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胆肥了这是,还会讽刺挖苦了。锦麟把她拽起来:“吴暇玉!给你三分颜色,你开起染房来了。我看你挺闲的,那咱们就做点正事!”说着就扯她的衣服。
暇玉被他硬拽起来,胳膊险些脱臼,这会正疼,便借着这股疼劲儿,挤出眼泪来,含泪斥责道:“你就会这样……你嫌我和家人说了私房话,你就直说啊。今天这样算怎么回事?在我心上戳一刀,让我知道我家人不关心我,我伤心难过,你就好受了?”反手擦眼泪:“你当初要娶我,我家不是乖乖答应了吗,他们能帮助我什么啊,顶多给我点安慰。就这样,你还不允许吗?我就守着你,谁也不见,你就满意了?”
他听了,一点头:“对!”
根本是对牛弹琴。暇玉无话可说了,只能继续抹稀少的泪水。锦麟揽过她的肩膀,道:“你只管服侍好我,在乎其他人做什么?!”吻她的眼泪,再去吻她的唇。
咽不下这口气,不整整他,今晚上睡不着。
她低头一思,有了主意。推开他,抽抽噎噎的问:“刚才没吃饱就被你拽出来了。现在浑身没劲,你别这样……今晚上能不能别……”
他笑问:“别怎么着?”
暇玉一闭眼,佯装羞涩的说:“你也饿着吧。我去让小厨房做点酒菜,咱们多少吃点。”就要下床去。他拦住她:“叫丫鬟去做,你留下!”她一嘟嘴,哼道:“不是叫我伺候你么!”锦麟觉得这样她这样气呼呼还挺可爱的,便笑着将人放走了。
不多一会,暇玉回来,让丫鬟端上了酒菜。
“可能没你爱吃的,只有将就一下了。”拎起酒壶,斟满一杯酒:“我这院没酒,只得从我爹书房拿了点他老人家的藏酒。喏,给你尝尝。”
锦麟见那酒呈黄色,拿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好怪的味道。”
她撇嘴,眼神中分明在说你疑心病又犯了不是。将那杯酒夺过来,仰脖喝了,呛的连连咳嗽。
他笑:“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敢谋杀亲夫啊。我尝尝这是什么酒。”为了表示他不怀疑这杯酒,一口全喝了。
暇玉心花怒放,盯着他看。锦麟啧啧嘴:“这是什么酒,尝不出来……”这时只觉得脑袋一热,鼻腔里瞬间充盈着一股子血腥味,而眼前的桌面落着几滴鲜艳的红色液体。
他赶紧擦了下鼻子,竟抹了一手的殷红。
流鼻血了。
暇玉掏帕子给他擦,锦麟捂住鼻子:“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没事?”
“就是普通的酒啊,只是里面泡了点药材和蛇啊,蝎子之类的,应该是大补的。”
他知道了,因为暇玉体寒,发热的药酒喝到她肚里,不起什么作用。而他本就身体康健,火气鼎盛,喝那么一杯补酒,结果补过头了。
她让丫鬟端来一盆冷水,给他洗鼻子。锦麟恨不得掐死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暇玉泪眼朦胧的说:“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叫你喝……你生气了,我也没好日子过……”
用冷帕子敷了一会,好不易不流血了。他也折腾累了,折腾烦了,哪还有心思吃饭,让丫鬟们把酒菜端下去,横眼看暇玉:“行,吃不成酒菜,吃你就够了!”拦腰抱住她,往床上一丢,合身压上她,拽开她的绊带,扯开胸前的遮挡……
“呜……”他只觉得一股冲动,然后赶紧捂着鼻子,从她身上退下来。
暇玉便坐起来,抿上衣襟,向外喊道;“绿影,赶快打盆冷水进来!”
洗净鼻血,确定不再流了,锦麟不敢再轻举妄动,平躺下来阖眼老老实实的睡了。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吴再林活了一辈子也想不到,人到晚年,竟然要沾孙女的光。以前和吴家有往来的人,知道吴家孙女嫁给了锦衣卫同知,来道贺祝寿的时候,自然准备了更贵重的礼物。而想巴结穆锦麟的人,亦重视这次机会,提了礼物登门给吴老爷子贺寿。于是便有很多吴家根本没来往,根本不认识的人登门祝贺。
和吴家医馆同一条街的商铺老板都拎了礼盒来道贺,但吴家没地方招待这么多人,只让他们留下名字和礼物,说改天再回礼,便将人打发了。
女眷们在后院,由方氏照顾着,其他宾客在外院的大厅由吴敬仁接待。可惜有一多半的客人进了大厅,道了几声寿辞,便奔着穆锦麟去了,嘘寒问暖,咋看之下还以为做寿的是这位小爷。
这时司仪请了真正的寿星吴再林出来入堂,众人齐齐上去祝贺。这些人当中有太医院的共事,有当年他走江湖时的伙伴,如今岁数也都大了,几个老头看着彼此,感慨良多,几度哽咽。
穆锦麟觉得乏味,只想快点熬过这场寿宴。众人送完寿礼落座,寿宴正式开始。吴家请了戏班子唱堂会,有戏子办成八仙的样子上去庆寿,唱着寿辞祝吴再林长命百岁。之后的流水席,就更无趣了。
百无聊赖之际往外t了一眼,忽然看妻子急匆匆的往后院里,心里登时不乐意起来,心说又背着自己去见什么人?!看了下左右,悄悄的离席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