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怎么会被换了呢?现在这一副,与其说是话,不如说是祈朝的舆图,寇氏让画匠用别样的方法作出,参照了很多的舆图,甚至是利用万宝阁的人脉,暗中遣人的去了不少地上,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出了最后的成品,可以说是相当的震撼人心,原本,恒王是计划在宣仁帝后年五十大寿拿出来的,准备给太后的寿礼的确也是“锦绣山河”,只不过那是一副日出山景色,也是大气磅礴的一幅画作,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对他们这些孙辈来说,讨好太后的本质目的也就是讨好他们父皇,可这“舆图”一出,隐晦的东西,却被摆在了明面上,别说是泰安后太后了,很大可能还会恼了。
不仅如此,如果能讨好了父皇,就算是太后恼了,那也无所谓,但是,这舆图太震撼人心,难免不会让人多想,如果父皇怀疑他觊觎皇位……虽然,他们兄弟,大概就没有不想要皇位的,但是,私下下是一回事,做得太明显就是另外一回事。按照他的计划,在献上这“舆图”之前,还需要做一些铺垫,让这舆图的出现更为合理化,不会引起父皇的猜忌,现在简直是……
恒王心中越想越慌,本来就热,这一下,汗水更是止不住。
“恒王着实有心了,该赏,重重的赏,皇上你说呢?”
宣仁帝颔首,“确实该重赏,这‘锦绣山河’既然归了朕,这赏赐,朕也添一份。”
这会儿,恒王可不敢再谦虚拉踩谁,急忙的接了,谢了赏赐,退下了。
原本还嫉妒的兄弟们,说着“皇兄(皇弟)好大的手笔,兄弟们自愧不如”,神情中却带着幸灾乐祸,先是出尽风头,随后就自捅娄子,这种乐子,上哪儿去找啊,哈哈……
因为位置的关系,最下面的人自然是看不见,然而,中间这一台的重臣们,可是都看在眼中,那些支持恒王的,一个个脸色发黑,脑中晕眩。
先前的玉观音已经有些过了,恒王也不是个蠢的,而且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原本准备的必然不是这画,所以说,他其实是被人给算计了?
然而现在这场合,可不是恒王能做什么的时候,在他看来,也是自己被算计了,而最可能的就是这群兄弟,眼神如刀将他们扫过,不过,年长的这些个,就没几个畏惧他,那嘲讽的深色反而越盛,恒王愤恨的坐下,尽可能的控制情绪。
这样一个插曲,并未嫌弃多大影响,至少这会儿如此,后面的寿礼继续献上。
他们的寿礼相比恒王,就逊色太多了,不过,这会儿却没人在意了,更何况,恒王后面的每一个人,没一件寿礼,那都得了一个“好”字,都得了赏赐,哪怕是后面未曾封王开府的皇子,都没有一个例外。
尚未出阁的公主,倒是没在这场合献寿礼,倒是那些出嫁的公主,或是由自己丈夫,或是儿子给献上寿礼,到是都中规中矩。
要说奇特又寒酸的,必然是小公爷范无过无疑了。
范小公爷就拎着一个篮子,上面随意的盖着一块布,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拎上去了。
或许是看上去实在是太磕碜,都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范无过也没瞒着,直接给掀开了,那就一盘子的白面寿桃,尖儿上染了点红,看上去还不怎么美观漂亮。也没经过皇上太后的允许,就自己拎着篮子三步做两步的上去,搁在太后面前,狎相比其他人,他真的是非常的大胆,非常的不讲究。
“你这寿桃,有什么讲究?”宣仁帝率先开口问道,这第一反应不是嫌弃,而是好奇。
就凭这,就能知道范无过在宣仁帝心里是个什么地位,这才真的是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可是没办法,这小霸王对上的时候惯会装乖卖惨,对他们,却是半点不客气,要说这诸多的皇子中,跟他关系最亲近的大概也就眼盲的端王了。
太后眼中也透着好奇。
“要说这讲究吧,大概就是臣亲自做的。”
“你做的?亲手?”这还真就意外了。
“可不,”范小公爷嘚瑟挺了挺胸,“臣可是学了好久的,从揉面到制作到最后上屉,下人也就帮忙少了火,臣一大早起来,做了老大一锅,挑挑拣拣的,选了这几个还算能见人的。——太后我跟你说,可辛苦了,您瞧瞧,我手都烫伤了。”委屈兮兮的伸出手。
“给哀家瞧瞧?”太后拉过他的手,“哎哟,果真伤着了,以后可别做了,我们无过有这份小孝心就足够了。”太后瞧着那是真心疼了。
“你外祖母说得不错。”宣仁帝拿起筷子,“不过既然做了,叫朕也尝尝。”
都不用太监动手,范无过都帮忙给夹过去了,然后还夹了一个给太后。
这两位祈朝最尊贵的人都尝了,还很给面子的整个都吃了下去。
范小公爷眼巴巴的看着,小眼神带着几分希冀,等这两位都说“不错”,予以了肯定,立马就得意的笑起来,“那是,必须不错,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如果有尾巴的话,怕是都要翘上天了。
宣仁帝跟太后都笑起来,太后虚虚的点点他,“皮猴儿。”
宣仁帝瞧着他脸上的面纱,“今儿这又是怎么的,弄成这样?”
其实在一些比较重要的场合,范无过以往也是戴面具的,不过,那面积是半截的,只遮了鼻子跟嘴唇的一半,面具的颜色也比较贴近肤色,远远地的看上去,基本上都看不出异样。
范无过的伸手摸摸了,“今儿不太方便戴面具,等一个多月,再给太后跟皇上一个大惊喜。”
“哦,那拭目以待了。”
范无过嘿嘿笑两声,“太后,臣是不是也该有赏啊?”
“你就几个面团子,还要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