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合的,你还能干什么?会耐心的照顾,还是细心的呵护?”小草冷笑一声,“万一还是个女孩儿,你怕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吧?”
小草怼得闻人仲庸脸色铁青。
韩氏忍不住想要扶额,她只以为这女儿是个温和内敛的,没想到还是个炮仗脾气。
韩氏哪里知道,这是闻人仲庸踩了小草的底线,像他这种男人,算是小草最不待见的一种,渣滓,烂人,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
“四丫头,好了。”闻人老夫人又觉得隐隐头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小草见状,立马乖顺下来,“祖母……”伸手给她揉按。
闻人老夫人缓过来,“四丫头,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就开药吧,孩子早些时候拿掉,你也好早些给你二婶调养身体,毕竟这腹中有没有孩子,在用药上是两回事。”
“娘——”闻人仲庸很是不满的拔高了声音。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闻人老夫人那眼风仿若冰刀子似的甩过去。
闻人仲庸真正横的时候也就是在自己后院里,在外面还是很有气度的,但是面对亲娘,这些统统都得收起来,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儿。不过,他心心念念二十多年的嫡子啊,好容易又看到一线曙光,自然不会因为小草的几句话就打消念头,如此还想再挣扎一下。“娘,如果日后杜氏不再生,儿就真的没有嫡子了。”
闻人老夫人气得心肝肺的疼,没错,世人是讲究地位出身,但是,没有嫡子的时候,庶子就不能继承香火了?你是有爵位必须嫡子来继承还是怎么着啊?闻人老夫人就想不明白,她这儿子怎么就在这事儿上跟走火入魔似的?人家连庶子都没有的,也没像他这样的。
“既如此那就和离,给你娶个年轻的,你爱怎么生怎么生,就看看你有没有嫡子的命!”
闻人老夫人身体不好,手中的权早早的就放了,是真不想管这些破事儿,劳心劳神。
只此言一出,叫其他人都下了一跳,杜氏四十的人了,身体还不好,现在和离,不是要她的命吗?
闻人溪险些崩溃……
只是闻人仲庸比他还急不可耐,“和离不可能,她要么死了,要么自请下堂。”
这一下不说其他人,就算是闻人老夫人眼中,都透着不敢置信,她很怀疑,这真的是她儿子?莫不是被人换了吧,不然这心怎么能毒成这样?
闻人家是清贵之家,书香门第,家风清正,对于子孙的教养,不要求他们达到圣人所言的君子高度,但是最起码的清正、通达、仁厚,如果这些都做不到,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担当呢?闻人仲庸连这个都丢了。
夫妻和离,这过错方就偏向男方,即便是如此,对女子的影响依旧更大;而这女子自请下堂呢,是要其背负且承认是自己的过错,请罪忏悔,日后再无抬头的可能,逼迫一个女子自请下堂,与逼迫其自缢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