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海船回来,最为得意的人是谁,自然要属皇帝。出海一事是在他的主张下一力促成的,原本的近海已经让人满意,如今的远海,只怕是利润更加惊人。
在听到海船入港的消息之后,皇帝就在宫内翘首以盼,等着底下的人送消息过来。
皇后在边上看着,对皇帝的兴奋也很能理解。不过见到皇帝似乎有些太过兴奋,心底又掠过淡淡的酸涩之意。出海之事上,自己落后了一步,短暂的时间内,自己这个皇后,要安静一些了。
想到这里,皇后不由得对皇帝笑道:“陛下,说起喜事,臣妾这里可还有另一件喜事呢。”
皇帝挑眉,似笑非笑看向皇后:“哦?”
皇后就掩唇而笑,让人带了一个侍女进来,轻轻推到皇帝面前:“陛下可还记得冬儿?冬儿前些日子伺候过陛下,几天前,臣妾发现冬儿已然是有孕在身呢。”
皇后这样说着的时候,眉眼中都是笑意,似乎真的在为了这件事而高兴,却半点都不曾将知道这件事时怒意勃发的样子表现出来。
冬儿适时地微微仰头,用了半边脸羞怯地看了皇帝一眼。她以为自己会看到皇帝的目光,结果后者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她身上,只是简短地对皇后的祝贺说了一声同喜,让皇后好好照顾她,又让皇后看着给一个份位就了事了。
这番作态,冬儿的心立刻就冷了下来。
详细的消息传进宫中的时候,沈勋正站在了自家的院子里,和自家商队的管事聊着天。
也许是海上阳光烈,那管事的已经变得黝黑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有若积年老农。沈勋问着海上的事,那管事的左右看了看,见四面无人,悄悄地对沈勋道:“东家,照您的吩咐,已经在海上占下了一个岛,咱们的人已经有一些留在那里发展了。”
沈勋点了点头:“此事,没有旁人知道吧?”
管事的呵呵一笑:“不曾让人知道。咱们自家的船,兄弟们平日里没事都躲着旁的人,到了那个岛上也是趁着夜里上去的。后来我也派人隐蔽地打探过,并不曾让人发现。”
沈勋闻言,不由得赞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里会是沈家最后的避难之地,你要好好经营着才好。”
管事的闻言点头,欲言又止。
沈勋见他这番模样,也知道他另有话说,于是就让他讲出来。
“老爷……”
两个字刚出口,沈勋就一个眼色过去,管事的识趣停了口,见沈勋的眼色示意,拿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口中还说着海上的一些事,仿佛是因为沈勋的询问,而说这些趣事给沈勋解闷。
沈勋看着那管事一行字写出来,微微点头,口中道:“如此说来,海上居然真的有大鱼,比起一些小船都大了?”
手底下却同样沾了茶水写到——此事就照父亲的意思去办,朝中不太平,手上握兵更安全些。
管事的笑呵呵地说着海上各种奇形怪状的鱼,手中不停。
‘老爷如今已经找到合适的地方作为耕地,岛上富庶,除去维持自身之外,还有剩余。如今只是男丁太少,老爷想着是不是从受灾之地带些流民过去调教。’
沈勋沉默一会儿,微微皱了皱眉。
‘流民之事颇为不易,如今上好的港口都在他人手中,流民出海艰难,要先找到一个港口为我所用才行。’
管事的见状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些事,两个人方才手一摸,将桌上的痕迹抹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管事的就站了起来,笑微微地对沈勋行礼,道:“东家仁厚,小的这就去给老夫人请安。”
沈勋轻轻点了点头。
出海之人顺利归来的消息,李婉云也很快就知道了。
彼时她正陪着钟颖玩游戏,幼稚得如同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儿。听到下人将这样的消息报告给钟颖,她的目光中闪过了一刹那的奇异之色。
然后,她迅速地就明白了过来,那下人只怕是故意借着告诉给钟颖的机会来告诉自己的。
她只是有一点不明白,这样的消息,告诉自己干什么。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过来。
当时她送走了钟颖,正准备去洗漱,就有人敲了门,笑微微地进来对她道:“李姑娘,厨房里新做了点心,特意嘱咐我送过来给您尝一尝。”
李婉云愕然。此时已经不早,厨房就算要试新点心,也断然不会这个时侯送过来。
她笑眯眯地对那人道:“送过来吧。”那人就笑微微地进来,将一个食盒递给小若,特意道:“里头有一道叫什么饼干的事务,听说是番邦传来的,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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