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我来帮她。”
今天是大日子,格莱思也不和简客气,只是感激地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卧室。
想比起摆弄了伯莎头发多年的格莱思,简的动作要温柔的多。她看着昏昏欲睡还要听内德一件是一件事汇报的伯莎,笑出声来。
“婚礼当天还这么忙?”她插嘴。
伯莎重重叹了口气。
“这全伦敦的麻烦就像是知道我要赶婚礼一样,”她抱怨道,“都凑在这几天了!”
要知道婚礼在蓓尔梅尔街附近的教堂举行来着!如果不是最近一周事情毫无征兆地变多,伯莎也不会直接搬回事务所来住。
她本想在婚礼前处理完一切事务,却没料到直接住到了婚礼当天。
“也谢谢你多跑一趟,简,”看向镜子中为自己盘发的娇小女士,伯莎不耐烦的神情散去大半,“明明是宾客,却要陪我一起早起。”
“我的荣幸,伯莎。”
简笑道:“你抓紧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就交给我和凯蒂吧。”
凯蒂:“不要乱动,早一点整理完毕,早一点上路。”
伯莎:“不知道的还以为送我去刑场——”
凯蒂和简同时出言打断:“不许说这种话!”
***
蓓尔梅尔街。
“迈克罗夫特先生!”
就在邮差收拾好手中的资料准备转身离开时,管家神色匆匆、一脸不好地带着一名布衣青年走了进来。迈克罗夫特一抬眼,而后讶然:“米基?出了什么事?”
车夫米基身着粗布外套,迎上衣冠楚楚的绅士目光,他颇为紧张地摘下自己的帽子。
“我的朋友刚从苏格兰场那边过来,”他尽力言简意赅地解释,“说美国大使在警局闹了起来,说他手中掌握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想英美关系走向恶化,最好是请你过去。”
说完米基擦了擦冷汗:“据说已经有探长在来的路上了。”
邮差:“……”
管家:“…………”
两位为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工作多年的“老员工”纷纷露出了为美国大使哀悼的神情。
而迈克罗夫特本人,仍然是保持着平静神情听完米基的转述,而后安抚性一笑:“不要慌张,米基,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他转向邮差:“待到探长到访,请他去教堂参加婚礼就是。事后把手中的文件给他。”
邮差先生抽了抽嘴角:“好的。”
什么文件?自然是能让美国大使在顷刻间从“掌握秘密的关键人士”变成“招摇撞骗大混子”的文件。
解决了大使,也许今天的首相能睡个好觉吧。
这事本不该福尔摩斯先生处理的,但谁叫今天是他的婚礼呢。
希望首相先生连任之后,能在闲暇之余谢谢泰晤士夫人送他的大礼。
***
泰晤士事务所。
托马斯·泰晤士坐在马车前第四次拿出了怀表,而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快去催催夫人,”他随手指了一个手下,“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来了来了。”
话音还没落地,事务所的大门应声而开。
穿着婚服的伯莎·泰晤士拎着婚纱裙摆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泰晤士夫人更倾向于身着明艳色彩,也不意味着她穿洁白的礼服就逊色几分。维多利亚女王的婚礼之后,伦敦的新娘子更倾向于效仿女王选择白色的婚服,伯莎也不例外。
哪怕她还是那副好似不在乎的神情,艳丽面孔和高挑身材在这圣洁的礼服之下,也仍然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托马斯长舒口气,而后扬起笑容:“恭喜你,我的姐姐。”
伯莎笑着看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少废话,快走。”
身为帮派二把手,托马斯立刻灵巧下车,相当“狗腿”地帮自家姐姐整理好裙摆。而伯莎刚刚在马车内坐稳,断了一只手的菲尼克斯直奔而来。
“不好了,夫人!”
菲尼克斯·泰晤士从街头徒步跑到马车前,昔日满脸雀斑、神色仓皇的男孩,已然长开成为了成年人的模样。他拧着眉头:“码头区附近的孩子打听到了消息,那边的工厂主找到了东边的帮派,想要联合起来找你麻烦。”
托马斯:“……”
凯蒂:“…………”
夫妇二人不禁捂住了额头。
伯莎煞有介事颔首。
“趁着我婚礼捣鬼嘛,”她评价道,“换做是我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说完她侧头看向事务所大门:“内德!”
小会计这才不急不缓走了出来:“已经准备好了,夫人。你前脚走,后脚关于东边几个帮派走私军火、私通国外的证据,就会送到雷斯垂德探长的桌上。”
“那就好。”
伯莎嫣然一笑。
“想在我婚礼当天找麻烦?我要他们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