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却先搁在了一边,笑道:“大哥,茶可以慢慢喝。只是我心中有些疑问,若不尽快问清楚,会十分难安。”
“水映岚”早有准备,只道:“其实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他说着叹了口气,“我当然不愿意相信叶姑娘是刺客,只是她的法器和衣物出现的时机和地点实在蹊跷。我仅是指出法器是她的,并未说她就是刺客,便会不攻自破,你也兀需担忧。”
水成碧看着面前眼中带着温和笑意之人,沉吟片刻后才道:“大哥,这一次,请恕我无法苟同reads;。”
“水映岚”脸上闪过一丝细微的变动,所以才认定她与行刺之事有关,我也难以说服众人。不过只要尽快找到叶姑娘本人,他回想着记忆中那位真正的水映岚所有的反应,挑出一个使自己看起来会自然而然的,用微微惊讶的表情道:“哦?莫非是我有什么疏忽之处?”
水成碧正色了几分,“你真确定那法器就是叶云轻的吗?会不会只是相似之物?”水成碧接着道,“就算真为她的法器,当然可以现身说法,为大家解释,但她若是因某些原因被限制行动,又如何有机会能为自己申辩?”
“水映岚”听了缓缓地点点头,“有道理,确实是我们想得不够周全。”他思考片刻,又道,“我这就去跟神武堂和其他门派再详细地商议一次,不能草率了事,轻易坏了叶姑娘的名声。”
水成碧道:“不如我和你一同前去,叶姑娘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我可以为她的人品担保。”
“水映岚”低头思忖片刻,对他摆了摆手,道:“正因为你与她关系匪浅,若你插手此事,反而容易惹人非议,说你对她偏私。还是先由我先去与他们沟通吧。我答应我你,明日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说得这般言词恳切、情理俱备,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了,想到叶云轻被逼无奈下只得以水成碧也只得点头应了。
“水映岚”又催着水成碧将剩下的几杯茶饮下,便起身离去了。他只等着明日再来看水成碧毒发后的的情况,所谓会去找其他门派商议有关叶云轻被认定为刺客的事,当然也只是他拖延时间的说辞。
水成碧将门关上,转身打量了静静地蹲在地上的兔子半晌,低声道:“那茶我并没有喝下。”其实他一直偷偷借着袖子遮挡,再用戒指的力量让茶壶中的水都去浇了门外那盆月季花,“你…又是何方神圣?”
之前叶云轻当然不是在玩水,而是警告着水成碧。
水成碧当下除了震惊,更是疑惑万分,他并非因这一个字就失去对哥哥的信任,但这几日身边怪事实在太多,水成碧便想,不管茶水是否真的有毒,还是谨慎些好,便没有将茶饮下,还面不改色地演了出戏。
叶云轻爬上桌子,朝着水成碧用爪子在桌面上拍了几下。水成碧会意地倒了杯清来,又将杯中水洒一些在兔子面前。
叶云轻将爪子沾上些水,开始在桌面快速地写起来,虽然水迹断断续续,笔画一会儿粗一会儿细也很难看,但水成碧还是从反射的光影中看出了三个字:叶云轻。
“什么?”水成碧自是难以相信,惊讶不已,一双眼珠在激动下都瞪出了宝蓝色。
再看那兔子,端坐在桌面上,面色镇定,像是在表明一片赤诚。
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变成兔子,并且毫无术法的痕迹?水成碧也不是凭几个字便能说服的人,便问兔子道:“可是,我如何能信你?”
叶云轻想了想,看来只能写些只有他“六玉花”作为提示,又有些们二人才知道的事,才能证明自己身份,于是别别扭扭地在桌上写下三个字:六玉花。
六玉花是诛心果的解药,在云隐山的时候,叶云轻曾经因为自作聪明多吃了些,结果产生催/情之效,还在药物的影响将自己的初吻给了水成碧。
这事确实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真的是你?”水成碧真好笑,“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何一直是兔子的样貌?”
该从哪里说起呢?前后因果那么长,用爪子一个个写字毕竟速度较慢,叶云轻只好先挑要紧的话告诉水成碧,在桌面写下:水映岚已被魔教夺舍,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