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家那件事过去之后,姜雅最近过得倒是挺平淡的,没什么大事儿发生,每天上学,回家,睡觉。
让姜雅觉得安慰的是,姜雅存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小金库,本来以为满林两口子给的两百块就够多了,没料到吴家出手更加大方,一出手就是五百,这几天时间,姜雅身上就有了七百块钱。
在这个五毛钱两个肉包子的年代,就算是电风扇也才十几块一台,而黑白电视也才几百块一台,这七百是多么大一笔钱可想而知。有时候,农村人一年节衣缩食都不一定能存下这么多钱。
姜雅不敢把钱给杨贵梅,因为这笔钱怎么来的不太好解释,总不能说是装神棍弄来的吧,如果她敢这么说,姜雅敢保证,杨贵梅一定会给她来一顿“竹笋炒肉”。
清晨,姜雅刚起来就发现和自己同睡一间房的姜琴已经不见了,姜雅对姜琴早起的事儿已经习惯了。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姜雅扣上鞋子出了房间,手还捂在嘴边打着呵欠呢,就听见了杨贵梅的大嗓门。
“姜雅,你也不看看时间,都什么时候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你就不能早点起来,整个家里就数你最懒,整天不运动,怪不得身子骨弱,每个月都要生病。”杨贵梅一边数落着,一边开口指挥道:“姜雅你去那边屋子里看看,鸡下蛋了没有?下了就捡回来。”
姜雅听了杨贵梅的数落,撇了撇嘴,脚步朝着房子旁边的老房子走过去。
姜家的老房子离着新房子不远,也就十几米远的距离,那栋老屋原本是姜爷爷住的,自从两年前姜爷爷没了之后,那房子杨贵梅也不敢住,加上房子确实已经很老旧了,还是土砖起的。再加上姜老爷子是在老屋里“走”的,杨贵梅这个信奉初一十五必须烧香的老旧思想来说,她可不敢继续住那老屋。
老屋空着也就空着了吧,后来杨贵梅就用来养鸡鸭了,那屋子里到处都是鸡鸭的粪便,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让人屏息的味道。
走进老房子里,姜雅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那些“地雷”似的翔,然后走到靠墙的那个三角柜前头停下了脚步,朝着柜子第二层看过去,果然看见里面蹲着一直母鸡。
母鸡似乎受到了惊吓,咯咯哒叫了几声,然后在姜雅伸出手去捡鸡蛋时,飞快扑腾这翅膀,那嘴就朝着姜雅的手啄了过来,姜雅眼疾手快,险险避开了母鸡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直接伸手拎起那只母鸡的翅膀,抓出来后随手一扔,只听一阵声响过后母鸡扑腾几下稳稳落在了地上。
姜雅捡了几个鸡蛋转身就准备出门去了,突然透过门缝看见旁边原本姜老爷子生前的卧室里看见一抹衣角,姜雅心中一凛,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透过门缝,姜雅看清楚了卧室里头的人……姜琴?
姜雅秀眉微蹙,姜琴怎么会在这里?
姜琴似乎在专注着什么事儿,压根没发现姜雅的靠近,手里拿着一块红布,另一只手拿着剪刀一下一下在红布上动作着,不一会儿姜琴就剪下了一条红布,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站在门外的姜雅看着姜琴那抹笑觉得有点不对劲,在见到姜琴再次拿起剪刀在她的手心比划,似乎在准备划下去时,姜雅“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门。
听见声响,卧室里的姜琴反射性地转过头来,见到姜雅时,姜琴才松了一口气。
“姐,你在做什么呢?”姜雅拿着几个鸡蛋走进来,望着姜琴手里的那些东西,语气中带着一抹质问。
听出姜雅语气中的质问,姜琴也不生气,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开口道:“姜雅,我和你说一件事儿,你千万不要告诉咱妈。”
“什么事儿?”姜雅紧蹙的眉头仍旧没有松散,只因为在姜雅的眼中,姜琴额头处隐隐围绕着一抹黑色雾气,就像是上次在吴家看到吴祥死去的那个小姨出现时那种黑雾如出一辙。
“姜雅,我昨天梦到爷爷了,爷爷说他在下面冷,让我给他烧点东西。两年时间过去了,我想见一见爷爷,然后爷爷就告诉我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一根上了十年的茶树干,绑上一根红布,当然不是普通的红布,是用血染过的红布,这样,就能看见爷爷了。”
姜雅听了姜琴的话,不知道是该骂她,还是该夸她胆子也忒大了。
这种事,姜琴一个人想都不想就一个人准备做了,万一真的只是做梦呢,还准备放血,这到底是傻呢,还是傻呢?
姜雅蹲下身一把夺过了姜琴手中的剪刀,板起小脸训斥道:“姐,我知道你和爷爷亲,爷爷对你最好了,可是你要知道爷爷已经没了,你昨晚那只是做梦,别想太多了,世界上哪这么容易见鬼?你如果不想我把事情告诉妈妈,那你就赶快和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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