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罗铭前后翻看,又拿来其他人犯的口供比对,看了三遍,罗铭突然拍案而起,“这个记录口供的人,好像想要告诉别人什么事!”
蒋念白心中了然,笑着刺道:“这么半天才看出来,可真是笨!”
“你瞧这儿,这里,这里,这里,分明是一色正楷的口供,却在这几处地方突然将字体换成了小篆,你连在一起再看……”
蒋念白压住其他地方,单把他指的几处亮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下来,“云,振,天,冤。”
放下口供,蒋念白摇头苦笑一声,“记案卷的主簿也是个可怜的。若是心里没什么善恶,做这种事还好受些,偏偏是个心里有善恶的,他记这份口供时,也不知要经过怎样的挣扎,才能写下这样隐讳的东西,来替云振天喊冤了。”
“总之是个良心未泯的。要不是他留下这几个字,我们恐怕连半点证据都没有。我派人去查,一定要找出这个记录口供的人,从他嘴里,一定能问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蒋念白嘱咐道:“还有那个叫焦大海的门子,他一定被人买通,才会以奴欺主,去刑部告状。云家被灭门前他就逃走了,刑部一直发海捕公文抓他,可到现在这个人也不知所踪。你试着找找,只要找到他,云家的案子就能翻过身来。”
罗铭点头答应,站起身,“我这就去查,放心,只要这个人还活在世上,听风阁就一定能找到他。”
刚要往外走,罗铭又转回身,“现在还用不着你,你趁机多歇歇,病才刚好,别又累着了。”
蒋念白最不耐烦别人提他的咳疾,“你忙你的去吧。西北军营的事还没了呢,又揽了这么件难办的事。你还有闲心管别人?”
罗铭皱眉,“再忙也总要顾着你的身体。好,好,好,我管不了你,我让燕君虞来管你,看来如今你也只是怕他了。”
蒋念白听见燕君虞的名字,突然羞怒交加,脸上泛起一层薄红,握拳吼道:“我哪里怕他了?”
罗铭见他突然变了脸,倒笑起来,安抚道:“没怕。瞧你急的,脸都胀红了。一会儿再咳起来,君虞回头又得跟我急了。”
蒋念白更加生气,刚想说话,正巧燕君虞端着一碗汤药推门进来,“仲卿,喝药!”
罗铭听见就笑,笑得歪倒回太师椅里。蒋念白恨得瞪了燕君虞一眼,燕君虞不明就里,端着药碗吹了两口,送到蒋念白嘴边,“喝吧!”
蒋念白接过药碗,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燕君虞。
燕君虞板着一张俊脸,目光温柔,蒋念白盯了一会儿,一腔怒火竟全都散了,只剩下一点无奈和感激在心里。
低声嘟哝一句,“怎么偏偏这时候进来……”蒋念白一口喝了汤药。
燕君虞早就等着,又递过三颗红枣来,“把这个吃了,补补气血。”
蒋念白心里念叨一声,“婆婆妈妈的,”人却听话得很,乖乖接过枣子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王爷!”
罗铭刚要出门回靖王府,崔太监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给罗铭行礼后,崔太监解□上背着的大包小包,抹了抹脸上的汗,呼呼喘着说道:“王爷先别回府!”
罗铭奇怪,“你不在王府里呆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崔太监又喘了两口,才把气息喘匀,“是,是流烟公子让我来的。”
“流烟?府里出什么事了?”
“没有!流烟公子说了,让王爷先在蒋大人府上住些日子,先别回王府去。”
崔太监推推桌上的一堆大包小包,“这些,是流烟公子给王爷准备的换洗衣裳,流烟公子怕王爷身边没个人照应,还派了老奴过来伺候。”
屋中一时安静,半天也没人说话。
许久燕君虞才笑道:“哟,堂堂的靖王千岁,竟然被人赶出了自己的王府,啧,流烟真是好大的排场。”
拍了拍罗铭的肩膀,悄声说道:“我说,要说起娇惯人,我可真是甘败下风。你平日里是怎么宠着流烟,才能让他敢在年根底下,把你从家里轰了出来?
罗铭也觉得纳闷,早上他和流烟还好好的,两个人吃了早饭,还说晚上一起到街上逛逛去呢,怎么才两个时辰没见,他就让崔太监拿着这大包小包的衣裳,把自己轰出来了。
心里有点委屈,可转念一想,流烟不是骄纵的人,他会这么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罗铭目光犀利,像要吃人似的瞪着崔太监,把崔太监吓得一缩脖子,心道:您别冲我来呀,我不也被轰这儿来了。
赶紧陪笑解释,“也没什么大事,府里出了点小事故,流烟公子怕污了您的眼睛,才让您在蒋大人府里躲躲清静。流烟公子说了,等他处理好府里的事,就亲自来蒋大人府里接您,向您赔罪。”
罗铭一听靖王府出了事,立刻想到流烟,急问:“出什么事了?流烟怎么样?”
崔太监扭捏半晌,抬起头,眯眼笑道:“也没大事!只是老奴说了,您可千万别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啦……我现在觉得自己像只煮熟了的螃蟹,红彤彤的,热乎乎的……哦耶,不吃药也觉得自己萌萌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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