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翻身压住,假意怒道:“你好大胆!连我也敢瞪了?”
流烟慌道:“没有……唔……”
这一吻还挟带着秋日清爽的凉风和阵阵草木的清香,流烟心醉神迷,渐渐连耳边的鸟语都听不真了。
放开流烟,罗铭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脸红了!”
流烟急忙挣扎起来,理好散开的衣裳,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自从流烟表明了心意,两个人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流烟突然发现,原来罗铭这个人,十足的坏心眼儿,总是喜欢逗弄他,特别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个人哪里还有外面那种威风八面、处事玲珑的做派,分明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时刻要自己关心他,时刻要自己注意他,稍有些怠慢,罗铭就会耍性子,不高兴,吓得好几次流烟都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说尽了好话去哄他。
流烟哪里知道,罗铭就是想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那样急切的关心着他的流烟,让罗铭的心里都是满足,他爱流烟,爱到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可流烟却太过吝啬,把所有对罗铭的爱意都藏在了心里,非要罗铭如此逼迫,他才肯露出一分半分深藏心底的热情,给罗铭看。
缓了好一阵儿,流烟才敢回头,罗铭自在的捻着野草,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流烟心间一阵乱跳,连忙打开食盒,从里面将带来的吃食都拿出来。
“这白糖糕是我早上才做的,你尝尝。还有这个蜜饯,是按宫里的法子做的,没搁那么多糖,头一口吃还有点微咸的味道。你说喜欢,我特意找刘总管学的。”
罗铭心里一片柔软,接过蜜饯尝了尝,的确是他喜欢的味道。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没有争斗,没有复杂的事务,只有他和他的爱人,日子过的宁静而朴素,彼此不必说什么风花雪月的情话,却能从点点滴滴的关怀里体味到深沉入骨的情愫。
红日西斜,罗铭才和流烟慢慢下山,流烟有些恋恋不舍,罗铭整日忙碌,下次能抽出空子陪他,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罗铭紧紧搂住流烟,安慰的抚着他的后背,轻声许诺,“不会太久的。”
流烟忙笑,“我没事。我就是看着红叶好看,想多看几眼……”
罗铭不忍心驳流烟一番体贴温柔,忙也笑道:“是好看。我们一路上采些回去,摆在屋里慢慢看。”
流烟点头,边走边摘些红得鲜艳的叶子。
刚到山脚下,就见一个小太监守在罗铭的马车前,急得团团乱转,马车夫也正着急,抬头看见罗铭二人下来,急忙喊道:“靖王千岁,宫里来人了!”
罗铭加快脚步,急步到马车跟前,那小太监匆匆行了个礼,就急愰愰说道:“靖王快些跟我进宫。大事不好,皇上出事了!”
罗铭吃了一惊,急问怎么回事。
小太监急得冒汗,语无伦次道:“是,是边疆来了三百里加急文书,说,说北莽大军压境,挥师南下,已经攻下了玉龙关,往太平岭的方向杀来了!皇上接到文书就晕过去了,刘总管让我来找您,让您快进宫去呢!”
罗铭听了这话,脑子里也是一懵,北莽大军压境,这可不是小事,以东离现在的国力,几乎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让流烟和车夫先回靖王府去,罗铭把小太监塞进马车里,跳上车辕,一抖缰绳,风也似的驾着马车往皇城驶去。
宫里乱成了一团,一路上有不少太监宫女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天庆帝的病情和如今边疆的战况。
康乾宫里,更是乌压压的人头挤满了康乾宫的空地。
罗铭跳下马车,急步走进康乾宫里,宫殿内也挤满了人,正堂里文臣、武将分两边站着,所有人都不出声,全都神情紧张的盯着罗平的寝室,张望着里面的动静。
罗铭一进来,马上有许多官员围了上来,焦急说道:“靖王快进去看看,皇后拦住我等,说皇上需要静养,不让我等大臣进去探望,已经快一个时辰了,里面半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如今还有许多事等着皇上定夺,这,这战事可一分一刻都拖不得啊!”
罗铭急忙安抚,叫过蒋念白来问了问情况,蒋念白眉头紧锁,让罗铭进去见了皇后,千万不要硬碰硬,现在的东离先要对付强敌,朝堂、后宫里的争斗一定要压下来,不要内乱才是。
罗铭看了看站在殿门处的刘裴和大皇子罗钧,问道:“他们那儿有什么动静?”
蒋念白摇头,示意二人目前尚无异动。
罗铭这才放心,不敢耽搁,迈步往寝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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