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日头太大了的缘故。
就算不是错觉也很正常,这个男人不是人,九天财神下凡尘。
于是她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膜拜……咳,错了,是崇拜地看着财神爷。
顾东临似乎被她这□裸的热情给烫的哆嗦了一下,回头对她点了下头,:“你好。”
孟醒见大神似乎完全忘记了她这个人,也不意外,跟着点头礼貌地说:“你好。”
却见大神唇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笑眯眯地望着她说,“孟醒,我们又见面了。”
“你居然记得我?”孟醒非常意外:“好久不见。”
“常听迦迦说起你。”他笑着说,“好久不见。”
两个人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可偏偏熟悉的像老朋友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孟醒归结为这个男人本身的魅力。
有一些人就是有这种哪怕第一次见面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这种情况可以分为两类,一是真的两人很投缘,二是说明这人的社交能力很强,可以对任何人都这样。
前一种人遇到了很幸运,深交的就是老朋友甚至可能发展为情侣乃至夫妻,浅交的则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或是艳遇,后一种人则一般城府非常深,可能和生长的环境有关,带有目的的接近一个人当然要事先查好这个人的一切喜好。
还有一种则是本身很具魅力,只是这种人少。
孟醒估计顾东临就是为数不多的第三种人,这类人,混官场简直有种先天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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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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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vip]
他眉头一扬,笑道:“她没说我什么坏话吧?”孟醒也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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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911:27:18*最新更新
第53章
他眉头一扬,笑道:“她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孟醒也学着他挑了挑眉,捉黠道:“你什么坏话可说吗?”
罗迦看两人三年未见,再次见面却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也上前撒娇道:“哥,孟醒这次要想建个房子开咖啡厅,让我帮着设计,可设计图我不会画,你帮帮我~”
顾东临笑着打趣她,“你设计?不是帮着捣乱吧?”
“哥,你太看不起人了。”罗迦撅着嘴巴,“你到底帮不帮?”
顾东临似乎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对罗迦这个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你把我想的说的给画出来就行了!”罗迦笑眯眯地说。
顾东临和孟醒相视一笑,都挺无奈。
他也没多问什么,让罗迦把她的电脑拿过来,在她电脑上安装了个软件,接着三人就凑在电脑前,将各自的想法和理念说出来,在通过他手中的笔给展现出来,他虽然还没有七年后那么耀眼光芒四射,但也大气初成,将两个人的想法和建议糅合了一遍之后,很快一个完整的平面设计图就出来了,看的孟醒十分佩服。
平面的设计图出来之后就是三维立体的,到最后就成了顾东临主设,她们两人在旁边看着了,待完成后看到需要补充的再补充两句,看得出来,顾东临完全像纵容妹妹一样纵容两人,不,是纵容罗迦。
三人一直忙到很晚,直到吃晚饭时下楼才看到了罗迦的父母。
她父母看上去都不到四十岁,保养的很好,父亲较为严肃,母亲和罗迦一样,都很是热情。
孟醒急忙叫了:“叔叔好,阿姨好。”
她母亲也笑着说:“这是孟醒吧,早听迦迦提到她有个好朋友,一直很照顾她,今天总算看到了。”
“哪里,罗迦也像姐姐一样照顾我。”
罗父罗母目光虽慈和,但孟醒还是感受到一丝不着痕迹的审视,这很正常,作为父母的都会在意自己孩子交的朋友靠不靠谱,这个朋友还被带回家了,说明关系很不一般。
原本罗迦是要孟醒留宿的,晚上三人可以继续讨论,她正在兴头上呢,别提多积极了。
可孟醒总觉得不太好,吃完晚饭之后就告辞了。
她本来想自己打车回去,这个时候还不晚,打个车很快也就到家了。
见她坚持,罗迦不满地撅起嘴巴在她腰间软肉上捏了好几把。
顾东临已经笑着起身,走到她面前:“走吧,我送你。”
孟醒也知道对方只是礼貌性的客气,就像自己家里来了客人你也会礼貌性的送一下一样,她独立
惯了,从来不把自己当女人,习惯性地笑着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打你个头啊。”罗迦生气地拧她,“这里能打到车算你本事。”
顾东临已经笑着先走了,边走边说,“这边打车确实难打,你一个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也不安全,我开车送你很快的。”
孟醒本要推辞,听到他说女孩子晚上一个人走路的时候,生生打了个激灵,那些不愿意记起的噩梦再度因为这句话而浮现在脑海,让她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恢复正常,但还是被顾东临察觉到,他并没有多问,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无需探寻。
孟醒没有再拒绝,但也没有了之前的开朗活泼,一路上都非常安静,安静的有些阴郁,仿佛随时都能融入到夜色当中,与那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顾东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副驾驶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人,真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开车,这让他突然想就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眼底肆虐的仇恨和痛苦。
那时他只当自己是错觉,这样浓烈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女孩子身上,现在见她这样,恐怕那不是错觉,这女孩子是真的经历过什么难以想象的痛苦。
她似乎是听到自己说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的时候才引起的反应,难道是她害怕一个人走夜路?还是……她一个人走夜路的经历过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
孟醒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因为自己下意识的一个逃避反应,而大致推测出她上一世遭遇过的事情。
虽然她极力克制,可依然能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还有眼底掩饰不及痛恨和恐惧。
她怎能不恨不痛不恐惧?极力遗忘不是真的就能够遗忘,那场噩梦,仿佛再也醒不过来的噩梦,很多次她都在梦中溺水,被那冰冷的江水给呛醒。
那样的恐惧和害怕,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她一直不知道幕后的凶手究竟是谁,害怕今生会再度发生这样的事情。
顾东临从后车镜里看到她睁着一双近乎空洞的眼睛,漆黑的仿佛一潭死水,那么直直地看着这个苍茫的夜色,仿佛透过这夜色看到一处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到的地方。
他注意到她的手指紧紧地抠进了座椅里,原本红润如软糖的嘴唇此刻抿的泛白,像是随时都会崩溃却硬挺着故作坚强。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有个人正透过后视镜在观察她。
他将方向盘一转,汽车缓缓驶向盘山公路。
“看h城的夜景。”他突然出声,见她还没回神,突然急刹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
因为惯性,孟醒身体向前一冲,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他,眨眼间,眼底的情绪就被收拾干净。
“什么?”她问。
“看h城的夜景。”
