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感,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他知道宫暖都告诉她了,可她对他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看来她很介怀他之前对她做的事。
早知道他该听严博的劝,不该做得那么狠。
严博坐在副座上尽管没有回头,但从车厢里的死寂中也能感觉到后座上宫少宇和奚婉怡之间令人尴尬的氛围,忍不住无声的叹了口气。
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出声替他们打破沉默时,就听到旁边司机喊道:“三爷,酒店到了!”
侍者见撞到人顿时被吓得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忙不迭弯身连连道歉,迅速的从衣袋里掏出手巾走上前帮奚婉怡擦拭。
没成想刚碰到她的手,人就被一道重力给推开,紧接着冷厉的声音就朝他砸下来,“你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
侍者身体吓得直哆嗦,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一味的盯着奚婉怡看,眼神似求助更似在传递什么信息,一点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恐惧。
奚婉怡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宫少宇说道,“你别怪他,是我自己走路没看路。”
宫少宇本想再说些什么,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转头看向身后的严博,沉声吩咐了句,“让人去奚小姐买套衣服回来。”
“是。”
严博应了声,转身就走出会场。
“那我先去洗手间擦洗一下。”看严博走远,奚婉怡抬头对宫少宇说了声,扭头就朝侍者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出门左转直走就是。”
奚婉怡了然的点了下头,道完谢,转身迈着轻快的脚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到了洗手间,在确定里头没人后,她迅速从掌心里拿出侍者塞给她的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头简短的写着三个字:等着我!
奚婉怡疑惑的紧皱起眉,拿着纸条反复端详,瞬间认出是郝中天的笔迹,整个人就像被雷霹到一样,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
他和沈南星不是走了吗?
怎么还让人给她递纸条?
看着纸条,她脑海里忽然窜入那位侍者的长相,明明一副年轻人的面容却留着中年才该有的小胡子,最格格不入的是他脸上的那副没有镜片的黑色镜框。按理说这么正式的场合,酒店的管理员对侍者的着装应该要求得很严格,就算侍者本人是个有个性的人也不该随意把个性带到这种的场合来。
太不对劲了。
奚婉怡闭起眼睛,把那位侍者的长相反复的回想几次,陡然间她想到什么,瞪圆一双眼睛,脸上又惊又喜。
是沈南星!
那人是沈南星假扮的。
他们没走,他们没有抛下她。
是她错怪郝中天了。
“婉怡……”
奚婉怡捏着纸条正满心欢喜,洗手间外忽然传来宫少宇的声音,顿时身体一僵,慌张的把手里的纸条撕了个粉碎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深呼吸了口气,确定脸上表情无异后,她才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宫少宇就将手中的袋子递到她面前,“去试一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让人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