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潓,心里都有些泛酸。
这话自然也很快的传了出去,羡慕嫉妒的人自然就更多了。
有这样一个姐姐,那是比多少的兄弟都靠谱多了,当然,也是小草有说这话的底气。
至于她对待简书跟程文证不同,想想倒也能理解,简书跟程文证是截然不同的,简书跟甄牧遥之间,与程文证跟闻人滢之间,也是不同的,对简书的要求,放在别人,的确是有些不太现实。
屋里,丫鬟将小草的话转述给闻人滢听,一直情绪都不错的闻人滢,眼泪顿时就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四姐姐……”
“姑娘快莫哭,小心花了妆。”喜娘一边劝慰,一边小心的给她擦眼泪,“姑娘该高兴才是,有这样一个姐姐护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嗯,我四姐姐是最好的。”闻人滢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盖头被盖上,闻人滢面前余下一片红。
与闻人泰伯跟韩氏辞行的时候,倒是都中规中矩的,有些话,该说的不该说的,甚至是没想到的,小草都已经替他们说了。
闻人旭不在,是闻人旸将闻人滢背出门的,送嫁的人也将以他为首。小草就不去了,依照她现在的身份,若是出现在程家,有以势压人的嫌疑。
随着闻人滢被接走,闻人家这边也开始散客了。
不少人都拉着小草说,她是个好姐姐,让她们都跟着羡慕嫉妒,小草笑笑不多言,既然有能力,护着自家人不是应该的吗?没错,不仅仅是闻人滢。
最亲近的人留在最后,闻人潓拉着小草,有些“不依不饶”,跟个孩子似的,这会儿倒是半点不像韩氏,加上旁边还有个闻人溪“幽怨”的看着小草。
小草也是好笑,废了些功夫,才将人给哄好了。两个现在都怀着身孕呢,回去要好好养着。
魏世子爷依旧留到了最后的最后,让韩氏都嫌弃了,他也依旧厚着脸皮不走。离开之前,小草倒是找了点时间,跟他说了些“悄悄话”。
这首先就提到了的许桐丹心仪穆北的事情,本来这种属于女儿家的私密事,便是魏亭裕都不太适合说给他听的,只不过当初许桐丹受伤的事情,始终不知道她的目的,小草知道他还特地查过,现在告诉他,也算是得到一个结果。
“希望她能得偿所愿吧。”
魏亭裕面上却闪过一丝古怪,萱儿也是不知道定北王的心思,若是知道……不,萱儿永远不会知道。还有穆北,如果让他知道,萱儿给他“牵红线”,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魏世子爷心怀几分恶意,很想将这事儿告诉穆北,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有心思的不在少数,最后这定北王继王妃却只有一个,这一个去未必是有心思的。”
“是啊,世上没那么多十全十美称心如意的事情,不过亲疏有别,感情上自然都偏向与自己关心更近的人,就算不成,也希望她能好好的。”
魏亭裕拉了小草的手,“萱儿之于我,便是十全十美。”
小草给了他一个白眼。“对了,还有一件事儿,上回其实就应该告诉你的。”
“何事?”魏亭裕摩挲着小草的指尖。
“黎若水,她跟我的来历是一样的。”便是只有两个人,小草的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魏亭裕一怔,显然是有些吃惊,不过随即想到,如此一来,她身上的违和处,也完全能解释得通了。“她的那些诗词,全都是偷来的?”
“对,我们那边也有着灿烂的古文化,诗词一道,在历史上的某些朝代,相当的鼎盛,出现了许多绚烂篇章,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有不少依旧是耳熟能详,而黎若水,在这方面,应该是专门下过功夫的。她是几年前才出现改变,所以,她跟我的情况又稍微不一样。”
“如此我倒是不奇怪萱儿为何对她格外厌恶了。”小草的性子,魏亭裕再清楚不过了,除开她本职方面遇到的某些人,以及触及她底线的人,不相干的人,她少有会露出情绪,更别说深恶痛绝了,黎若水是他见过的唯一例外,现在一切明了,也就不奇怪了。“萱儿是不想她再将那些诗词拿出来对吗?”
