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严洪山,“能否借一步说话?”
严洪山一看,原来是那日为严冰解毒的宋师爷,听说这次多亏他献计,才能这么快的抓住凶手,心存感激,快步走上前去,抱拳道:“原来是宋师爷,这次伤了冰儿的凶手能被捕归案,全靠师爷的妙极,老夫这里谢过了。”
“严帮主客气。”白衣书生淡淡的说,“协助知县大人破案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严帮主又何须道谢。严帮主爱女心切,也实是让在下感动。”
“呵呵,自己的闺女,当然疼爱了。”严洪山笑道。
“呵呵,这是个打开话匣的好机会。”遇颂凌心中暗喜,他此番又乔装成病弱的“宋师爷”就是为了接近严洪山,完成他来到宜阳县的第二个目的。他通过揽神魔音控制了那个垂死的杀手,让他承认了所有的罪名,让严洪山相信严冰被暗算只是因为斩马帮抢了他们盯上的目标,不仅化解了这个匪帮对官府固有的敌意,更是让严洪山对官府的断案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而这次遇颂凌亲自来宜阳,除了要找出那个挑拨朝廷与江湖帮派的组织,更是为了一个人。
“严帮主只有一个独女么?”遇颂凌问。
“我……还有一个儿子。”严洪山的面色略带了一些沉重。
“哦?一儿一女,严帮主好福气啊!”遇颂凌笑道。
严洪山不自然的笑了几声,说道:“是,是啊。”
遇颂凌看出了严洪山眼神中的闪烁和逃避,觉得他似乎不愿意提起他这个儿子,于是笑着说:“时间也不早了,不知严帮主能否赏脸内堂一聚,我命下人弄几个小菜,咱们喝两杯。”
莫说严洪山本就是好酒之人,宋师爷救了他的女儿,又帮他的女儿找到真凶,就凭这份恩情,他也断不能拒绝邀请。
两人步入内堂,华宇端上了酒器,看着乳白色的液体从青白瓷的酒壶中倾泻而出,严洪山不禁奇怪:“这是什么酒……怎么是白色的?”
“这酒名为玉浮梁,是原汁不加浆的稠酒。”遇颂凌举起酒杯,笑道,“来,我敬严帮主。”
“不敢,不敢!应该我敬先生。”严洪山急忙举起酒杯相迎,很豪爽的一饮而尽,但觉此酒入口,香醇浓厚,却不似一般的烈酒辛辣穿肠,竟是带着丝丝甜意。
严洪山笑道:“喝这种酒,不能尽兴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遇颂凌轻笑,“我与严帮主小聚为主,饮酒为辅。”
“哈哈~~我是一介武夫,是个粗人,客道的话不会讲,承蒙先生看得起,与我共饮,老夫就再干一杯!”严洪山大笑着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遇颂凌看着严洪山一杯一杯喝得豪爽,心中暗笑:“蠢材,这玉浮梁岂是能像你这般牛饮。”
原来这玉浮梁虽是由糯米和小曲酿成的米酒,绵甜醇香,回味悠长,却因未加过水,后劲极大,一杯便抵得寻常水酒数杯。可谓是不似酒更胜似酒,如果被它甘甜的味道迷惑,牛饮起来,几杯下肚,便会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