孟醒一愣,顺着他的话就向车窗外看去,才发现不知不觉车子已经行驶到这座城市的至高点,从这里向下看,仿佛整个h城都被踩在了脚底下,将全城景色净收眼底。
远处霓虹闪烁,在黑夜中像是无数发光的宝石,齐齐散发出五彩光芒,将这座城市染上一层梦幻的色彩,这里视野辽阔,站在高处远远眺望,只觉这世界无比之大城市无比之小,连带着人的心胸都仿佛开阔起来,可以盛的下更广阔的世界,心胸之中的郁结之气顿时消散了不少,像是心灵被洗涤暂时度过了心魔,人也随之变得明快起来。
顾东临见她流连不舍地望着下面的景色,眸中阴霾散尽只剩痴迷,便将车子停在了山顶的一处,也不出声打扰她,任由她沉浸在这美丽的夜景之中。
车子停下,她不由自主的走下车站着山顶瞭望,夜风徐徐吹来,仿佛还带着清新的青草香和树脂的味道,闻的人大脑顿时一清,消散了酷热的暑期,带来丝丝凉快。
这个时候,似乎任何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
望着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她心底不知怎地竟涌起了一阵感动,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竟似的她有了热泪盈眶的感觉。
她连忙仰起头,望着这片大地,任夜风将她眼底的热意风干了,才转过头对着顾东临笑着认真地说:“我热爱着这座城市。”
突然说出这么文艺的一句话,她却丝毫没有矫情的感觉,只是说出自己心底此刻最想说的话。
无论曾经经历过什么,都无法改变她对这座城市深沉的爱,这座城市有股魔力,让人停留在此,就再也不想走出去。
孟醒不是没有想过趁着高考走出这个伤心地,却还是挡不住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在这座城市里,她有种深深的无法言喻的归属感,这种感觉,像家。
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根。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华侨友人,临死前一定要嘱咐自己的子孙,把自己骨灰带回天朝,葬到自己的家乡,她突然理解了落叶归根这四个字的含义,虽然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根。
顾东临靠在山顶的护栏上看着她,也看到了她眼底晶亮的光。
她这个时候的笑跟她平常客气疏离的笑容完全不一样,风吹着她的发丝随风轻舞,在山顶矗立的昏黄路灯下,整个人像是散发着一股暖暖的光晕,此刻的她美丽的像是守护着这个城市的精灵,像山魅。(山魅,又叫山神,本身战斗力低下,相传可同时召唤三个强大的灵兽来替自己守护)
他掏出一根烟,手捧着火给自己点上,然后转过身,陪她一起看这迷人的夜色。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观景。
直到夜风转凉,吹得孟醒胳膊上汗毛颤栗,顾东临才收起了打火机,看着她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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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顾东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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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vip]
两人又是一路无话,可这次她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他开了音乐,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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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918:14:02
第54章
两人又是一路无话,可这次她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他开了音乐,轻柔的钢琴曲缓缓地流淌在车厢内,车窗户打开,风迎面吹来,吹得她发丝向后扬着,顾东临甚至能闻到头发洗过之后残留的洗发水的清香。
他带她去山顶倒不是有什么觊觎之心,也不是看上她什么,只是顺路而已,从罗迦家到她住的地方刚好经过山脚,他便顺便带她上去看了下夜色,或许是因为人都有恻隐之心,好吧,顾东临身上其实并没有这东西,或许是因为她是他妹妹的好朋友,也或许是因为今晚的夜色本身就非常美的缘故。
两人都不会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孟醒心下感激这个人的安静,并没有多问她什么。
“明天有空吗?”顾东临突然问。
“嗯?”孟醒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他。
“别误会。”他的眼眸里溢满了笑,唇角也微微扬着,忍俊不禁地说:“明天下午一点黔江大潮,听预报说是今年潮水最为壮观的时候,有没有兴趣一起?”
很多人心中的郁结之气,在看到祖国壮丽的山河和大自然的美景之后,就悄然而去了。
许是这个夜色过于美丽,她明天也并没有什么事,一个人呆着也是呆着,便也笑着说:“好啊,一起。”
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没有去看过潮水呢,总觉得生在这个城市,长在这个城市,很多美景不用特意去看,有的是机会,所以错过了很多。
可能是有了开头,孟醒也就不像开始那样沉默,两人便小声地聊了起来,想到今天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看股市,她们过去之后他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帮她做设计图,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他,遂歉意地问:“今天你似乎正在观看股市?我们没打扰到你吧?”
顾东临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打扰到了。”
孟醒囧了一下,歉意更浓,“不好意思。”
“没关系。”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目光一直直视前方,轻松地说:“我觉得很有意思。”
孟醒继续囧,有点跟不上这人的思维,什么很有意思,是帮她设计图纸很有意思,还是她们很有意思,还是造房子这件事很有意思?
“今天太谢谢你了,我也没造过房子,只知道有这样一个想法,实际上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现在设计图纸做好了,下面就应该是建造了吧?”
她随口问,虽然不知道,但可以回去找度娘解决,度娘这东西太好用了,即使她想装下小清新来一句:‘欧巴~我这个东西不会,你来教教我嘛~’都不行,以前柳茜茜电脑有了什么问题,都是来找她,虽然她也不懂,但架不住度娘在啊,于是她就成了柳妹妹随叫随到的纯爷们儿。
其实之前她就已经度娘过一次,但是得到的答案非常囧,当时她问的是,造房子的步骤是什么?楼下来了一群人回答,最后得出的标准答案是:
首先:得看看你的建筑之术学到几级。
然后:很多玩家都说到的就是五行相生、时辰相生。
好吧,下面不用说了,看到玩家二字没有?后面还有什么找武器和bb,选址要选在湖泊附近之类,等等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好几千字的造房子攻略,她看了几乎吐血。
还有更加专业的,大堆的专业名词,比如建筑工程是个专业的技术工程,需要地质勘查报告,看地下水位高低,是否需要降水等等,她顿时晕了,她能说,这些她都看不懂吗?
她只是造一栋小房子,居然还要勘查地下水位高低?那是建大厦才用到的好吗?
度娘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她只好问下顾东临,也不知道他懂不懂。
顾东临点头问她,“施工队找好了吗?”
“没有,罗迦在帮我问。”她有些不好意思。
顾东临失笑,罗迦那丫头问的正是他,“我有个朋友认识一些这样的小施工队,到时候我帮你问问吧。”
“那太好了!”孟醒惊喜地说,“我一直很担心,毕竟不认识人,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顾东临笑着没有再说话,孟醒眼珠一转,带着些谄媚明知故问,“我今天看你在看股市,你在炒股啊?”
顾东临面色不变,依旧专心开车,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继续明知故问,“你炒股一定很厉害吧?”
他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还好。”
他的笑声从胸腔里震出来,像大提琴轻轻拉动出的低音,非常好听。
只见她整个人都转过来,双手合什,两眼放光无比虔诚地望着他,就差屁股后面没有一跟尾巴在摇了。
“你也想炒?”
