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开,先一步往京城的方向走。
又行了三日,就到了城门口,城门处果然把守森严,来往盘查,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仔细询问。
赵猛和刘喜商量,他们总共上千人,凑在一起惹人怀疑,还是分开进城的好。
刘喜点头称是,和夏钟说明原由,一伙人分散开了,三三两两的进城。
陆续等了几日,一千多人才全部进了京城。
近年来国内常发旱涝,来京城乞讨的乞丐也络绎不绝,守城士兵没有一丝怀疑,去年战乱一起,流民暴增,京城富地,都到这儿来讨生计也不奇怪。赵猛等人又扶老携幼,推车挑担,看着真像那么回事,守城士兵盘查几句,也就痛快放行,他们没费多少力气,顺顺当当的就进了京城。
京城内更是戒备森严,刘裴虽动用不了禁卫营和西北军营中的人,可五城兵马司手下还有一万多人马,看管京城是足够的。
一进京城,赵猛就拿了银票给夏钟,让他领着逃难的百姓先去南城安置,百姓中有老有小,再跟着他们太危险。
夏钟收起银票,又道:“无功不受禄。小人不能白白要这些银子,等我安置了乡亲,就去找你们汇合,我虽没什么本事,但也有一把子力气,跑腿办事,只要赵将军不嫌弃我们粗笨,就是抛下一腔热血也是甘愿的!”
赵猛和刘喜当然求之不得,他们正缺人手,多一个也是好的。欣然应允,让夏钟安顿好乡亲们,就到护国公府去找他们。
与夏钟分开,赵猛和刘喜分头行事,刘喜直奔皇城,赵猛带着一千精兵,去护国公府。
且不说赵猛,刘喜孤身直奔皇城,拖着一只脚,一瘸一拐的到了皇城正门外,早有禁卫营的兄弟跑出来拦他,喝道:“哪来的乞丐,饿糊涂了不成,怎么跑到这大内禁苑讨饭来了,快走快走!”
呵斥几声,刘喜非但不走,反而加快了速度,直直朝那喊话的人扑去,“兵老爷可怜可怜,给口吃的!”
说着话人就到了,刘喜一把搭住那人的胳膊,悄悄喊了一声:“秦明!”
那人刚要发作,听得乞丐叫自己的名字,声音熟悉,不由就打了个冷战,低头细看,不是刘喜是谁。
秦明喜得差点蹦了起来,又不敢声张,故意冷着脸薅着刘喜胸前的衣裳,拖着骂道:“怎么这样烦人!好了,好了,看你饿成这样,跟我来,我给你拿点吃的。”
两个人来到一处偏僻地方,真是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可又不知从何说起,粗略讲了两句,刘喜就拆开胸前的衣襟,从两层衣裳的夹缝里面掏出一封罗铭的亲笔书信,交给秦明:“这是靖王的密信,一定要亲自交给徐潜徐将军。”
秦明收好书信,贴身放妥了,才问:“你怎么办?”
“我哥在宫外有处宅子,我会去那里找他。”
“不必了!”秦明摇头,“刘总管现在片刻不敢离皇上左右,你去了也要扑个空。”
刘喜犯难,“这,联络不上哥哥,要营救皇上岂不是难上加难。”
秦明皱眉道:“皇上病体沉重,我听太医说,已经连床榻都下不了了。就算你能联络到刘总管,皇上的龙体也经不起折腾,反倒弄坏了。”
刘喜听后更是忧心,“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救不出皇上,靖王那里哪敢放开手脚,岂不是白白授人以柄?”
秦明闻言笑道:“这话可差了!柳将军手下有三十万大军,就是禁卫营,徐将军手里也有一万人马。这么些人,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把太平候等人淹死了。我们不动手,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咱们兄弟说话也不用避讳,说的白了,这毕竟是他们老罗家的江山,再打再闹,也得有个老罗家的人挑头才行,柳将军或徐将军出面,那不成了擅起刀兵,意图不轨,赶上个心眼小的,再给你扣个谋朝篡位的罪名,那才真叫有苦难言,费力不讨好呢!”
刘喜急道:“怎么会!靖王的为人你也清楚,我们同在禁卫营中,吃住都在一起,他哪是那样鸟尽弓藏的昏聩之人。”
秦明笑推他:“瞧你急的,我能不知道靖王是什么人么,要不知道,我也不敢跟你说这些杀头的话了。”
也不再逗他,安抚道:“你放心!禁卫营的兄弟个个是好样的,刘裴和太平候威逼利诱,我们也不会听他们的,皇上在宫里反而安全,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干去,禁卫营的兄弟一定能保护好皇上,不让人伤他一根头发。”
刘喜心中安定,这些人都是他的同袍兄弟,他怎么会不信他们。
又与秦明谈了几句,怕人起疑,不敢多耽搁,又依刚才的样子,一瘸一拐的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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