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正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闻人老夫人微微蹙眉的看着神情同样游戏怔忪的鲁德源,“去隔间吧。”
隔间也就一道门帘子隔着,瞧得见人,声音放低些,外面的人基本上听不见。
小草先行一步,鲁德源缓了缓,到底还是跟了去,而闻人潓也下意识的跟随。
小草恰好回头,见状,“大姐姐留步。”
闻人潓顿住,“我都不能听吗?”
“晚点,让大姐夫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你。”保证病人的隐私,是医者的基本操守,虽说是夫妻,可是谁让这年代的男人十有八九是大男子主义,妻子从来就不是能分享一切的人,妻子知道多了,恐怕还会让男人恼羞成怒,反倒坏了情分。
鲁德源与小草相对而坐,“不知四姨妹想要说什么,可是我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要说半点不紧张担心,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草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定论,不过还是问了几个问题。
没什么难以启齿的,鲁德源便一一的答了。
随后,“听娘说,大姐夫有两个庶出的孩子,他们是大姐姐过门之后才生的吗?”
鲁德源眉头蹙起,当姨妹的,这话就不应该了,而且,跟他的身体有什么关系?不过到底没有发作,“潓娘进门一年无所出,便停了妾室通房的避子汤。”
小草点了点头,“那么,恕我直言,这两孩子只怕不是大姐夫你的。”
“荒唐!”鲁德源一怔,随即怒而拍桌,蹭的站了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闻人潓忙掀帘子进来。
鲁德源怒发冲冠,小草却极为平静,侧头,“大姐姐先出去。——大姐夫何必动怒,你不妨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再发脾气也不迟。——大姐姐先出去。”
鲁德源拳头紧握,脖颈上青筋乍现,霍得转头,“出去!”
闻人潓被暴怒的丈夫吓了一跳,从未见他如此过,不过还是默默的出去了。
小草表情瞬间冷下来,“与大姐姐何干,大姐夫冲她吼,当真好威风。”
鲁德源压制着怒气,也不顾什么礼节,直视小草,“好,我倒是要听听姑娘要说什么,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小草不以为意,“根据我的诊断,大姐夫没有生育能力,不是本身的问题,而是吃了某种绝嗣药,时间大概在五年前,大姐姐嫁给你五年时间,有理由怀疑,是在那之前。”
“荒唐,荒唐……”
“大姐夫这是认为我诊断出大姐姐不孕,所以倒打一耙,将责任归咎到你身上?大姐姐应该看过很多大夫吧,可有谁说过她不孕吗?想必没有。
我也不过是初初归家,不管是你还是大姐姐,今日都是头回得见,如果说我跟大姐姐之间,关系多好,感情多深,或许还有这么做的理由,可是这可能吗?
知道大姐姐身体没问题,而你有庶出孩子,我只以为是孩子缘没到,或者可能是大姐夫有些问题,但不至于不育,所以在给大姐夫诊脉的时候,有意识的往这方面查探了一番。结果让人非常吃惊。
要说大姐夫在这几年,应该也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看过大夫的,之所以没察觉出,只能说没这方面的怀疑,没有刻意查探的意识,或者大夫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