“嗯嗯,我是想炒来着,不过我资质有限,十分愚钝。”她笑的格外灿烂,狗腿地喊:“大神……”
“嗯?”
顾东临实在被她这模样给逗乐,跟之前的她简直就像是两个人,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大神,你平时买股票的时候,可不可以顺便帮小的一起买一下,你买什么就给我买一样的就可以了。”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这厚似城墙的老脸都忍不住红了下,觉得自己实在有点难为人,因为别人没有任何义务帮你什么,更别说帮你买股票了,要知道顾东临再过几年的身家十分丰厚,别人要想请他炒股的话都是要花大价钱的。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达到后世那个高度,但毕竟是大神的胚子,这个提议,说到后面她自己声音都弱了下去,十分鄙视自己的无耻。
顾东临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讶异地扬了扬眉,看了她一眼,开玩笑地问,“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钱全部输光?”
孟醒见他回应,小尾巴摇的更欢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怕不怕,大神,您可儿劲的炒吧!”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连忙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卡来,双手奉上,那眼神,别提多信任了。
能不能信任吗?眼前这位是谁啊!顾东临啊!
这次顾东临真是意外了,他原本这小丫头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孟醒心里很是忐忑,要是顾东临接受,那么她就发了,如果他不接受,这就是个玩笑,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顾东临居然点头说:“放着吧。”
“你答应了?”孟醒一下子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生怕他后悔,拿着那张卡对着顾东临上看下看,在他身上没有找着口袋,连忙放到他跟前,“密码是******。”
顾东临颇为玩味地看着她,“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给卷跑了?”
这对孟醒来说也是一个赌博,可能是这钱来的太容易,不像自己努力码字得来的血汗钱那样着紧,更重要的是,她对他有种莫名的放心,况且他是谁啊,未来的股神,之前听罗迦那么说,再看到罗迦家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的出身根本不会差,会贪图她这点小钱?
所以孟醒心底基本上没有犹豫,完完全全的相信,就算赌输了,也就那些钱而已,如果赌赢了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所以听到他的疑问,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完全相信!”
顾东临没有再看她,也没有说话,因为两人说话期间,已经到了孟醒所住的小区。
孟醒生怕他反悔,逃命似得下车,下车后又觉得这样太不礼貌,又回过身傻不拉几的挥着爪子,“我已经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那个,非常感谢。”
她突然发现,要感谢的好多啊,帮忙设计图的事,帮忙找建筑施工队的事,送她回来的事,带她到山顶看夜景梳理心情的事,帮忙顺便一起买股票的事……居然在一天之间,他帮了她这么多。
可除了说谢谢,她还是只有说谢谢。
顾东临倒是很淡然的样子,只是又被她那有趣的表情给逗乐了而已。
他发现她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跟他见过的很多女孩子都有些不一样,有时候很安静,有时候很沉默,有时候看上去很有攻击力,有时候又非常脆弱,还喜欢独自撑着逞强,当然,还有非常狗腿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跟她呆在一起很舒服。
他放下车窗,“快回去吧,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嗯嗯:)”孟醒倒退了几步,又挥了挥爪子,见顾东临也举起手挥了挥,才转过身朝小区里跑去,没跑一层楼都会把灯打开,她住在四楼,很快就到了家里。
顾东临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目送她回到了家之后,才发动汽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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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vip]
【第三更】孟醒叫他帮忙一起炒股的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令他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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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923:47:54
第55章
孟醒叫他帮忙一起炒股的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令他诧异的是她眼底毫无保留的信任,一张银行卡眉头都没皱就扔给了他,连张收据都没写,也不怕他卷跑了。
既然她这么信任,他也不会辜负她的信任,或许也是因为她的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才让他愿意帮她吧,毕竟两人才第二次见面,没有义务去帮她。
只是他很好奇她对他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看她不像是那种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人,那眼里的戒备骗不了人,真是个矛盾的小丫头,让人好奇呢。
他拿着那张卡轻笑,这丫头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啊。
与他无关的秘密他也不会探寻,唯一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他如此信任,莫名的信任,除了血缘至亲之外,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毫无理由的信任,任何事情必然是有缘由的,只是不知道她对他信任的缘由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因为罗迦吧?
他摇摇头,这完全不可能。
那究竟是什么呢?两人第二次见面而已,难道是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吗?
他记起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说好像认识他,待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眼底的情绪……似乎是崇拜?当时她说,听一个网友常提起,什么样的网友能让她如此信任,只是经常提起的人都能让她连带着信任?这似乎不可能,几率太低了。
擅长分析的顾东临仔细分析了一番,完全想不透,也就停下没有继续再想。
不论什么原因,多接触几次总会知道的不是吗?任何事情都有轨迹可循。
两人约好了今天去观潮,一方面她知道自己太宅了,要扩大交际圈,另一方面也明白这是他的好意,所以对于顾东临的提议并没有拒绝,反而有几分期待,毕竟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码字也是件非常寂寞的事情,人是群居动物,还是要多出去与人接触的。
虽然是跟一个超级大帅哥出去,但她也没有特别打扮,仍然是平常的白衬衫牛仔裤,头上利落地扎了个马尾,下面是一双高跟鞋。
她身高遗传了孟父孟母,有一米六八,加上八公分的高跟鞋足足有一米七十六公分,杨晋的身高正好一米八零,但女人总比男人显高一点,每每她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站在他身边时,他总有种她比他还高的感觉,所以平时买鞋子总让她买一些低跟的,可她偏偏喜欢高跟鞋,喜欢鞋跟与地板轻轻碰撞出的清脆的声音。
江南男人普遍身高偏低,她这样的身高站在人群中已经算是非常高挑的,一般稍微矮点的男人站在她身边,真分不清究竟她是男人还是对方是男人了,可站在顾东临身边依然差了半个头,她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儒雅的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这身高还真挺给力的,站在他身边毫无压力,让她难得有种可以小鸟依人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错。
顾东临非常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待她坐上车之后才自己回到驾驶位上,一边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边提醒她,“系上安全带。”系好了之后发动汽车,“我们先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孟醒确实没有吃饭,现在是中午十一点整,他提前给她打了电话,说十一点钟来接她,就是变相的说中午一起吃饭。
她本身是个无肉不欢无辣不欢型,所以问道:“辣的你吃吗?”
顾东临目视前方,唇角带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我都可以,你做主就好。”
两个人吃东西肯定要顾忌对方的口味,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于是孟醒又问:“那你口味是偏清淡还是重一点的?”
顾东临有些意外这个女孩的体贴,这次转头看了她一眼,依然是笑着说:“你做主就好。”
一般这种情况下,女孩子都会说,我想吃辣的,或者说我今天比较想吃中餐或海鲜什么的,给出一个概念,让对方来做选择。
但孟醒还是没有跟他客气,眼睛晶亮晶亮的,“那去吃香辣小龙虾吧,现在正是吃小龙虾最好的季节,这个你吃吗?”
