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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板打开后的初始化页面上写满了她看不懂但很厉害的符号,温翻了一圈,发现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武器图纸。
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于是温很愉快的关闭了它们,连接网络,打开射击游戏,又捣鼓着找到了适配的手柄……说这些玩意是手柄不太准确,这些东西更像是开车时的方向盘和操纵杆。
这些东西应该可以打游戏吧?
不管那么多了,先试一试再说。
实验的结果是这些东西确实可以用来打游戏,就是总让温有种大材小用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明明用键盘打游戏的时候很轻松,一换上这些工具,难度拔高了好几倍。
温花了一两个小时熟悉设备,然后迅速从被人吊打变成了吊打别人。
一旦总是她赢到最后,游戏就变得无趣起来。
温遗憾地离开了游戏室——不管这个房间原先是拿来干什么的,在她眼里这都是游戏室了,重新探索起复联的总部。
而另一边的托尼联系上了娜塔莎。
他开门见山:“关于温,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我没有告诉你的太多了,”娜塔莎说,“你指的是哪一些?”
“别和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比如说?”娜塔莎打定了主意装傻。
“作为一个做出近似于自杀举动的人来说,她的情绪太稳定了。”托尼说,“她也太听话,我让她留在复联总部,她就乖乖的留在这里。”
而且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从温的脸上看到不满和愤怒,她是发自内心的同意他的决定。
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娜塔莎说:“也许她只是装得特别像。”
托尼嗤之以鼻:“她?装得特别像?别开玩笑了,她就没有演技这东西。”
而且还特别乐意跟他对着干,特别乐意看他憋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只是懒得和温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计较。
要是赢了还好,输了也太丢脸了。
他又没办法真的把温怎么着。
“你只是看到了温而已。”娜塔莎意味深长地说,“你还不算了解她。”
温确实是不怎么会撒谎,演技也不佳,可根据娜塔莎的观察,温蒂是个很难被看清内心想法的人,或者说人格。
她还不知道温和温蒂中究竟谁是主人格,但现在掌控身体的人明显是温。
对一个有着那些童年和经历的人来说,她未免太快乐了。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托尼当然捕捉到了娜塔莎的暗示,可他和温相处的时间还不够长,也没往其他方向上想,“说得清楚一些,娜塔莎,你明知道她现在非常危险……”
“她需要自己克服这些难题。抱歉,托尼,我知道你很愿意帮助她,但很多事你没办法。”娜塔莎打断了托尼,“我见过很多和温类似的人,某种程度上说,我也曾经和温一样面临相似的困境。”
自我怀疑。
自我憎恨。
强烈的不安和空虚感。
绝大多数普通人都能在心理医生的干预下寻求自我的和解,但对另一些人来说,他们熟悉心理医生会用的套路,熟悉所有自己病情有关的专业术语,他们自己就是专业人士,却依然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上忙。
除非有一天他们找到了自己能够为之奋斗终身的事业,或者终于在时间流逝中学会和痛苦的自己相处。
娜塔莎其实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
那些心理创伤消失了吗?尽管是她自己的情况,可她从不知情。
她不会觉得温太脆弱,没有切身体会过那些经历,外人永远不知道当事人有过什么样的心里路程,又产生了多少无法遗忘的痛苦。
有些人生来就坚韧得远超常人,这当然是一种天赋。
而有些人,仅仅是没有这种天赋罢了。
“她现在就很好,没有家庭的干扰和负担,没有人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没有人会轻易去评判她。”娜塔莎说,“把她放在视线范围内是一个下策,不过考虑到她的精神状态,这么一点点强制性的保护措施还是要有的。”
也许死亡会是解脱,可温还不至于如此。
托尼说:“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难道你讨厌她?”
“我当然不讨厌她,但你为她考虑得太周详了,”托尼摇头,“我都要以为她是你的女儿了。”
“我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就算是我的女儿了。”娜塔莎说,“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完全没有。”托尼选择暂避锋芒。
他打消了给温找几个靠谱心理医生的想法,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如果温再次出现类似的行为,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在这一刻,不管是托尼还是娜塔莎,都暂时的遗忘了布鲁斯的存在。
再如何对待温的问题上,他们确实有所分歧。
但针对布鲁斯,他们确实有一样共识:当父亲当到这个份上,真是有还不如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三千!
之后多更点,最近过年好忙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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