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蜀王府,还是那间书房,只是这次费永生不再是站在朱奉铨面前,而是瑟瑟发抖地跪在地面上了。
“王、王爷恕罪,那阉贼实在太难缠,只是、只是谁也没想到那奢崇明会败得如此之快”
极度惊恐之下,费永生话都说不利索了。
“本王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朱奉铨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也一如从前般阴冷,让人听不出喜怒。
“回王爷,那伙人目标明确,行动迅速,事后立刻将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显然是老手所为,而且臣听说阉贼在辽东的手下、卫字营,已经先一步潜如蜀中,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他们做的”
“哼!都是一群废物,人都被抓走了,却只能猜测是什么人所为,你们还真是能干的很啊!”
一听朱奉铨这般说话,费永生本来已经稍微直起的腰身,忙再次伏低下去。
“本王累了,你去吧!”
听朱奉铨让自己走,费永生不但没高兴,反而吓得再次急声道:“王爷息怒,臣还有一计,这次即便杀不死那阉贼,也定能将他赶出蜀地”
“讲!”
费永生用力咽口吐沫,润了下因紧张而变干巴的嗓子,道:“蜀地最难治理的就是大山中的生苗,只要向山中放出风,说阉贼要跟他们算账,那些洞主寨主什么的肯定害怕,到时候再从中做些动作,管保能让生苗们再次出山,到那时阉贼首尾不能兼顾,势必会让局势越发混乱,最后怕是不得不求到王爷头上来,因为在蜀中也只有您的威望能震慑住那些生苗”
这费永生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不顾了,他也不想想即便能用这个办法让叶滚蛋,可一旦事机不密,势必会给朱奉铨带来无尽的麻烦,不管成功与否,朱奉铨怕是都不会容他活在世上。
静静地看了跪在地上的费永生一会,朱奉铨才道:“好好去立功吧!再做不好,就不要回来了”
“谢王爷、谢王爷恩典,臣这次绝不会再让王爷失望”
费永生说完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两个头,才起身倒退着走了出去。
待费永生出去,朱奉铨又拿起桌上的小铃铛轻摇了一下。
随着铃声,一条灰色身影出现在朱奉铨身后。
“你去一趟亦力巴里,告诉固始汗他们,只要帮本王除掉阉贼,本王可以在榷场中加几样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灰衣人听了朱奉铨的吩咐后,躬身施礼,随即又鬼魅般消失在朱奉铨身后。
“阉贼,本王就不信真的没人能治得了你?”
“啪!”的一声,喃喃自语中,朱奉铨手中把玩的一支毛笔,被他硬生生拦腰折断...
喝酒的时候都挺痛快,醒酒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让叶闹心的当然不是宿醉的难受,而是重庆传来的消息。
据来报信的人说,目前已经有数万灾民涌向重庆,而且这一数字还在持续增加中。
灾民在历朝历代都是最危险的,因为这些人在饥饿驱使下,随时都有可能转变成乱民,更何况这些人中,恐怕很多都是别有用心的。
如果重庆没有被叛军攻下,最后却毁在灾民之手,那热闹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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