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杰心头火起,他们几次遇袭,在荒村中被人暗算,前后死了上百的弟兄,还没遇到北莽敌军,自己人就先窝里斗起来,想想就觉得憋气窝火,拎着钻天鼠往前走了几步,朝城楼上喝道:“刘裴与大皇子私通北莽,勾结江湖悍匪刺杀靖王,这样眼中没有家国天下,只知贪利自保的狗贼,你们还要听命于他?”
城楼上的官兵听了钻天鼠的话,人人似有所动,纷纷回头瞪着刘裴,看他如何解释。
刘裴恼羞成怒,瞪眼道:“都看什么?你们站在城楼之上,就已经与老夫坐在了一条船上,就算你们此时投诚,靖王也不会放过你们,还不如卖力拼杀,杀了城外这些人,老夫自然人人有赏,各个封官!”
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是刘裴的侄女婿,他与刘裴一心,见士兵们犹疑不定,抽出腰间的佩刀,立起一对三角眼,喝道:“谁敢退缩本官立时要他人头落地!”
士兵们有不愿意的,被他一吓也不敢再说什么,还有些急于升官发财的,对刘裴许下的条件极为心动,他们苦熬多少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封赏,若是今日真能侥幸成功,那可是一夜之间就换了天地,再也不是平头小卒了。
乱了一阵,城楼上渐渐安静,刘裴见稳住军心,立刻下令:“放箭!给老夫将城外人等全部杀掉!”
都指挥使得令,忙喝命城楼上的弓箭手放箭。一时羽箭齐发,如蝗虫过境,直奔罗铭等人而去。
罗铭忙令藤甲兵支起无数盾牌,护住三军,慢慢退出弓箭的射程之外。
肖文恺压不住爆脾气,气得哇哇暴叫:“王爷,为何还不下令攻城?这帮杂碎,老子一个人就能料理了!”
米英杰也请命出战,罗铭笑着安抚,摇头道:“不可。你们的亲眷还在城中,万一逼得刘裴狗急跳墙,抓你们的亲眷来逼迫我们投降,那可就糟了。”
肖文恺跺脚骂道:“他敢!若是伤了我老娘一根头发丝,老子就把刘裴的狗头剁下来下酒!”
米英杰急红了眼,他私自离家已是不孝,再因为自己连累了父母姐姐,他非疯了不可。
蒋念白道:“莫急,靖王要刘喜、赵猛提前混入京城,就是为了防着刘裴出此一招,”说着话他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京城上方碧蓝如洗的天空,笑道:“如今只等城里的赵猛、刘喜做好准备,炸响礼炮,以此为号,我们立刻三面夹攻,一举拿下太平候与刘裴!”
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其余跟随罗铭去北莽的朝中官员也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家里都上有老下有小,若真是以此被刘裴要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动摇。
又等了片刻,已到了与赵猛、刘喜约定的时辰,众人都盯着京城上空看,见天空瓦蓝,片片流云随风而动,一切都安静的令人烦躁。
又过了一会儿,还不见城中有信号响起,米英杰不禁着急,嘟哝道:“这个傻大个办事一点也不牢靠,若救不下我爹娘姐姐,看我怎么收拾他!”
正等得心焦,城中突然响起火药爆响的声音,紧接着天空里蹿起一溜红烟,赵猛的信号来了!
众人心中一震,全都来了精神,各自整鞍上马,来到罗铭面前,只等他调兵遣将。
罗铭一笑,高声说道:“众位将士,这一载与罗铭东奔西走,久历生死,罗铭早已将你们视为自己的同袍兄弟,既是兄弟,罗铭也不与你们客气,也不来誓师明誓那一套,说什么诛杀奸党,肃清朝野的场面话来鼓舞士气。咱们自家人,一切从简。”
轻磕马腹,催动胯/下黑马,罗铭手挥长刀,高喝一声:“兄弟们,绰家伙,跟我回家!”
众将士欢声雷动,军鼓齐鸣,厮杀声大起,藤甲兵在前开路,其余兵将随后攻城。
与此同时,京城中也一片大乱。
刘裴派去太平候府调兵的家丁,被一伙乞丐截在巷口,胖揍一顿,扒去了衣裳,扔到长街之上。
家丁哀嚎不止,在长街上四处求救,百姓们就见一个胖大汉子赤身露体滚在泥堆里,头脸青紫。都道不是好人,围观许久,竟无一人帮忙施救,只远远躲着,瞧着他的热闹。
这伙乞丐收拾了调兵的家丁,迅速退回暗处。夏钟估量赵猛那里已经开始行事,与众乞丐说道:“留下两个人在此处盯着,其余人都跟我到太平候府去!”
乞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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