小草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当做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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