顾东临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她,笑起来两只眼睛都弯成半月形,充满了活力,“行。”
“文甲路有一家专门吃小龙虾的店,口味相当非常不错,我们去那里。”说到吃,她眼睛都亮了起来,显得很是兴奋,与平时疏离客气的她完全不一样。
顾东临非常意外,女孩子不都是注意形象的吗?尤其第一次和朋友出去,不论对方男孩女孩老人小孩都是选择比较斯文优雅的食物环境清幽的餐厅,她倒好,直接去吃小龙虾,这种体会倒是头一次。
车子停好之后两人一起进了一个门面不大,但装修很整洁干净的龙虾馆,顾东临注意到她一进来就松了口气,连忙跑到空调前正对着风吹着,然后问服务员:“还有座位吗?”
这家龙虾馆生意显然很好,现在才十一点多,但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
两人很幸运,服务员正要摇头的时候,刚好有一桌客人买单离开,孟醒拽着他的衣袖赶紧往前冲,生怕慢一点一会儿来了客人被人捷足先登又要等个半小时。
过去一些比较有名的餐厅中午等一个小时都是平常事。
虽是吃龙虾这样很难有形象的地方,但环境却很清雅,每个座位之间都有青草编制的席子从屋顶挂下,将座位与座位之间隔开,桌子都是沉木的,显得非常厚重有质感,桌子上方的大约两尺出是一盏垂下的吊灯,吊灯的外罩很有民族风味,座椅都是双人乃至三人都可以坐下,椅背是皮质的,非常高,刚好可以与别的桌隔开形成一个单独的小空间,说话喝酒都不会打扰到别桌的客人。
两人正好靠窗,窗外正是一个小花坛,花坛的外围种了一圈万年青,里面是蔷薇桂花之类的花草,正值炎炎夏季,花坛中只有几多粉色的蔷薇花淡淡地开着,虽只是开了几朵小花,却也给这个满是绿色的花坛点缀了些不一样的颜色,叫人看着多了几分乐趣,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两人才落座,服务员就送来一本厚实的菜单,里面除了主打小龙虾之外,还有别的许多菜色,凉菜热菜煲类都有,孟醒二话不说,把菜单给了顾东临,直接对服务员说:“先给我们来一盘香辣小龙虾!”
“请问是要微辣中辣还是重辣?”
孟醒看了顾东临一眼,“中辣吧。”她咨询地问顾东临,“可以吗?”
“没问题,你喜欢就好。”顾东临看上去非常绅士,孟醒却完全一副小市民的模样。
在这个地方吃饭要什么形象啊,吃的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又问他:“要啤酒吗?”
这回他总算没有说她做主了,含笑的眼抬起望着她说:“我不喝酒。”
这倒是让她比较讶异,很少有年轻的男子不喝酒的。
她直接对服务员道:“我要一瓶王老吉,冰的。”又问顾东临,“你要什么?”
他对服务员说,“跟她一样吧。”
两人又点了几样菜。
香辣小龙虾很快就上来,是用铁盆装的,里面红辣椒伴着小龙虾,红彤彤的一大盆,看上去无比的诱人。
孟醒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迫不及待地先动了筷子,给顾东临夹了个大的,极力推荐,“你试试,他们家小龙虾味道相当地道!”说着给自己也夹了一只。
似乎是觉得这样吃实在是不够痛快,她叫来服务员,拿了几副手套,给了顾东临两副,自己动作麻利地套上去,两眼放着绿光似得,直接用手拿小龙虾吃,看的顾东临忍笑不已。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在他面前这样吃东西,丝毫不做作,也不掩饰自己对美食的诱惑,像只饕餮一样,眼里除了美食完全不顾及对面还坐着个男人,还是个高富帅的男人。
好在孟醒也没有完全不顾及他,眼里还是有这个人的,在吃着的时候,还不忘问了他一声:“你怎么不吃啊?”
见他似乎不知从何下手,她干脆替他拨了几颗,放进他的碗里,然后接着拨着自己吃,动作非常自然。
因为是刚上来的,还烫着,她一边烫的直吸气,不停地对着手上吹气,一边专心致志地拨龙虾,嘴上还不忘说:“我跟你说,吃小龙虾千万别讲究什么形象,吃这个就得用手来,这样才过瘾!”
顾东临受她鼓励,也戴上手套,跟着一起拨小龙虾,两个人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吃掉一大盘,其间顾东临被辣的额上直冒汗,却见她吃的津津有味,被辣的很过瘾的样子,他也跟着感觉吃起来真的很香,只是一顿饭吃完之后,他那边放了好几罐冰镇的王老吉。
孟醒嘴巴辣的跟香肠一样,顾东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笑看着对方毫无形象的样子。
她被辣的粉嫩的舌尖不时地往外吐着哈气,眼睛都被辣出水汽来,嘴巴还在叫着,“好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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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vip]
顾东临也被辣的够呛,只是没有像她这样露于色而已,还是比较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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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1019:31:45
第56章
顾东临也被辣的够呛,只是没有像她这样露于色而已,还是比较能忍的一个人,可以看出他性情还是满坚毅的,倒是孟醒这毫不掩饰的样子,让他觉得相当有趣。
对方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她对他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别说之前罗迦告诫过她,就是没告诫过她也不会对这个人有什么别的心思,人贵有自知之明。
既然这样,还有作的必要吗?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没见过和朋友之间还装的,又不是装甲车,和谁都装就太累了,这样的心态让她与人相处起来就更加自在和轻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用花心思去猜别人怎么想,不用去迎合别人说话,不用去拍马屁,所以,她果然只适合做写作这份不需要与人特别交流的工作。
吃完麻小之后她又去对面的店里买了两杯圣代,坐在车上给了顾东临一个,“请你的。”
自己一杯吃的欢乐,顾东临则看着自己的那杯圣代哭笑不得。
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吃过这东西了,更不会有人想到请自己这个。
他并不是很爱吃甜食,尤其圣代这东西,太腻了,小时候吃过,长大后基本上就再没有碰过,但偶尔这样尝一下似乎也不错。
两人开车来到黔江边时,还不到一点钟,但江边已经站满了观潮的人,两人在附近小区转了好久才找到停车位,离观潮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两人步行过去。
孟醒极度怕热,而知道保养的姑娘都知道,夏日的阳光是女人皮肤的天敌,出门必须要涂防晒霜打太阳伞,所以下车的时候她先给自己带上墨镜,再打开太阳伞。
顾东临瞧着她笑,“装备还挺齐全。”
孟醒骄傲,“必须是,女人必须要有防晒意识。”
