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端端本来百无聊赖地在季临的房里坐着, 没料到门外容盛竟然推开门, 并且真的如自己想象里那样开始一脸悲痛欲绝地控诉自己。
白端端几乎是下意识解释:“不不不, 你别误会, 我和季临之间是清白的!”
可惜容盛显然已经悲恸到入戏过度了:“什么也别说了, 我不信!我也不听!我什么也不听!”
而在场面继续失控之前,季临终于打完电话回到了修罗场现场。
容盛见了季临, 当即便瞪向了季临,他指了指白端端:“她怎么回事?怎么在你房里?季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端端试图开口道:“这真的是误会了,我真的可以解释,我就是……”
“她就是我请来给家里做家政的。”
???
白端端噎了噎,然后就见季临一脸镇定冷静地说起谎来——
“她之前给我妈做家政, 做的相当可以,所以我请她闲暇时间一起帮我这边的家政工作也担负起来。她在我房里,是在准备给我整理打扫房间。”
因为季临的态度实在太过坦荡, 容盛也愣了愣, 他狐疑地看了季临一眼:“可你家里一直很干净整洁, 没什么可打扫的,你为什么还特意花钱找她来做家政?何况我也一直想问, 她都在我们所里入职了,为什么还要兼职家政工作啊?”
“哦。打扫是次要的, 我找她当家政,主要是做饭。我说过,老是吃外卖都是地沟油, 对身体不好。”季临坦然地看了容盛一眼,“至于她为什么兼职做家政,因为她欠了外债。”
说到这里,季临瞥了白端端一眼:“否则我们白律师为什么会为了区区几百块钱就毫无底线地假扮别人女友呢。主要还是债务压身,让她一时之间丧失了理智。如今我给她提供了稳定的高薪兼职工作,相信她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
“不是……我没……”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不挣这个钱了?嫌什么多也不会嫌钱多啊,区区几百怎么了?钱这玩意,还不是积少成多?平时闲着没事,既帮助同事又能赚一笔外快,何乐不为呢?
只可惜季临没给白端端说完话的机会,他警告性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径自对这个话题进行了终结:“容盛,所以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容盛愣了愣,季临的模样太坦荡了,仿佛自己不信他才是十恶不赦的事,他看了看季临,又看了看白端端,最后看了看桌上一桌丰盛的剩菜,终于是信了:“所以这桌菜其实都是白端端做的?”
“恩。”
“看不出啊,白律师厨艺倒是挺好的啊……不过季临,既然你这么正当地请人家过来兼职家政,那为什么一开始没告诉我这是白律师做的呢?还误导我这桌菜是你自己做的?”
季临咳了咳:“我怕说了是白律师做的,你会误会,正好当时白律师在房里打扫,想着你不知道这事也好,省的解释还浪费时间。你也知道,有那个时间,我不如多回几个邮件。”
容盛嘀咕道:“我就说,你什么时候会亲自下厨啊?这都金盆洗手多少年了,你未来老婆估计都没机会吃你做的饭,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拿起一块海鲜饼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眼睛都亮了:“你别说,这个口味,你要让我刚才吃一口,我就绝对不会误会了!白律师这个手艺啊,别说你想花钱请她做饭了,我也想啊!”他说完,转头就看向白端端,“白律师,还有档期吗?能给我一起兼职做个饭吗?”
“……”
白端端干笑着摇了摇头:“不行了,没更多时间了。”
开玩笑,让我做饭?我怕你吃了会死!
可惜容盛压根不清楚里面的门道,他热情道:“白律师,我可以给你季临这边两倍的工资!你要不来我这里吧!”
这当着面撬别人墙角可还行?
白端端看了眼脸色果然不善的季临,当即刚正不阿地拒绝道:“容par,你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职业道德的底线问题,我既然答应接了季par的单,那就要有契约精神,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在季par这里违约的,档期是真的没有了,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吃我做的饭吧。”
只是嘴上一本正经,白端端的内心就惋惜不已了。
容盛啊容盛,要不是我真的不会做饭,你给我多一百块我就毁了季临的约给你做啊!
