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嗝屁了,她“啊”地一声,一头扎进他怀里。
二重奏似的,顾西决被她撞得差点站不稳,觉得好笑又无语,很想邀请韦星涛来看看,就这么个玩意,他凭什么,拿他的命来养吗?
“行了,”他伸手捏着她的后颈脖,像拎小猫似的把她从自己怀里拎出来,“哪有这么夸张?”
她一张脸憋的通红,头发也有点乱。
扑上来的瞬间,她身上淡淡的香也和他校服衬衫上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他刚想笑话她,一低头,却发现她领口蹭得有点乱,开襟中间的那块绣着江市一高的遮挡布一颗扣子开了,脱落下去……
于是从他的角度,正巧可以看见她起伏的胸口,锁骨若隐若现,一片白腻皮肤下,微起的弧线隐藏在阴影中。
浅蓝色的,内衣边缘。
喉结上下翻滚了下,黑眸暗沉下来。
他这一次手上用了力道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开,垂下眼,睫毛敛去眼中波澜,只用冷清的声音说:“扣子开了。”
姜鹤低头,倒吸一口凉气,用两根手指想把歪斜的遮挡布拿起来,想了下动作好像不太雅观,又蹭到顾西决跟前:“给我挡挡。”
顾西决无奈地撇开脸,任由她站在自己面前。
听她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窸窸窣窣,“啪咔”一声摁扣被扣上,他这才把脸转回来,垂眼看着她,鼻尖都是粉红色的。
“你看见了吗?”
“什么?”
“你看见什么了?”
“没有。”
她伸手想要摸他的耳朵是不是有发热的迹象以证明他在撒谎,却被他往后偏开头躲开,“别动手动脚的,站好。”他严肃地警告。
杀鸡的大叔利落地杀好了鸡,拔了毛,装袋子递给顾西决。
“下次不吃鸡了,”姜鹤看着他接过塑料袋,小声又矫情地抱怨,“太吓人了。”
“不吃鸡吃什么?”他问。
“吃牛肉吧!”姜鹤双眼放光。
“哦。”
两人又去买了一块豆腐和西红柿,转身往菜市外面走。
顾西决拎着菜走在前面,低着头在玩手机,也不知道手机上有什么那么有趣。
经过菜市前水果摊,姜鹤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买了一袋梨,这才觉得鼻子里菜市场的浑浊气息散去……
“姜鹤。”
走在前面的少年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
“你看。”
顾西决把手机塞给她,她还以为什么稀罕的好东西,伸头一看,杀牛视频。
姜鹤:“……”
他刚在走在前面认认真真地就尼玛在干这个!
拎起手里的梨就砸他背上,不偏不正砸在他背后早上打架留下的淤青,少年“嘶”了声,扯了扯唇角,听她在耳边骂:“顾西决,你幼稚!”
顾西决轻笑了一声,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梨。
“不好好学习,以后自己杀鸡杀牛。”他说。
学习好,考上一个好大学,不仅仅字面意义上地成为一个“好学生”,而是意味着你将进入一个永远有阳光的环境,与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永久隔离。
就如同你今天这样,一脸茫然地问我,李子巷在哪,那是干什么的地方。
他目光渐深。
“你今天吃错药了啊?”姜鹤把手机扔回他口袋里,莫名其妙,“疯狂劝人好好学习,一个书包都没带回家的人,你觉得你有说服力吗!”
顾西决笑而不语,心平气和的样子显得格外有耐心。
两人回到姜鹤在景澜花园的小公寓。
令人震惊的是顾西决做饭本事不错。
宰好的鸡,拆了皮下的油整只煲了鸡汤,鸡油用来煎豆腐西红柿,等汤煲好了盛出来,鸡胸脯肉撕下来单独做了手撕鸡。
吃饭之前有个小插曲,菜上齐了姜鹤发现家里连筷子都没有,在顾西决沉默的目光里笑嘻嘻地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两双前几天外卖多给的、没用的筷子,有塑料包着的那种。
家里的做的饭味道和外卖重油重盐不一样,姜鹤多添了一碗饭。
早知道有这种待遇,她早八百万年就从家里搬出来。
吃完饭顾西决准备回去了,姜鹤也没真的准备把自己的床分他一半,应了声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她还要把今天上课的内容过一道,第一天总是显得兵荒马乱,她还不太适应f班的节奏……
但是这些都是可以用课后时间弥补的。
下午去过医院和菜市场,里面的气味比较复杂,姜鹤洗了头发,磨磨蹭蹭地在浴室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
推开门时,原本以为家里空无一人。
却在下一秒被身边猛然靠近的气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发现原本早就该走的人还站在浴室门口。
她扶着抱着头发的浴巾,睫毛上还有凝结的水滴,湿漉漉的望着倚靠墙站在那的少年。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姜鹤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书。
家里的灯开得不太多,走廊里更是只有两人身后浴室里还没来得及关上的灯,澄黄昏暗的光线中,少年的面部线条一部分隐秘于阴影中。
“你怎么还没走?”
姜鹤在最开始的惊讶中冷静下来。
“手上拿的什么书啊?”
她扶在浴巾上的手停顿了下,露出一个笑容,却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果然她的笑容并没有能持续太久。
“姜鹤。”
黑暗中,她看见他冲她扬了下手里那本厚重的书籍,书页翻飞声里,她看清楚封面上面《高一奥数模拟训练》的字样……
他嗓音低沉淡漠。
“你入学考的时候,到底考了多少分?”
作者有话要说:五百留言二更,最近大家实力肉眼可见增长,昨天一个个的打卡也一个半小时左右凑够了五百留言,众人拾柴火焰高,希望你们烧死我,哥不怕烫。
我,顶风开文大象哥哥,二更狂魔,大上海的卡丽熙,不焚者(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