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爷拿出来。”那带头的汉子恶声恶气的威胁道,顺手像拎小脚似的将苏中晨提溜了起来。
“没、没了,全被人抢走了。”苏中晨吓得索索发抖,那几人自然不信,径自绕过柜台,乱翻一气,果真连一文钱都没有。
几个人悻悻而去。苏中晨待他们一走,立即锁上大门,入后院迅速换了衣服,从后街绕了出去。
……
胡家村,胡员外家。此时,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来往宾客,恭贺声声,欢声笑语一片。林氏被困在新房里,四个凶神恶煞的壮妇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杨氏也笑嘻嘻的挤了进来,不停的拿话刺激挤兑林氏。林氏哭得嗓子都哑了,连骂她的兴致都没了。
“大嫂,你以后享福的日子可多着呢,可别想不开。啧啧,你看这房子,这园子,真是让人眼馋哪。”杨氏一双贼眼四处不安分的看着。那几个壮妇鄙夷的看着杨氏,也不说话。杨氏聒噪的说个不停,林氏皱着眉头,只觉得一阵极深的困意袭来,一个没撑住,往后倒了下去。
“瞧她,都迫不及待先躺上去了,嘎嘎。”杨氏刻薄的嘲笑道。
其中有两个妇人揍上前去想看个究竟。谁知,就在这时,一阵浓烈的气味突然袭来,弥漫在新房里。几人咳嗽几声,身子慢慢的软下去。杨氏也觉得头重脚轻,身子发软,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心里没来由的慌乱……尔后便没有了意识。
接着,四个身影从帐子后面窜了出来,这四人正是屠苏四兄妹。
屠苏和关文进来后,先把门从里面拴上,然后迅速从袖筒里拿出药瓶,往倒下的妇人嘴里硬塞进去一料黑色药丸。往杨氏的嘴里塞了两丸,这一切做完,桑落挥挥手,接着从床底下钻出来和桌子底下分别钻出四个脸上化了浓妆的壮妇。这四人自不必他们吩咐,便上前干脆利落的除去那四个壮妇的外裳,套在自己身上。屠苏和桑落也赶紧动手将林氏的外衣和杨氏调换了下。然后关毛背着昏迷不醒的林氏从早就看好的小路奔将出去。
胡员外和高氏等人自以为安排得万无一失,也没派多余的人去看着。再加上前院后院人来人往,乱哄哄的一团,谁也没注意到这边。再加上他们早有安排,所以关毛和林氏很容易就出了园门,坐上早就备好的马车,直奔关林镇而去。
屠苏和关文桑落三人又重新藏回了院子,他们要等着事情的最后结果。
夜,越来越深了。
前院待客的胡员外今天兴致颇高,因为胡掌柜刚才许诺说,以后,关家食肆所得盈利的二成归他。他白得了一个婆娘,又为唯一的儿子娶得了一房媳妇,外带两名长工,他如何不得意非凡。
“老弟,老哥我都是托你的福。来,我再敬你一杯。”
“呵呵,不敢当,老哥,今天小弟祝你……呵呵……”胡掌柜舌头打结,脸上笑得分外猥琐。
“哈哈。”两人相互拊掌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什么酒,劲头好大。”胡掌柜晕晕乎乎的说道,觉得眼前人影在晃。
“这酒,唔,是从一个外邦人那儿买来的。咳,老哥,小弟不耽误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胡员外也不再客套,命老家丁照管余下的客人,他跌跌撞撞的自去洞房……
屠苏三人在胡员外家一直待到月上中天,宾客尽皆散去,确定事情照着自己的计划发展,才放心回去。
……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人们就听到胡员外家的大门被砸得震天响。同时还夹杂着女人的咒骂声和哭声。这帮人不是别人,正是关家的四个儿女带着一干壮妇大汉来讨说法了。
胡家的家丁仆妇们赶紧上前应付。被屠苏啪啪扇了几个嘴巴。
“我娘呢?你还我娘来!今天若是见不到我娘,我就把你们家放火烧了,大家死个干净!”说着便要往里闯。胡家的下人有心阻拦,奈何被几个大汉给揍得爬不起身来。
胡家村的人昨天就瞅够了热闹,今儿个一听声响,忙不迭的都赶来了。又过了一会儿,连那邻村的人也赶来了。其中不乏关河村的人。高氏不放心这事,一大早就带着三儿媳妇吴氏并几个本家的妇人也一起来了。她早上去喊杨氏,无奈叫了半天只听得昨夜醉酒的二儿子胡乱答应了一声,她心里有事也顾不得计较,便忙忙的赶了来。
屠苏和桑落在前,关毛关文兄弟及一帮大汉壮妇在后头护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奔胡员外的新房而去。
“关丫头,使不得,使不得,你可不能硬闯进去。”有人在后头喊着。屠苏果然停住了脚步,这时跟着她来的两个中年妇人挪了前去,用木头咣咣几声撞开房门,其他人跟着蜂拥而进。
床上睡得正香的两人惊得立时弹跳起来。
“啊――”
“你这个天杀的混蛋――”
屋外的人们只听见两声大叫,一声是男人的惊叫,一声是妇人尖利的狂叫。
高氏突然冷不防的打了个激灵,这个声音……不像大儿媳妇的,却像……二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