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要不是你那个南h我会中蛊毒吗?”
“什么叫‘我那个南h’,南h又不是我的。”叶云轻淡然道,“你中蛊毒跟我明明没关系,是你自己非要把我和南h化为同伙,而且为了救你我将灌灌羽毛白送给了南h,凭什么要我回避你?应该是你见到我的时候鞠躬道谢才对。”
秦延辉指着叶云轻的鼻子,“你……哼!”他脸都气红,一把推开叶云轻走了。
浮光小榭里便只剩水成碧和苏枫亭,那苏枫亭也没有想去追秦延辉的意思,大概是已经对他的任意妄为习以为常了。
苏枫亭抬眼看到走进浮光小榭的叶云轻,便问道:“琴练的怎么样了?”
叶云轻看着水成碧,道:“我说的不算,得问教我琴技的师父才行。”
水成碧笑道:“虽说琴技一般,但多练习几次后完成解除傀儡术的那一小段曲子问题应该不大。”
叶云亲走过去,兀自拿去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下,道:“反正我已经背下了那一段曲谱,只是演奏还不是很熟练,再练习数次一定能行。”
“那还等什么,你还不快去练琴。”苏枫亭冷冷道,“我那几个师弟都还神志混沌,你准备让他们等多久?”
叶云轻听了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她这几天因为南h的事本就心情很坏,脾气较以往更难控制,便愤然道:“你们天一庄的怎么个个都这么不讲理?又不是我害你那几个师弟中傀儡术的,我已经很努力地学琴了,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责怪我学得慢,你有没有良心?还是你的心真是冰做的?”
叶云轻一吐为快,说完又有点后悔,毕竟苏枫亭身为师门的大师兄,师弟们出了状况,他所承受的压力非外人所能理解,心急也是正常的,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
叶云轻正犹豫着想道歉,没想到那苏枫亭在沉默半晌后,居然缓缓道:“对不起,是我心急了。”
叶云轻从未见过苏枫亭软声说话的样子,一时很不适应,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叶姑娘从未使用乐器控魂,即便乐曲熟练了,将内力灌注到曲音中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水成碧说着又问苏枫亭道,“对了,你们准备如何处理赵书勤的事?”
苏枫亭道:“虽然南h说赵书勤中的傀儡术已解,但他还在昏迷之中,还是先留在碧落阁吧,待他脉象平稳之后我再送他回赵府,到时我自会跟赵家解释整件事。”
水成碧点点头,“也好,就让他继续在碧落阁修养,紫菡懂得医理,可以照料他。”
从浮光小榭出来后,叶云轻便请水成碧再为她备琴,她知道水成碧身为碧落阁的老板,平日里定是很繁忙的,于是便对水成碧道:“你借给我琴就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多练练就可以了。”
水成碧笑了笑,“等晚些时候,我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找你。”
水成碧便命人将琴搬到了昨夜的凉亭中,也命碧落阁的人不要前去打扰叶云轻。
叶云轻一人坐在琴前开始苦练,一边熟悉指法,一边尝试着将内力压到指尖,再从指尖流泻到琴弦之上。
叶云轻本担心自己从未尝试将内力与乐器结合在一起,会难以将内力流畅地灌注在琴弦纸上,但这白玉琴到底是件宝物,那琴弦一接触到内力便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开始将叶云轻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吸到琴弦之上,叶云轻反而渐渐的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往外迅速流出的内力。
叶云轻心道,看来这琴并非是一般人可以驾驭,但一旦人琴合一,却能发挥出极大威力。
叶云轻全神贯注地练琴,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抬眼再看天色时,已是月光皎洁。
叶云轻从专注之中松懈下来,便顿时感到无比的疲惫,她为了练琴已经消耗了不少内力。她伸了个懒腰,心想着小睡一会起来再接着练,便头一歪趴在石桌上睡起来。
叶云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正披着件水蓝色锦袍,她揉揉眼睛,看到一个人侧身对着她而立,好似在欣赏夜色。
夜风吹过,摇碎了一池子的星华,那人绝世的容貌掩映在若即若离的明暗里,他的长发在风中飘动,就如同水墨在晕染。此刻他也如平时一样,眼中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上翘的完美的弧度勾勒出几分疏离。
“你什么时候来的?”叶云轻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水成碧转身看着她,笑道:“你又准备把石桌当床吗?”
“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还睡过山洞和树上。”叶云轻笑道,“对了,我现在练得不错,不如我现在弹给你听,你听听我弹得怎么样。”
“嗯。”水成碧在叶云轻身旁的石凳上坐下,看叶云轻两手一张,拉开了架势。
叶云轻开始认真地弹奏,她本就生得明丽动人,只是平日素面朝天,又不拘小节,举止中还时时带着练武之人的刚硬,毫无女人的柔媚之感,才让人容易忽略她的美。
此时她坐在月下安安静静地弹琴,精致的五官就更显清纯娇妍,周身还平添了几分秀雅的气质。
曲毕,叶云轻用期待的眼光看向水成碧,后者居然摇头道:“可惜了。”
“可惜?我弹得很差吗?”叶云轻不免有些失落。
水成碧投来的眼神就如今晚的月色一般撩人,却道:“我的意思是,可惜你在音律方面的资质确实不算高,不然在旁边看着你弹琴到是件美事。”
“什么?”叶云轻叫道,“你这句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呀?”
叶云轻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尽管如此,脸却又染上淡淡的红色。
水成碧也不回答,只接着笑道,“我看你练得差不多了,如果你觉得已经可以自如的控制内力,不妨明日试着为那四人解除傀儡术吧。”
“我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叶云轻将披在身上的锦袍褪下,想还给水成碧,水成碧却道:“夜晚寒凉,这里到你房间还有一段路,你就披着回房吧,明日再还给我。”
叶云轻心中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欣喜,她本想推辞但觉得似乎有些矫情,于是跟水成碧说了声谢谢,便披着那件柔滑而温暖的锦袍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