顾东临失笑。
此时是正中午,太阳最大最烈的时候,顾东临闲庭信步地走在太阳底下,孟醒拿着伞走在他旁边,两人中间隔着一尺的距离。
看着他头上冒汗身上都快被太阳晒的冒烟的样子,孟醒想了想,往他身边走了点,用伞将他一起罩住。
她买的伞一般都挺大,挡太阳的时候可以将裸|露在外面的大腿一起遮住,伞小了就只能挡上半身的阳光,没想到现在刚好,可以挡下两个人。
关键是,她看得出来顾东临这人很君子,很规矩,如果遇到一个对她不怀好意,或者言语调戏甚至动手动脚的人,别说一起出来吃饭了,她根本鸟都不鸟,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本身就是相互的。
顾东临感受到她的好意,也没有拒绝,因为这阳光实在太炙热了一些,虽说帮他一起挡了太阳,实际上也不过只能遮挡住头和肩膀,大部□体还是在阳光下面,孟醒也不是那种为了帮助别人就让自己曝露在阳光底下的人,先保全自己不是。
对于别的事她也是这样,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予适当的帮助,从来不是什么烂好人。
两人大约走了有五分钟左右才到江边,正好看到第一波潮水卷起的景象,潮水像沙场上奔腾而来的战马呼啸而来,带着所向披靡的威势,第一层浪掀起足足有一层楼那样高,狠狠拍打在岸堤之上,打得站在岸上观潮的人东倒西歪,身上都是江水,连孟醒也被打了一身。
好在她和顾东临离的远,还在马路上过红绿灯,打过来的也只是如雨水一样的小部分而已,头上还有一把伞顶着,倒也没有打湿多少。
这壮观的景象让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到护栏前停下。
这里是黔江有名的观潮区,大约两百多个平米,四周都有钢筋水泥制造的护栏护着,观潮台上站满了人,还有人把车子停在这里的,护栏边上也锁着一些自行车和电瓶车,都是来观潮的人放置的,还有家长带着年幼的孩子来看,因怕危险,都站在观潮台靠马路的后方,听说黔江观潮,每年都要死一些人,都是被潮水卷走的。
这里人已经很多了,孟醒没有凑热闹的习惯,和顾东临站在观潮台的后方,远远地就看见第二波浪潮紧跟着呼啸而来,带着凌厉的威势,排山倒海一般狠狠像堤坝拍打过来。
这一波的浪潮威势更加强盛,足足有几丈高,那浪潮速度极快,几乎扎眼之间就到了跟前,让人避之不及,人站在浪潮前显得格外渺小和无力,这一刻人们除了躲避来掩饰心中的恐惧,赞叹它的壮观之外几乎想不到别的。
孟醒在浪潮还没打过来之前就吓得尖叫起来,不光是她,所有人都在尖叫,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部在张着嘴看着那浪潮嘶声力竭地吼着,又在潮水打下来之前紧闭着嘴巴,生怕被水呛到,有朋友的观客们都牢牢的抱在一起,生怕被浪潮冲走。
她手中的伞还没来得及收,也没有想到收,就被更高更凶恶的浪潮给拍倒,被潮水卷的向台下划去,身体不受控制,吓得她嗷嗷大叫,伸着手在空中乱抓。
混乱中似她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似乎是跟她一样被浪潮冲的东倒西歪的人,这个人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做。
浪潮稍微退下了那么一点,她就抓紧时间连忙往看台的更后面跑去,很多带着孩子的家长都吓得面色发白,都没有想到今天浪潮如此凶猛,不愧是预报中今年最大的一次浪潮,蔚为壮观的同时更是添加了不少凶险。
来这里观潮的人大多是慕名而来的人,很少有附近的居民,有经验的人还带了潜水镜和救生圈,还有人穿了橙黄色的救生衣,而在观潮台上靠前的人大多是不知凶险的外地观客,被大浪打的死死地抱住观潮台护栏上的水泥柱不敢松手。
孟醒才往前跑了几步,还没有脱离观潮台,第三波更大更凶猛的浪潮紧随而来,如同一座几层楼高的大厦突然倾倒,先是水滴,再是大批的江水拍打过来,带着仿佛能毁天灭地的力道狠狠拍打在她身上,在无数观潮客的身上,她感觉自己此刻快要被拍成内伤了,心底万分后悔为什么没有去远一点的地方远远看看,而是来到无数人推荐的观潮台,网上都说这里是最好的观潮点。
果然是最好的,真tm的好。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东西南北,身体被强有力的潮水差点打的趴在地上,耳朵里鼻孔里嘴巴里全是潮水,眼前看不清耳朵听不清,嗡嗡嗡的只剩下逃命的念头,如果再来一波潮水她真怀疑自己被卷走。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她恐惧的,最让她恐惧的是这些潮水的气息无比的熟悉,仿佛刻在了灵魂里让她忘不掉,忘不掉她被人沉到江底时江水钻进她的鼻腔的感觉,一模一样的气息。
她现在情绪完全乱了,只想着逃命,心头完全被恐惧代替,完全没有了观赏的心情和兴致,心头害怕的不行。
这浪潮像是无止尽一般,一波打完又来一波,就像那沉在江水中无穷无尽的黑暗一样,没有救赎没有希望,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会像前一世那样淹死在这恐怖的江水之中,而她之前,以为观潮就是远远地看着潮水,没想到会经历如此恐怖的情景,而且完全没有给她心理准备之下就被潮水给卷走,之后就再也起不来。
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离江边越来越近,仿佛马上就要被恐怖的江水拖到大江里去,她双手胡乱地抓着,然而什么都抓不住,就如同自己被困在那麻袋里被人投入江里,两只手什么都抓不住。
她尖叫,所有人都在尖叫,耳边除了江水的声音就是观客的尖叫声和夹杂的哭声。
她也在哭,失声的尖叫痛哭,恐惧的哭,拼命地划拉着手想抓住什么,又是一波江水带着毁灭性的气势汹涌而来,这一波浪潮彻底打断了她所有的力气,凶猛的江水如同魔鬼的手掌恶狠狠地拽住她的脚踝往黔江里拖去,就像是要抓住祭品来祭水里的河神一般。
就在以为自己快被江水拖进大江的时候,身体狠狠撞进护栏的铁链当中,撞得她差点昏厥过去,使她的身体稍微停顿一下。
铁链上下只有三根,中间的细缝很大,如果是趴在地上,完全有可能被江水拖走,可偏偏孟醒被撞得倒在地上,眼看着就要落入大江,而一旦落入大江就只有死路一条,基本上完全不会有活着的可能。
她心头的恐惧简直达到,双手无力地划拉着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给抓住手腕,此刻心头除了强烈的求生**完全没有了别的想法,大脑空白一片,只是本能地去抓对方的手腕,两只手紧紧拉住对方的手腕,一刻不敢松开。
“另一只手拉住铁链!快上来!”她听到模糊中有人对着她大喊。
她另一只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抠住观潮台的岩石,在潮水退去的那一瞬间霍然勾住铁链,接着用力一拉,整只胳膊头套了上去,拼命抱着那根铁链,借着铁链的的力量把自己往上拉去,那只拉着她手腕的大手也跟着一起使力,总算稳定了身形,可刚刚才稳住,下一波浪潮紧随而来。
两人抱着护栏的同一个钢筋水泥柱,仅凭着本能的隔着柱子死死地抱在一起,双臂紧扣。
现在完全无法顾虑对方是谁,是男还是女,是老还是少,只有相互借力,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潮水终于退了下去,好在护栏没有被拍碎,但饶是如此,依然让观潮的人受了不小的惊吓,完全没有料到这次的潮水居然如此猛烈。
