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碗黑乎乎的红糖水,她只觉得讽刺,若是前世她一定会感激涕零把心扒给他们,可如今她不会。
“不必,我这老毛病躺一会就好,润儿如何?”
“好些了,娘已经做主让大夫给他治疗,灵药也已经吃下去了。但银子确实没给,就等你卖宅院的银子救急了。”
听到这话,李清婉眼中划过一抹算计之色,却是故意道,“都怪我身子骨没用,偏巧在卖宅院肚子疼,等我身子好些,我再约李老板出来商议卖宅院一事,至于灵药一事,不如你先垫上,等我卖了宅院再给你补?”
“让我先垫?”
老夫人有些不悦,“清婉,司马家已经掏空,若不是你撑着我们可就……”
“你手上的镯子我看值点银子,不如你把它卖了先给孩子治病,我担心大夫看不到钱不给润儿好好看病,他还小不能受这些罪,等我卖了宅院马上把银子补上?”
“这……”
她忙开始套路,“娘,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的银子也是您的银子,这谁先给,那不是一样?”
司马夫人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孙子到底是亲生的,但她舍不得卖这镯子,这可是老爷当年给她的定情信物,若卖了多可惜?
李清婉似乎猜到老太婆不想同意,她忙继续道,“娘,王大夫那人你不是不知他什么德性,若赊账他不会好好给润儿治病,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孩子。”
“这……”
果然,她用孩子做筹码,司马老夫人没有理由拒绝。
司马夫人忙起身,“罢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你宅院卖了得把银子给娘,娘还得把镯子赎回来,这可是你爹给娘的定情物,绝对不能卖!”
“你放心吧。”
谈妥了后,司马夫人总算是松口气了,“你若好些了就去看看润儿,那孩子在叫娘呢?”
李清婉答应的好好的,“我睡会就去看他,您快去卖镯子。”
司马老夫人被李清婉忽悠去卖镯子了,而李清婉在她走后则慢慢坐了起身,冷冷看向她离去的背影,老太婆,好戏才刚开始。
她突然觉得乏得很,等她这一觉醒来都过了两日。
“夫人您不能再睡了。”
外面传来紫儿焦急的声音,李清婉醒来后觉得睡饱了,神清气爽,半辈子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
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起身,没有了前世的焦虑和操劳,她过得很舒心。
至于她的仇……
要报了!
“慌慌张张作甚?”
外面紫儿匆匆而来,焦急万分,“夫人,奴婢告诉您一件事,您可千万别激动,大公子他没死,身边还跟了一个娇滴滴小尼姑,现在人朝正厅拜见夫人去了!”
得知司马越已经坐不住回来了,看来,河西铺子一关断了他的财路,他就没办法生存下去,灰溜溜回来找他老娘了。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