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山落魄许久, 实在上不了台面。
多亏这次许珍被大儒下跪, 又因为救了孩童的事情打出名声, 虽然圣上还未赏赐与夸赞,但要青龙山之崛起, 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被白虹遣散的先生与学生大多都跑来了青龙山。有仰慕名声的, 也有贪图青龙山学费便宜的。
许珍听赵先生一顿夸后, 挺不好意思的,连忙说:“我不过是运气好,那本书也不是我想出来的, 是其他人想的, 我整理誊抄的罢了。”
赵先生说道:“学识拿来就救人就是好事,许先生何必妄自菲薄。”
许珍又客气两句,准备去教书。
赵先生在后头叫住她, 从案几上拿起一本册子递给许珍。
许珍问:“这是啥?”
赵先生说道:“是先前你誊写的科举试题。”
许珍吓了一大跳, 还以为自己编题目被发现了。
她看了看赵先生, 小声问道:“我这个抄的……有什么问题吗?”
赵先生不明所以:“当然没问题。”他说完又补充, “只是让许先生, 今日可以开始讲解试题了, 毕竟秋试将近, 书院之中还是有不少人要参加秋试的。”
许珍听不是自己的问题, 顿时放下心来,挥挥册子,开心的保证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随后拿着试题往书堂走去。
夏日时节,暑气蒸腾。
即便书院周边树影晃动, 遮盖了一大片烈日,可依旧让人热汗直流。
许珍想到了以前在乡下支教的的日子,虽然破,但还是有空调的,偶尔还能吃个冰镇西瓜,现在是真的惨,当短工的先生没有人权,只能自己伸手抹汗。
她一边神游一边继续往前走,踏上宽敞长廊,迎面瞧见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女先生靠墙站着。
这蓝衣服的女子有些眼熟。
许珍只看了一眼,想不起来是谁,便准备离开。
未料这人直接喊住了她。
“许先生。”那人喊道。
许珍停下来看她。
那人问:“我们先前在雅集上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她口气不算好,面颊消瘦,皮肤白皙,表情与眼神狂妄,看起来不像个普通的先生。
许珍多看了她好几眼,依旧没想起来,只能老实回答道:“不记得。”
那蓝衣女子补充:“我与你曾辩驳道家学说。”
许珍有点印象,但还是记不起来。
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蓝衣女子说道:“没什么事。”
许珍有些莫名其妙:“那我先走了。”
“我只是想与你说,先前虽然我未说过你,却不代表以后辩驳不过你。”蓝衣女子喊住她,高声说道,“其他书院高价请我教书,我并未过去,就是为了来看看,你这被学生说是草包的,怎么能让大儒下跪。”
她这番话就如同一封介绍信,说完后直接离开,没给许珍太多反应的时间。
许珍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
看了半天,心中暗想,这人有病。
这人离开,许珍便也转身离开了。
她思考着今天的教学内容。
虽说赵先生只是发布了讲解题目的内容,可是这些题目的答案,不过是给学生们一个答题思路,总不能人人都按着这个套路来回答。
她没经历过科举,但觉得应该是和高考差不多的。
许珍走在长廊之上。
快到拐角的时候,长廊之上木板踩踏的声音再度响起,许珍循着声音看去,瞧见了小叫花。
小叫花身穿白色衣服,在廊边站着,头发被照成了深灰色,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许珍。
和先前瞧见蓝衣女子时候的心情完全不同,许珍这次是一阵欢喜。
她连忙招手让小叫花过来。
荀千春听话的走到许珍面前,她一身浅色白衣,有点丝绸质感,奔跑时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的身体线条。
许珍看着,觉得小叫花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发育不良。她虽然和小叫花同住这么久,但只有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见过小叫花的身材。
而且当时是为了擦伤口,擦的心急,就当自己在清洗木板,哪有现在的感觉。只觉得青春洋溢,让许珍有些哀叹自己重活一次,合起来的岁数都已经超过半百。
随后她转念一想,又想到自己可是帮大反派洗过澡的人,脸上顿时不自然的升起一抹红晕。
荀千春瞧见许珍的表情,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许珍连忙甩开思绪,问道:“你怎么在这,没去书堂做一下开课准备吗?”
荀千春看着她说:“去了。”
许珍问:“那你出来干什么?找我吗?有什么事,不会被欺负了吧?”
今天的确来了不少白虹书院的,说不定会有不少分到自己班级,这群白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脾气秉性,万一是暴躁的,小叫花还真可能会受欺负。
——虽然这人是大反派,却是个还没长成、任人欺负的。
许珍拉着小叫花往边上站了点,想问问小叫花究竟是不是被欺负了。
荀千春直直站着,答道:“没有。”她说着顿了顿,又说,“只是,想你。”
真是难得一见的撒娇。
许珍听到这句顿时笑了起来:“没被欺负就好,我们去上课。”
荀千春却没有动。
许珍问:“你怎么了?”
荀千春不答,许珍问了几遍,荀千春才慢慢说道:“我不喜欢,白虹书院来的学生。”
许珍问:“他们怎么了?”
荀千春道:“不知道。”
许珍问:“打你了?”
荀千春说:“没有。”
“那为什么不喜欢?”
荀千春摇摇头说:“不知道。”
许珍想,大概是小叫花瞧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问不出个具体的,只好拉着小叫花的手继续去上课。
结果靠近书堂的时候,她就听见一阵剧烈的打闹声。
许珍急匆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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