潮水一下去,观潮台上就全是哭声,也有很多劫后余生的笑声,甚至还有人大叫过瘾。
“孟醒,孟醒!”顾东临此刻也很是狼狈,整个人被江水浇的透湿,头发上身上都是滴滴答答的江水,和她隔着个水泥柱抱在一块,之前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正是他。
此刻见潮水退了下去,抓着她的手腕也放开,却见她紧紧抱着柱子,脸上苍白如纸,严重具是惊恐,以为她是被刚刚的经历给吓住,拍着她的肩和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潮水已经退下去了,已经没事了。”
刚刚情景确实凶险,不光她被吓住,他也被吓住。
那潮水来的又快又急,完全没有给人心理准备,两人刚刚走来脚还有站稳就被大浪给冲开,浪中他多次拉她都没有拉着,本来他不会被浪打的离江这么近,完全是看到她被浪卷走,尤其是其间的一波浪,差一点点就被浪卷进江里,饶是他心中多年波澜不惊也被吓到,幸好及时抓住她的手腕,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而他自己也差点就被大浪卷进江里,幸亏抱到了一根石柱,不然两人这次恐怕都要交代在这江里了。
她是跟他一起出来的,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知道她刚刚被吓到,他很耐心地拍着她的肩,轻轻将她胳膊从石柱上拨开,可她胳膊像是生在石柱上一样,僵硬之极,完全掰不下来,知道她这次是被吓的狠了,只得不停地柔声哄她:“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安全了。”
孟醒却只是哭,抱着柱子哭,瞳孔空洞涣散,满是惊惧和……和一些连顾东临都心惊的恨。
顾东临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不停地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慰,然后轻轻的将她整个人从石柱上扒下来,再将她地从地上拉起来。
她几乎整个人都站立不住,全身都在颤抖,眼睛睁大了望着他,满是恐惧,身体突然向后一仰,人就朝着江面栽去。
幸好顾东临还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原本还是松的,只是为了给她一些力量让她尽快从刚刚恐惧中回到现实来而已,现在陡然抓紧,连忙扶住她瘫软下去的身子。
孟醒昏厥不过是瞬间的事,几秒钟之后就醒了过来,而那几秒钟的时间就像是睡着了做梦一般,梦里她被困在漆黑的麻袋里面,随着水流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鼻腔里都是浑浊的江水味道,像江风,又像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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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vip]
【第二更】她醒过来时正被顾东临松松地抱着,见她醒了,他便松开她,只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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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1023:53:07*最新更新
第57章
她醒过来时正被顾东临松松地抱着,见她醒了,他便松开她,只是一只手还是规矩地扶着她的肩,还有一只手不放心地拉着她,“能走吗?”
孟醒眼里含满了泪水,头发被江水打的贴在头皮上,刘海也贴在额上,唇色惨白,身上也都在滴着水,实在算不上好看。
他见她还在恍惚着,干脆打横着把她抱到了观潮台外,放在离观潮台不远的长椅上。
孟醒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耳边传来一阵阵观客的哭声,才知道有人被浪潮给卷走了,想到这个她打了激灵,显然还十分后怕。
她此刻完全不复之前的活泼开朗,眼底也没有了神采,怔怔的看着江水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东临见她身上都湿透,白色的衬衫因为吸了水的缘故,呈现出半透明状牢牢地贴在她的身上,连里面胸衣的花纹都印了出来,而她此刻像是丝毫不觉般,眼神直直的发愣。
他突然想到之前她在潮水中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叫声,那样惊惧害怕,甚至绝望。
他挡在她身前,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拍了两下,“别害怕,没事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抓住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地抓着,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仿佛她快要支撑不住,只是为了从这里吸取一丁点的温暖,因为她的经历无法告诉任何人,只能独自承受,这种恐惧一直被她可以的遗忘和抑制着,今天彻底崩溃,崩溃的她再也支撑不住。
她就抓着他的手,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她连哭声都是带着些压抑的呜呜的哭,先是无声的,到后面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微微地颤抖,气有些喘不上来,可哭的声音依旧很低。
顾东临只当她实在是吓坏了,也明白她可能是今天的事情让她想到一些过去无法回首的伤痛,便一直任她握着手,另一只手一直轻轻拍打她的背,嘴里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除此之外他没再说别的,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挡在她身前,静静陪着她,然后将口袋里的纸巾掏出来帮她擦眼泪和头发上脸上的水,纸巾因为潮水的缘故,虽是封好的,可也被浸了一些,拿出来时都只有半干,可总比没有强,直到她情绪稳定下来。
她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拿着一张纸巾低着头用手捂着脸,一直不敢抬头,直到感觉自己情绪完全平复了,才抬起脸,睁着哭的通红的眼睛对他歉意地笑笑:“刚刚不好意思,还有真的很谢谢你。”
她真的很感激,如果不是他,她恐怕再一次被这江水给淹死了。
想到自己一直拉着人家的手在哭,她不禁窘迫的面皮通红。
顾东临没有在意她的失态,也没有急着抽回手,而是笑着说:“哭出来就好,不用压抑着自己,都过去了。”两人都没有说究竟是什么都过去了,是潮水,还是其它什么事情,总之,都过去了。
“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人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孟醒笑着问了一句,“你也有吗?”
