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孙承所部为前锋,杨开山,封愁年,徐辉以及本部为后援,依次进军采石场!”
…………
采石场内,一群百姓身上各自背着一块用草绳捆绑的大石,吃力的向城镇方向移动。不少石匠工匠拿着榔头赞子坐在一块巨石前不停的敲打,这些工匠脸上满是被石灰覆盖,看不出什么神情。不远处几名汉子不停地挥舞手中大锤砸向巨大岩石,风一吹扬起起一片灰白。
而最外边一层全是手持各种兵器的流贼,这些人或坐或躺,各个无精打采,几名手持鞭子的流贼不断对着搬运石头的百姓大喊大叫,少有不顺心就是一鞭子抽下去。
在采石场中有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看上去十分精壮的汉子,此时正在敲打着一块巨石,但两只眼睛贼溜溜的不住在四处乱扫……
“砰!”一块大石断裂,滚了下去,差点砸到下面的工匠和流贼监工。
“孙彪!你想砸死老子么?糙!”下面一个流贼监工被石块滚过的灰尘扬了一脸,气急败坏的大吼,“看来你皮痒了!是不是要老子再给你几鞭!”
那汉子正是几个月前在军营中被刘策暴打的孙彪,说起这孙彪也是倒霉透顶,那日被刘策暴打后,本欲报复,可当晚就被邓蛟叫去一道前往高阳城内协助士族门阀逃往蔡州。本来一切都十分顺利,已经走到了半路,可突然孙彪发现自己的细软落在城内,他孙彪攒点钱也是十分不易,微薄的收入还要孝敬上司,于是不顾邓蛟牛三等人劝阻,毅然只身折回城内。等找到了自己的包袱流贼攻破厚土堡的消息已经传来,望着城外无数的溃逃的士兵以及身后追赶的流贼,孙彪吓得魂不附体,立马向城门跑去,但此时,城内已经下了戒严令,高阳城四座城门全部关闭,孙彪也没办法,只能随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
第二日流贼攻城城池,四处劫掠,孙彪为保命把身上的军服披甲全丢掉随便找了件百姓衣服终与寻了个机会逃了出来,可好景不长,逃出没几天就遇上金衡所部当了俘虏。为了活命,孙彪拿出装孙子本事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几月后奇迹般的在“金家军”眼皮底下活了下来当了苦力,只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跑……
“爷,我不是存心的,你看我,唉……”孙彪见那监工提鞭过来,连忙换上一幅讨好的嘴脸,用手扇自己脸,打的啪啪直响。
那流贼监工见此,手中鞭子一挥,拍打在孙彪数步之外,恶狠狠的道:“还不赶紧干活,别想偷懒!”
“呸!最好别落在我手里。”见那流贼监工离去,孙彪双眼泛着冷光嘀咕了一句。继续思量怎么逃走,这时一个汉子悄悄凑到他跟前,道:“彪哥,我看了,这石场四周三百多号看守,想跑没那么容易啊!”
孙彪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那你说翻过这座石山如何?”
“彪哥,别傻了,那不可能的,山上二十多号射手,怕还没爬一半就被射成刺猬……”
“可恶,难道一辈子就这么人不人的活着?我孙彪可不甘心!”孙彪一掌拍在边上一块石头,顿时那石头裂成数块!
那汉子连忙安慰:“彪哥,总会有机会的,其实……”那汉子忽然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孙彪见他这模样很不耐烦。
“其实彪哥你这身手完全可以加入义军混个头领做做……”
孙彪猛的拉起那汉子衣领:“你给老子听好了,这种话我不再想听第二遍,老子就是因为不愿从贼才沦落至此!你要再提起这茬我一掌拍死你!明白没?”
见那汉子不住点头,孙彪才把手松开,然后道:“再说这流贼别看势大,其实没什么前途,我孙彪还看不上……”
就在此时,突然采石场外出现密密麻麻数百身披铆钉皮甲手持从未见过的长矛,正冷漠的向采石场内缓缓行来……
场内流贼和苦力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精卫营士兵缓缓逼近……
“旗总,前方采石场峡道可容纳十人并排进出……”方竞给杨又怀指点着前方地形,杨又怀又立马把收获的信息派人传达给孙承和刘策。平日里读书识字的便利一下子体现出来,传令兵可以很清楚的将各将领的命令指示准确无误的传达到各个角落而不至于出差错……
“变阵!”杨又怀大喝一声,旗内各伍迅速变阵,最前排十名枪盾兵手持方盾,立与胸前,方盾高度1.5米,竖起来正好遮住整个上半身和各处要害,手中握紧长矛立在盾牌口,身后长矛手交叉立与前排枪盾兵之后,将三米长矛探出盾牌缝隙,整个阵形如同一面带刺的墙壁缓缓行来……
“敌袭!”采石场内流贼这才反应过来,在流贼指挥官的叫骂声中,惊慌失措的抄起自己兵器抱团准备应战。
“这些什么人?”望着采石场一片混乱的景象,孙彪疑惑不解,“难道官军杀回来了?”
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足足百余人手持长矛向石场内袭来,而且看这阵势,绝对不是寻常一般的军队。
“看来今天有希望离开这儿了。”孙彪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采石场流贼的守军叫庞仁,是金家军中锐兵小头目,由于为人阴狠毒辣,深得金衡重用,便派他来监督这个采石场。此刻庞仁在最先的惊诧中回过神来,看清眼前这些戴甲的将士不是官兵,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一百多人想攻打自己三百多人?
“弟兄们,上啊!敢犯我义军!统统给我消灭在峡道内!杀!”庞仁当场下令流贼冲杀杨又怀的长枪阵,殊不知自己犯了和胡魁同样分心的错误。
“杀啊!”三百多名贼兵红着眼向精卫营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