“如果可以,自然是不想。”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交给我。”
小草点点头,“不过,也不必为了那样的人,弄脏自己的手。”
魏亭裕失笑,看来自己在萱儿眼里,已经不如以前美好了。“还犯不着。”左不过让她没出门的机会就完了,而在平津侯府写下的,也有办法让它永远流传不出来。
如此,小草也就不多过问了。
“萱儿之前那里的人,在男女之事上,都没什么顾忌吗?”魏亭裕颇为犹疑的开口。
小草一怔,“是没那么多约束,成婚之前,男女之间正常交往,合则聚不和则散,只要不是同时跟几个人乱来,都没什么问题,当然,就算有些人过得乱七八糟的,也顶多就是被人说说嘴,不算什么,如果成婚后乱来,从律法上讲都不被允许的,不过不是多严重的事情,自然也有人不当一回事。总之,比起这里,的确是自由很多,尤其是女子,不存在婚前必须守贞的问题,主要还是看个人吧。——亭裕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黎若水四处勾搭人,跟不同的男子亲密接触,似乎还很喜欢,让我有点意外而已。”
小草倒是意外了,“还有这事儿?可真够胆儿肥的。”入乡随俗懂不懂,以一己之力挑战世俗,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我瞧着她似乎更像将看中的都收归手下,像皇上一样,坐享齐人之福呢。”
小草顿时明白黎若水是个什么心态了,曾经有同学在自己耳边念叨的,那什么,女人穿越开后宫?!呵呵!“癔症了吧。她自认自己有那个魅力,玩就玩呗。”什么时候玩完了,搞不好还好命的就回去了不是。
魏亭裕见小草情绪淡淡,也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恒王的寇侧妃,情况也是一样的。”小草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
“还有?”魏亭裕都有些惊着了,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草见他的反应,有些好笑,“其他的应该是没了,至少我没发现。寇侧妃拿出来的东西,就太明显了,明眼人只要是听说了,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太常见了,相比起来,对她倒也没什么恶感,就算她大肆敛财,也算是她本事。
不过,估计她跟我们不是来自一个地方黎若水必然是知道她身上的问题,但寇侧妃对黎若水却没什么反应,黎若水拿出那些诗词也没顾忌,兴许她早就试探过寇侧妃了。她们这一个明一个暗的,倒也互不影响。”
“所以还是萱儿技高一筹,她们不都被萱儿你知道了。”
“没那么回事。寇侧妃明显,不仅是她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她本身其实也充满了违和感,与周遭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当然,这不知情的,顶多觉得她言行举止有点奇怪,不会多想。黎若水若不是诗词的原因,怕是就很难发现了,在之前我都还觉得她在其他方面与当下都融合得挺好。说起来,她们两个对我应该也是有所怀疑的,如果知道有些病症我是怎么治疗的,恐怕就不仅仅是怀疑了。”
“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她们敢嚷嚷出来吗?”如果她们真有威胁到萱儿的可能,魏亭裕绝不介意杀了她们,这还真不是多难的事情。
“所以,其实我也没怎么在意。我是希望将医术发扬光大,传承下去的。”
“萱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不用顾忌太多,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亭裕,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小草也不知道能说了别的什么。
“我们之间,何须这两个字。不过,如果你真想谢的话,不如咱们早点将婚期定下来?”
小草笑盈盈的看着他,“一码归一码。婚期什么的,你暂时别想。”
虽然是预料之中,魏世子爷依旧有些失落,“萱儿,以前我骗你,的确是我不对,我认错,我认罚,但是,这时间能不能不要太久,以前是三年,我们能不能将时间限制在三年?”
“再说。”小草笑容不变。
魏世子爷没辙了,整个人都是大写的“丧”。
“行了,你该回去了。”小草走到轮椅后面,转了半圈,推着他出去,交给守在外面的文新,对他挥挥手,“魏世子爷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魏世子爷能怎么办呢?只有接受现实,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