顾东临认真想了一下,笑着说,“目前没有。”他顺着手上的力道就拉起她,“走吧,这里风大,当心感冒了。”
孟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都湿透了,不光是她,站在这里观潮的所有人身上都被江水打湿,男人们豪放一点,就干脆把上衣脱下来拧干才穿上,还有人干脆穿着三角小裤衩在这里走来走去,还有一些过来观潮的人准备很充分,居然带了备份的衣服在车里,直接回车里换上干净的衣服了,剩下的就是像他们这样,第一次来观潮没有什么准备的,分外狼狈。
此刻观潮台依旧闹哄哄,夹杂着几声惊恐的哭声,孟醒这才知道刚刚那浪潮居然卷走了观潮台最前面的几个人,那些人也是措不及防之下,不知潮水威力才被卷走,而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安全防范措施一做再做,可仍然有观潮者丧命于此。
还有一些人的电瓶车和自行车被拖到江中去的,或是被潮水打的倒在地上,现场一片凌乱。
因衣服紧紧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又因为是白色衬衫沾了水太过透明,她感觉很不自在,因为伞早已不知道被水卷到哪里去,只好用双手抱着胸和顾东临快步离开,甚至站在顾东临旁边她都觉得很难为情。
路上也有很多行人看着她,一直到她走过很远了,还有人回头看,看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顾东临只好走近了她一些,伸出手半搭她肩上护着她,她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两人路上都没有说话,没有互动的时候,她显得很沉默,一直埋着头向前走的飞快,也不看路,好几次都差点撞到路人,都是顾东临扶着她的肩躲开,本来他的手只是虚扶着她的肩,这么一来算是扶实了,手掌的温度都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她肩上,那手掌的温度似乎比这正午的太阳还要灼热几分。
因为车是停在一个比较远的小区里,离江边有挺长一段路,走过马路之后,两人就走进进入小区的小路上去,小路的两边都是铁栏,铁栏里面种了很多石榴树和迎春花,现在正是夏季,这些花并没有开放,树木郁郁葱葱的茂密地搭在铁栏上,在路边形成一道长长的阴影。
阴影的地方并不宽,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两人就顺着这阴影向前走,孟醒走在阴影中,而顾东临则走在烈日底下。
这里因不再是马路,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偶尔零星的回遇到几个,所以顾东临的手没有继续搭在她肩上,在进入这小区小路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放了下来,静静陪在她身边。
可能是觉得她这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不好,他缓缓地问她,“今天被这潮水吓坏了吧?”
她闻言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嗯,确实吓到了。”她脸上还有些苍白,不过比那时候已经好了很多,面上也恢复了血色,因之前的失态,她笑着打圆场道:“没想到潮水会这么大,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点小命都没了。”
“也是我之前没有考虑周全。”他面上不显,目光中却有些自责。
“不关你的事,恐怕很多年都没有过这么大的浪潮了,我也还好,没有什么事。”她反过来安慰他,可这句话才说完,手就不小心碰到肩膀,疼的她微微蹙眉轻轻吸了口气。
“伤着了?”顾东临皱眉。
“可能是。”之前还没发觉,现在疼痛越发的明显,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可能是之前撞到了。”
顾东临有些担心,“在附近找一家医院看看吧。”
因为实在疼的厉害,害怕脱臼,于是她点点头,没有拒绝。
到了车上,顾东临从车后座拿出一条淡蓝色衬衫递给她,“你衣服都湿了,换上吧,等回去后再换回来。”
孟醒接过之后有些犹豫,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好,可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即使是坐上车也会弄脏人家的车吧,想想还是在小区内找了个洗手间将湿衣服脱了下来,换上这宽大的如同睡裙一样的男式衬衫,又将牛仔短裤脱了下来,扔进空间里。
从空间里拿出干净的内衣内裤换上,又拿了一跳平角小短裤换上,然后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衬衫到洗手池边洗了洗,拧干了之后,又拿出毛巾将湿漉漉的头发散开擦干,凌乱地披在她的肩上背上,原本梳理的很整洁的刘海也都散落在额前。
她不敢换的太多,不然如何解释她身上的行头从哪里来的?总不会凭空蹦出来吧?
可如果不换内裤湿湿的感觉实在不舒服,可就是如此,如果顾东临发现她里面衣服干了,她都无法解释。
只有暗暗希望顾东临的观察没有这么仔细,况且有几个男人会注意到这么细节的问题?就算注意到,应该……也不会问吧?
别人她不知道,可总觉得,顾东临是不会问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男式衬衫,以前和杨晋在一块的时候都没有试过,感觉非常奇怪,而且袖子好长,就像京剧里面唱大戏的,她足足卷了好几圈才将袖口卷到手腕的地方,因为天气太热,她今天下面穿的是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的美腿,适才换了成了平角短裤,长长的衬衫覆盖下来正好遮盖住她的臀部,看上去就好像里面没有穿裤子一样,十分性感。
她本来就生的很漂亮,皮肤白皙莹润,现在再这么又只看上去只穿了一件男人的衬衫,不说别人看到怎么想,就是她自己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有点喷鼻血的冲动,这让她感觉很不自在,手一直无意识地拉动衬衫的边角。
幸好这小区人不多,要是多的话,还不得难为情死?人家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家里,把这衣服换下来。
顾东临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眸光微微一闪,很快地转过了头去,没有再盯着她看,也没有说什么,只叫她上车。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她着实令人惊艳,有一种很不一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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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vip]
两人上车之后,顾东临开车在这附近找了一家医院,解开衣衫之后才发……
3351
2012-06-1113:44:42
第58章
两人上车之后,顾东临开车在这附近找了一家医院,解开衣衫之后才发现她的肩部后方已经撞的乌青了一大片,之前因太过恐惧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有察觉,现在这里开始传出阵阵疼痛来,这种疼痛不像外伤,疼在肌肤表皮,而是仿佛肌理骨头都在痛。
“疼吗?”医生用手轻按伤处。
“还好,你不按它就不是很疼,一按就非常疼。”她如实回答,同样,只要她胳膊不动就不,一动就疼的仿佛胳膊都会断开一样。
医生啧啧嘴,眉头皱的很紧,不满地看了顾东临一眼,好像在说,这么一个娇嫩的小姑娘,怎么下的去手。
孟醒察觉到他的目光,知道医生误会了,轻声解释道:“医生,我今天观潮被潮水卷走撞在了石柱上,胳膊不会脱臼吧?”
