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门艺术,汉语更是博大精深,同样一句话,在不同场合说出来,就会代表不同的意思,尤其是对那些心里有鬼的人,则更会理解出很多种含义来。
叶主动来拜会魏国公,按照正常理解,叶应该是带着一种谦恭的态度而来,但这家伙貌似不懂谦恭为何意,说出的话就如同要找茬打仗一般,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欠揍。
老国公还在咳嗽,小公爷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皱着眉头道:“叶公公此话是何意?难道是在怀疑我家与乱民勾结不成?”
“呵呵!小公爷误会了,魏国公世代忠良,怎会与乱民有勾连?本公只是在转述童指挥使的话而已,咦!老国公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徐弘基刚刚被叶一句话就噎得剧烈咳嗽,现在虽然不咳了,老脸却涨得通红,就如同刚大病初愈一般。
深深地缓了口气后,徐弘基摆手示意儿子不要继续与叶争辩,道:“叶公公既然如此说,一定是有小人在从中挑拨,别说叶公公不信,就是陛下也不会信的,叶公公,老夫说的对吧?”
叶一挑大拇指,赞道:“还是老国公英明”
说到这,叶脸色一整,继续道:“说正事吧!老国公应该知道,叶某此来江南,并非来找国公家麻烦,只是叶某也希望国公能多配合叶某”
徐文爵冷冷地接道:“如何配合?人都被你...”
话未说完,就被徐弘基用眼神瞪了回去,然后看着叶,淡淡道:“叶公公既然如此坦诚,那老夫也就直说了”
“开海禁,利国利民,老夫绝对赞同,发行新币,改革军制,这些都是好事,老夫不是迂腐之人,不会给公公拖后腿,但叶公公如何保证我徐家的利益不受侵害?”
既然叶单刀直入,徐弘基也没有再拐弯抹角,毕竟谁都知道他们能做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为了喝酒扯犊子。
“不知老国公发现没有,我们国朝的官员富人们都有个习惯,就是好收集土地,可平心而论,老国公觉得是经商来钱快,还是土地赚钱快?”
“很多人都想着把土地留给后世子孙,可说句难听的话,那些不肖子孙们,真的能守住这些土地吗?”
“土地是历朝历代祸乱的根源,而那些拥有土地最多的人,又往往是乱民最先攻击的目标”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国公能给江南士绅官员们做个榜样,将多出朝廷规定的土地奉献出来,作为回报,未来海贸所带来的利润,五成归朝廷,国公府占一成,江南官员一成,我占一成,一成给海军,最后一成将以魏国公的名义,用以发展江南的教育”
这些话,叶从扬州离开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利益均分,只有这样才不会产生矛盾。
听了叶的话,徐弘基不由沉默下去,说实话,他心动了。
徐家十几代的财富积累,可以说几辈子都享用不完,现在朝廷施行土地新政,北方已经开始行动,甚至辽东都整顿完毕了,从叶下江南不难看出,朝廷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江南,而徐家又是首当其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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