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这是他家祖传之物,他家祖先偶尔得知,然多年未曾解开这奇巧机关,他祖父最是喜欢这奇技淫巧,对着玩意儿爱不释手,把玩一辈子不得其解。
后,祖父去世,他祖母为了儿子孙子不像丈夫似的,被那奇巧东西弄得无心读书,因此将这东西收藏了起来,一直到后来,家中长辈皆是去世,这东西才得以见天。
华先生的性子注定是不会对某一件东西长情或特别感兴趣的,他也没兴趣搬弄,于是就将这东西当成奖励给了学生,他心里想,左右宝儿聪慧向来自制力又强,当个玩意玩一玩也不耽误什么,因而这东西又到了闻子吟手上。
闻子吟历经多个世界,然也未曾见过这种精妙的东西,在现代她也曾学过物理学,还是这方面的专家,对这个东西的设计也是叹为观止了。
里面的机关设置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叠,复杂难寻规律,不仅如此,还有个致命的难题,那边是只要开始解机关,若是一次性不解开,一旦停下来思索,或错了步骤,立马还原重来,不给解机关的人丝毫疑虑和记录的机会。
待下次开解,步骤又是千变万化,不定是解过的路线,因此华先生先祖才一直未曾解开,闻子吟是试了无数次,闲着没事就带在身边把玩,终于耐心一遍遍琢磨,找出了蛛丝马迹,将这些点一个一个连接起来推演,便得出了其中的变化规律,按照这个规律去一一试验,最终才解开了这东西。
而内里出乎意料的是一部典籍。
刻录在羊皮上,有好几种文字,闻子吟一一对比,发现这是一部原始...字典?
姑且算是字典吧,是每种语言的对照书,里面有有些未曾见过或极少见到的文字,而现如今中原通用的只有一种。
她灵机一动,结合几年前在府城集市捡漏买到的一箱子古书,慢慢的翻找,没想到让她真对照着翻译了那些书。
于是闻子吟整理了下,不仅将那些古书用现在通用的中原语言翻译抄写了一遍,还将那本字典重新理了一边,查缺补漏,将有所缺漏的都补了上去,新整出了一部多语言翻照书。
闻子吟将这件事一一说来,那些被翻译出来的古籍价值不可估量,她翻译出来之后并未想着独占,而是想把这些缺失的文化公开出去,若华先生愿意,可逐一摘抄一边,放在学堂里供学子们翻阅。
这件事尚未做成多久,书籍也放在京城未曾带来,华俚一听,瞪大了向来微眯像是睡不醒的眼睛,如同炸毛的猫咪。
“这事真的?”华俚诧异挑眉,坐直身体向前倾,有些急切地问道。
闻子吟点点头。
这事还没商量完,那头霍先生听说闻子吟来了,提早放了学生们下学,提着衣服匆匆赶来。
闻子吟站起来,对着霍先生行了一礼,华先生年纪轻,且向来是个玩世不恭懒散的人,与闻子吟相处亦师亦友,比起师生更像是同龄人,而霍先生却不一样,他是领着闻子吟识字启蒙的那个老师,又年纪大,德高望重,因而闻子吟向来对他敬重,将他真正当成老师一样。
“先生,听闻门房说您在上课,子吟不便打扰便来了华先生这儿。”
如霍老先生这样年龄的人,似乎更容易伤感,他稍稍有些激动,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好孩子,自从你去京城便未曾见面,如今见你长成今天这般模样,老师已是欣慰不已,至于晚来一会儿又有什么要紧,来坐下来说话。”
“如今你身份都比我们两个教书匠的还高了,还待老师如往常,为师又怎会苛求于你?”
闻子吟在书院待了几天,顺道帮着老师带了几天课,所教导的对象全是要参与今年童生试的学子们。
主要跟他们讲解一些考点和重点什么的,指导下八股文及策论书写,这些全是针对科考的,算是速成急训班,只要认真听讲了,必能加大考中的几率。
听说往届的全元状元要来讲课,这间小小的学堂都快被挤破了,不仅是镇上的人,就连县城的都赶来了,若不是时间短,交通不便,恐怕其他地方的人也会闻风而至。
这些人当中哪怕是一些要考举人进士的也乐意和一帮半大少年挤在一块听课,书院在这几日都是开放的,只要是检查身份正常的,皆可以听课。
最大的一间课堂挤不下人,有许多人趴在窗户上门上,站着挤着听课,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状元说的每一句话,生怕听漏了哪点。
每日书院一开门,外面必然涌进来一大群人,这些都是赶早天未亮就来排队等着听课的。
两个先生笑着调侃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有一日不想当官了,可随时来书院混个先生当当,保管不愁吃喝。
作者有话要说:唔,快了,快完结了这个世界,这章过渡交代下,下章继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