她这一句话就是已经在告诉医生的前因后果,不仅是伤,还有对她身上现在这一套有伤风化的着装。
这样一说医生也就理解了,不会再用异样的眼神去看这两人。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医师,可能家中也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儿,也或许是职业习惯,忍不住唠叨说,“怎么不小心,潮水多少危险?每年都有人因观潮遇险,你们怎么不站的远一点?一个小姑娘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伤成这样。”
医生一边唠叨一边在乌青的地方喷了药,又让两人去拍了片子观察,待确定没有事之后,给她开了一些药。
两人离开医院,顾东临替她拎着药和拍出的片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路无话,到了所住的小区时,孟醒不好意思地捏着衬衫的边角往下拉,感激地望着他:“今天真是太谢谢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这种救命之恩,一句谢谢实在太过单薄,可她从来都不是擅于言辞的人,越是感激的话越是难以说出口,只能都放在心里,想着他什么时候如果需要帮助,一定上刀山下油锅只要她能办到的,万死不辞。
顾东临怕是也看出来了,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况且观潮这事还是他提出来的,本来只是见她昨晚心中似有郁结,加上这次回h市,难得有潮水可看,才邀她一起,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也很内疚,虽不是他主动引起,可她受伤差点丧命的事依然让他心中有些歉意。
“本来是请你观潮的,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今天也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再请你。”
而经历这次的事情,两人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毕竟同患难一场,都发觉了对方的想法之后,两人不由默契地相视一笑。
两人都这么客气,孟醒也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不再矫情,“行,今天你请我吃小龙虾,改天该轮到我请你了”顾东临笑着点头,下车将伤药递给她。
孟醒也下车,接过伤药对他挥了挥手,笑着转身,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沈济洲面色难看地站在她身后大约两米的位置。
这样的场景很囧,不知道为什么,孟醒此刻想到捉奸在床的感觉来,虽然事实上她和顾东临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了,沈济洲目前也还不是她的男朋友,可他的表情就是让她有这种感觉,明明没有什么,被他那哀怨受伤的眼神瞅着,硬是生出负罪感来。
天可怜见,她真没有做什么啊?
她看着沈济洲露出意外地表情,“济洲?你怎么来了?”
谁知平时都嘻哈大咧总是一脸笑容的沈济洲今天面色却异常难看,望着她身上穿的男式蓝衬衫,脸色沉得仿佛都能滴下水来,目光像一头凶兽一样盯着顾东临,听到孟醒声音,看她时,那受伤的小眼神看的孟醒都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治愈一下了。
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啊。
孟醒真不知道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形,只觉得天雷滚滚,这种天雷滚滚的情节怎么在她身上出现了?扶额。
况且,她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啊。
前世在微博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相信你的人你不需要解释他们也会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你根本没有必要解释。
这句话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孟醒还是觉得该解释的还是要把误会解释清楚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个强大的内心,能信任一个人信任到毫不动摇的程度。
信任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建立起来,而是需要事情的积累和时间的积累,需要很长很长的事情,共同经历很多的事情,而一旦破坏,再想建立起来,就难了。
沈济洲和顾东临两人对她来说孰轻孰重自然不必说,虽都是朋友,也还有内人和外人之分,在她心里,沈济洲自然是内人,虽然顾东临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恩是恩,有恩会报,但三面之缘的人在她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沈济洲相比的,对她来说,顾东临还只是个有着救命之恩很值得交的
朋友,只是朋友。
眼前的状况任何人看到都会误会,以己度人,如果是自己站在沈济洲的位置,恐怕也会如此。
叫她比较安慰的是,沈济洲并没有在外人面前就大吃飞醋地找她大吵一架然后怎么怎么样,而是硬生生压抑心中的怒气,万分委屈地吭哧吭哧的走到她面前,指着顾东临满脸敌意地问:“狒狒,他是谁?”
只这一个举动就让顾东临对他高看几分,这表示这个外表看上去莽撞的少年在眼睛看到的事情和对她的信任之间,选择了信任她。
如果两人是结婚多年感情深厚了解对方甚深的人也就罢了,而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正是人生最冲动血气方刚的时候,也能有如此心性就比较难得了,况且只通过他看她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这少年恐怕对孟醒用情甚深,一个对她用情如此深的人,还能压抑住心中的嫉妒而选择相信她,就更加难得了。
要知道人生八苦之中,就有怨憎嫉妒和求不得。
好吧,虽然他的脸上清楚地写着恨不得一拳将他打飞,却还是按捺住了不是吗?
顾东临眼里露出赞赏之色,没有等孟醒介绍便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顾东临,孟醒的朋友。”
沈济洲外表粗莽实际也是个心思灵透之人,见这人眼神清澈坦荡,与孟醒之间也没有暧昧,心中的怒气渐渐平复了一些,可看到孟醒身上穿的男式衬衫……
他仍然忍不住对对这人怒目,再看到孟醒手中拿着的拍片的袋子,还有一些伤药,袋子上都写了某某医院,先压下心头翻滚地醋意,紧张地上前来,焦急地看着孟醒,担心地问:“你受伤了?
沈济洲的反应让她有些意外,她笑着说:“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沈济洲还是很紧张,伸着手想去自己检查一下,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他眼里只有孟醒,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顾东临。
顾东临对他的无视也不以为意,反而感觉心中好笑,同时又很羡慕两人这样纯洁的感情。
他心中明白,人越是长大,到后面像这样在学生时期纯真的感情越是难得,他读书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上,现在想遇到那样一个人,可都没有找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本来遇到孟醒让他相处着很舒服,可还没有往那方面想,就因沈济洲的出现而扼杀在萌芽状态,不,是芽还没有萌,就已经失去了冒头的可能了。
他自然不会在明知对方有男友的情况下还赶去做小三,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沈济洲目前还不是孟醒的男友,可惜没有人会对他解释这一点,在所有人包括孟醒看来,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
再说在孟醒及孟醒周围所有人的眼里,沈济洲就是她内定的男友,只是还没有捅破那张窗户纸而已,谁不知道沈济洲对她着紧,而她对沈济洲也很不一般?
顾东临被江水冲的也是浑身湿透,因正午太阳炽热,这么一会儿已经烘干了一些,但还是很不舒服,况且头顶的太阳着实灼人,见沈济洲还有再黏糊下去的势头,便笑着告辞而去。
顾东临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济洲见她确实没有大碍,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瞅着她身上穿着的别的男人衬衫,醋意再度翻腾,“你怎么……怎么会穿成这样?”
孟醒今天受了惊吓之后,着实是累了,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实在没有心思去解释什么,况且她也没有要解释的,可见他那别扭的样子,又忍不住说了句:“我们去观潮,衣服被打湿了。”
沈济洲虽然心里还是酸的厉害,可有了她的解释心里也禁不住美滋滋的,这说明孟醒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不是在意的人话,对于莫须有的事她根本连话都懒得欠奉,更别说解释什么了。
“那你和他……你们怎么会去看潮水?”在沈济洲心里,顾东临绝对是个巨大威胁,虽然现在两人没什么事,但都发展到单独去观潮了,能不紧张吗?
孟醒无奈地说,“济洲,我不想解释了,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就是普通朋友。”
沈济洲也注意到她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极力忍着,可神情之间非常疲惫,看眼睛也有哭过的痕迹,不由心疼,望着她道:“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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