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时懿注视着她,眼眸深邃如湖水,是比刚刚更温柔的神色。
她好像是认真的。傅斯恬怀疑这是错觉。她侧转了身子,直直地望进了时懿的眼底。
时懿与她对视着,眼波漾了一下,穿插在她发中的指腹揉了揉她的脑袋,重复了一遍:“你做得很好了。”
一刹那,傅斯恬心间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滋味,喉咙发涩。
时懿真的懂她。
她甚至觉得,此刻也许无论她告诉时懿什么,时懿都真的都够理解她、接纳她。她忽然很想和时懿坦白,她们小时候见过的,想告诉她,关于自己家庭的一切不美好。
其实,她也没有想过要特意隐瞒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时懿交往越久、两人感情越甜蜜,这些事,她就越不想提起,越觉得难以启齿了。于是一开始是没必要,后来是时懿没有特意问过,她便也没有特意说过。
她承认,她有一点逃避心理。她害怕这些事,会成为她们感情起波澜的变数。
她张了张口,未语鼻子先红,想说,又无从说起。
时懿却误会她是这些年委屈了,放下了电风吹,双手搂住了她,在她耳边低柔问:“一直做好人,是不是很累?”
本来还没有委屈的,被时懿这么一哄,傅斯恬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莫名其妙地就溢满了眼眶,簌簌地往下落。
时懿感到了肩头的湿意,松开她,
微微蹙眉。
傅斯恬难堪地转开头,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脆弱,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扯出笑缓和气氛:"啊,我没事,都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好像变娇气了,我以前很少哭的。"
时懿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想要扶正她的头,帮她擦眼泪。
没想到,她刚一扶,傅斯恬头和身子刚微微一动,裹在她身前的浴巾突然毫无征兆地,滑落了下去。
酥1胸全露,即将往下,傅斯恬发出一声很轻的“啊”,眼疾手快地环胸蹲了下去。
时懿懵了一瞬,唇无法抑制地扬了起来。
傅斯恬头埋在低垂着,脸红到了脖子,又羞又尴尬,又想哭又想笑。悲伤是悲伤不起来了。
时懿笑出声,蹲下1身子,扶着她肩膀问:“你干嘛?”
傅斯恬红着耳根,也不抬头,一动不动,好几秒,才吐出一句委屈巴巴的:“丢人。”
又柔又软,低低还有些性感的哑,时懿一下子被戳中,笑意更深了。
“没事,你抬头。抬头,听话……”她哄傅斯恬。
傅斯恬眼睫还挂着一点水花,抬头看她。
时懿眼底是明晃晃的逗弄:“很好看。”
“不丢人。”
傅斯恬:“……”她不说还好,一说,傅斯恬更是脸红到要冒烟了。
“时懿,你笑我。”她不自觉地撒娇。
时懿唇边笑意更盛:“没有,我说真的。”她盯着傅斯恬的脸庞,用十分正经的表情,说出十分不正经的话:“不穿更好看。”
“……”傅斯恬嗔了她“时懿……”,羞恼地用膝盖轻撞她。
时懿像是没蹲稳,一下子后倾坐了下去。
傅斯恬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跪下,要伸手拉她。时懿却顺势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身前。
“时懿?”傅斯恬俯视着时懿。
时懿微仰着头看她:“没事。”她眼眸瞬了瞬,坐直了身子,抬唇亲吻她刚刚泪水滑过,此刻还有些湿的下巴。
像羽毛轻扫过心弦,傅斯恬心跳的存在感蓦地变大,腰肢都软了。
时懿仰着头,下颌线条如雕刻般完美冷峻,眼神却是与线条完全不符的温和,“娇气没关系,哭也没关系的。在我这里,你不用忍着,怎么都可以的。”
她还记着
她刚刚说的话。
傅斯恬愣住,眼圈又慢慢地红了。她怎么能这么犯规。一下子那么不正经,一下子又这么正经。
这么会哄人。
她眼眸湿润,情难自禁,低下头,吻住了时懿微张着,过分甜蜜、过分诱人的红唇。
时懿眼尾上扬,没有拒绝,搂紧了她的腰,任她采撷。
浅吻渐渐变为深吻,浴巾和睡裙不知掉落何处,阵地转进了卧室……
很久以后,傅斯恬余韵稍稍平复,借着月色送光,忍着羞涩说:“你……不穿也很好看。”
时懿眼眸加深,喉咙动了动,忽然问她:“做好人好累。”
“所以,今晚要不要放松一下。”
“在我这里,做一次坏人?”
她说得那样自若,神态间少有的羞与媚,傅斯恬却看懂了。那一瞬间,像是有星河万里照进了心里,又像是天边明月躺在了手心里。
手烫、心口也烫。
谁能抗拒这样的诱惑,谁能拒绝恋人这样的邀请?
傅斯恬如获至宝,支起身子,在令时懿陌生的紧张中,笨拙而珍重地落下轻吻。
作者有话要说:时懿:傻兔叽!不开窍!我等得也好累。
傅·开荤了·流氓兔:一次?一次不够呜呜呜。
时懿:???
自己撩的兔叽,腰酸腿软也得受下去。,,网址m..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