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圆圆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也没记起来这件事究竟是啥时候发生的。
笑或者发呆这种, 她要是忘了什么时候发生也不奇怪,但是哭……
恕原圆圆略带鄙视的说一句,据她上一次哭, 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
原圆圆也没在细看,她本以为这是几秋又一个用来帮她掩饰身份的手段, 或者是用来完善故事的一个场景,就例如很久以前妖记就画过一刊渊和他姐姐包饺子的故事……
那这里的渊为什么会哭?
是想表达如果此时是真正的他来了这里, 他会非常的悲伤吗?
还是说……如果此时来这里的不是她, 而是真正的一七,他的表现就会是这样的呢?
原圆圆丝毫不好奇几秋能画出来一七本人在这里时会有什么感受,因为那个死变态真的是神出鬼没的, 能力也真是大到通天。
有时候原圆圆不禁也会考虑几秋究竟是谁……是哪个活了足足有千年的妖怪吗?活的比较不耐烦了, 所以就来逗弄四周的人和妖怪来玩了吗?
尽管心里面有着隐隐的不舒服,甚至是有一些很让人焦躁的预感, 但是原圆圆还是试图让自己别太大惊小怪的。她下了床, 拉上窗帘准备好好的睡觉,明天又要早早的起床去开会了,原圆圆每次听见开会的内容都会昏昏欲睡。
睡觉之前,原圆圆忽然间意识到一个事情。
最后那一幕……虽说是把她给吓够呛,但是认真说起来还是有好处的啊。
读者看见漫画上面的渊哭, 肯定会奇怪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一奇怪,自然也就会探究他为什么哭了啊。
这么一探究……
原圆圆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无与伦比的舒爽感, 比维他柠檬茶还爽的那种爽……
她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心下里这回事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伴随着这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熟了,门紧紧的关着,外面的世界跟她彻底隔离。
然而在原圆圆睡熟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外面的半个走廊的人全都被惊动了,都在疯狂的找着走廊上面的画。
这里就不得不夸赞一下南春酒楼的隔音设施了,那叫一个舒服,作为曾经被用作法庭的酒楼,跟外面几十块钱一宿的那种小旅馆隔音效果是有很大的不同。最起码在刘安推门出去的时候,他被吓了一大跳。
“我去!什么鬼?”刘安推门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走廊里站满了人……比白天还热闹。
他就是半夜肚子饿了,想溜出来吃个夜宵而已……虽说一楼供饭是准点的吧,不过厨房里有时候会有点剩下来的,他前几天摸进那里去的,这几天一直偷偷的到厨房里去吃东西。
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他还以为屋外是前几日那种十分安静的氛围呢,结果忽然一开门,恍惚间置身于菜市场……
刘安恍惚间有点怀疑人生的感觉,他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的钟,确实是快一点了,他又转过来开始琢磨,这是凌晨一点还是下午一点呢……
再一看走廊上这帮人,一个个都穿的人模狗样的,绝对特别暖和,还有的全副武装,连武器都拿来了。
一身睡衣加拖鞋的刘安,顶着鸟窝头浑浑噩噩的下了楼,摸进了后厨里,从楼上这一段路,到楼下这一段路,基本上就没有看不见人的地方,比白天的人还多。
到了后厨,刘安看着外面的灯火通明,默默地把门关上,偷偷从冰柜里拿了瓶牛奶上楼。他回去的时候从这帮人的中间穿过,忽然间看见一个眼熟的人,连忙一把把他拉住,“哎,兄弟,你们这是……干嘛呢?”
“找画呢。”那个刘安认识的人道。
“找画?什么画?”刘安看了看走廊,确实是一堆人都围在有画的那一侧。
“今天晚上的妖记没看吗?”那个刘安认识的人道,“看了你就应该知道了啊,就那副给渊看哭的画。”
“哦——”刘安瞬间恍然大悟,拉了长声。
“不是,那你们……”马上刘安又开始哭笑不得了起来,“这算什么鬼,人家,人家本人就在楼里呢,你们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人家的心情,偷偷的找啊。”
“实不相瞒,我一开始也是偷偷找来着。”那边的人鬼鬼祟祟的摸过来道,“一开始连走廊灯都没敢开,寻思拿着手电筒摸黑找来着,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刘安表情十分嫌弃。
“谁知道后来出来的人越来越多。”那个人道,“后来就不知道哪个手欠的把灯打开了,再然后走廊里就变成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
“呃……”刘安看了看,“你们这是准备一起受死啊……”
“哎,净瞎扯,都说法不责众吗,这里这么多人,他想找人家麻烦,找谁去啊。”那人笑了笑,摆了摆手,又走了,刘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转身拿着牛奶回了屋。
回到屋子里,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看,翻到了那幅画上,画上的渊对着一幅画,落下了眼泪。
那张挺小白脸的脸上,刘安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落泪。仔细想想,自己都已经被人看见哭了无数次了……还挺不公平的。
刘安对这幅画本身没什么想法,他只觉得这幅画能看出来渊大概在这里有点什么故事。
他自然也不是不想来一下子这幅画到底是什么画,因为看起来里面就有点说法,不过刘安还不准备大晚上的出去找,谁知道那帮人一个个的,手脚都比她麻利多了。
刘安放下了手中的牛奶,尽管外面一堆人都在去找那副画究竟是什么画,但是他却不准备去。
别的不说,没事去戳人痛点……这种事刘安还是不屑于去做的,你要是说渊不在这里,那也罢了,但是渊本人在这里……简直就像是当着人家本人的面去揭伤疤一样。
人家都已经很难过了,你这边还用一种福尔摩斯的态度,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这么观察……那场面得多尴尬。
刘安摇了摇头,然后忽然间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是一想到那个画面,别的不说,他自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幸好他跟渊不一样,身份没有暴露出去,这要是暴露出去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
刘安带着三分庆幸,七分莫名舒爽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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