好在容盛虽然颇为遗憾,但最终也接受了这个结果。
“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我得工作了。”季临抿了抿唇,给容盛下了逐客令。
“行吧,那我先走了。”
白端端紧跟其后:“季par,那我也走了啊。”
可惜季临没让自己如愿,白端端刚走到玄关处,季临的声音就冷冷地传了过来:“你,给我留下,继续打扫,我书房书柜有点灰,你去处理下。”
“……”
*****
容盛走了,白端端也不装了,她当即向季临表达了自己刚才一直以来的疑惑:“季临,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真话?”
“你知道容盛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吗?”季临冷哼了一声,“说你是邻居来蹭饭也就算了,那怎么解释你在我房间里?”
“那个……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白端端小心翼翼措辞道,“所以你为什么让我躲进你房里呢?如果不躲进去,光明正大一起开门迎接容par,不就根本没有说谎的需要了吗?一个谎言,可真的要用一千个谎言来圆啊。”
“你话这么多是不是今天中饭不想吃了?”
一提到中饭,白端端立刻闭嘴了,她狗腿地跑到饭桌前,帮着把吃剩下的碗筷都收拾冲洗了放进了洗碗机。
“那我待会中午再来?开饭了就叫我。”白端端讨好地看了眼季临,“一定要叫我啊。”
她说完,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结果季临把她给叫住了。
“等等。”这男人看了白端端一眼,英俊的脸上表情淡漠,一字一顿清晰道——
“以后禁止在所里进行内部交易。”
“啊?什么内部交易?我没有啊。”
“赚同事钱,这就是我定义的内部交易,以后不允许你和同事掰手腕赢钱,也不允许你给同事假扮女友赚钱,总之,只能赚外部客户的钱,不能赚内部同事的钱。内部同事们的钱,就是从左口袋到右口袋,不产生任何经济效益。”
“……”对你是没有任何经济效益,但对我有啊!毕竟钱都从同事们的左口袋都到了我自己的右口袋啊!
被季临当场断了财路,白端端当即奋起抗争:“那我给你妈当家政是不是也不能做了啊?这不也是你定义你的内部交易吗?!季律师,我们不能双标,规矩就要一视同仁,你这样,那你妈那边,我也只能含泪请辞了……”
“赚我的钱,可以。”结果季临却厚颜无耻镇定道,“我定义的内部交易,是不能赚同事的钱。需要我提醒你吗?”他阴险地看了白端端一眼,“我是老板。”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虽然平时和季临没大没小,但是关键时刻,这老板到底是老板,谁叫人家口袋里有钱呢。
只是白端端还是心里不太舒爽,她忍不住嘀咕道:“禁止内部交易,那是不是还禁止办公室恋爱内部解决啊?”
对于自己这个吐槽,白端端本没有期待季临会理睬,然而没想到,他竟然理睬了。
“哦,那个不。”虽然面无表情语气冷若冰霜,大概是嫌弃这种问题,声音还略微有些不自然,但季临真的回答了,他没有看白端端,眼光看向了窗边的一株盆栽,回答的模样甚至称得上一本正经了。
*****
但不论如何,最终,白端端度过了堪称完美的一天,她在季临家又愉快地蹭了中饭。很快,季临就如劳模般地准备回所里加班了,白端端想了想,还是决定做咸鱼,顶着对方强烈暗示自己应该也去加班的视线,还是厚着脸皮舒舒服服地回家睡了个午觉。
季临这一加班,也不知道晚上回不回来,就算再回来,一天之内连蹭三顿饭,也实在有点太逮着他这只羊薅羊毛了。因此午觉醒来,白端端虽然不情不愿,还是决定出门吃饭。
她慢吞吞地在一家面馆吃完了拉面,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想着家里垃圾袋不够用了,拉拉杂杂也该添置些新的日用品了,于是索性转弯拐进了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
白端端推着购物车买了一筐,然后排到了收银台后长长的队尾里。她百无聊赖地发着呆等了一刻钟,实在无聊,索性掏出了手机准备看新闻,结果这不掏不知道,一掏就发现问题了,好死不死,白端端这手机竟然莫名其妙黑屏了,怎么开机都开不了。
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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