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方若桦动容,声音发涩,“时懿,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自己。”时懿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之上,“如果你想要他,我就会和你一样期待着他的到来,期待着这个世界上多一个和我血脉相连,和我一样爱你的人。”
方若桦眼圈泛红,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情绪,追问时懿:“那么让你不开心了很久的问题,你解决了吗?”她还是不放心。
“没有。”顿了顿,时懿补充道:“但我好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了。”
就像她不需要方若桦为她牺牲一样,方若桦也说了,她不需要她为她勉强。
也许很多事一开始接受起来并不容易。就像接受家庭的破碎,接受方若桦的再婚、再孕。可她们都经历过了,一方为了一方而委屈求全是更不可能让双方都真正好受的选择。
她看着方若桦温和的脸,认真地问:“每个人,选择对自己负责,是不是也算是对爱着自己的人的一种负责?”
方若桦下意识地点头。
时懿露出清浅的笑,”我想也是。”
清明的光亮拨开眼底的阴霾,夜风拂面而过,时懿久违地感受到了发丝飘动、毛孔呼吸的知觉。好像麻木已久的身体终于苏醒了过来。
她眉宇舒展开来,笃定道:“那我希望你做对自己负责的决定,让自己能真的过得好、过得开心。这是我最希望的,你对我负责的方式。”
她是开解方若桦,也是开解自己。她说服自己这不是开脱。毕竟方若桦爱她的心和她一定是一样的。
方若桦眼底漾出欣慰的水光,“时懿,你真的长大了。”
时懿侧过身,虚虚地环抱住她,低下头,把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轻声地许诺:“所以,你别担心我,我也会对自己负好责的。”
“不论往后如何,你是我妈妈,我是你女儿,我很爱你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
少有的亲昵,少有的表白,少有的小女儿作态。方若桦心软了又软。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聊了许久,直到夜越来越凉,时懿有些冷了,两人才结束谈话,回到了别墅里。
时懿进浴室洗澡。枷锁卸下大半,热水冲刷过全身,暖意融融,一身的沉重仿佛都随水流去了。
她思绪渐渐飘远,缠绕在千里之外的傅斯恬身上。
对自己负责,接受真实的自我,那么,然后呢?
她可以和斯恬在一起吗?
斯恬……可以原谅她吗?她想到傅斯恬对她的躲避与抗拒,心又沉甸甸的。
她洗完澡出浴室,坐在床边吹头发,心不在焉。手中的手机屏幕长久停留在qq主页上,傅斯恬的对话条被再次拉到了最上方。
头发都要吹焦了,时懿终于点开。
而后,看着最后那条傅斯恬没有回复的记录,她又失去了勇气。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她的眼睛,提醒着她曾经是怎样残忍地伤害过傅斯恬。
她怎么有脸回头。
陈熙竹的话在耳边尖锐地响了起来,“时懿,你也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了吧。”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时懿眼眸也暗了下去。她关掉电吹风,关掉吸顶灯,闭着眼睛,在黑暗中辗转反侧。
她有了一种觉悟:她从来不是爱逃避的人,可在关于傅斯恬的事情上,她从来都是胆小鬼。
凌晨一点钟,她依旧未能睡着。睁开眼,习惯性地打开傅斯恬的小号主页。
一分钟一分钟的,她刷新着傅斯恬的主页。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三点钟——她看到过傅斯恬出现的最晚时间。她盼望着它不要出现,盼望着今夜傅斯恬睡一个好觉。
然而,凌晨两点半,她没有等到那个“她刚刚点赞过这条微博”的词条,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微博条数增加了一条。
傅斯恬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微博。
时懿眉头紧蹙,支着胳膊坐了起来。她盯着顶上的那一行数字,薄唇紧抿,心疼淹没了心扉。
多少天了。根本不是巧合。傅斯恬根本没有一夜安睡过。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揉额头,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顾虑,再次打开了傅斯恬的对话框。
道歉吗?从哪里开始。关心吗?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可和好,必须有一个开始。
“斯恬,你睡了吗?”她艰难挤出问话。
屏幕亮起,时懿名字跳出来的瞬间,傅斯恬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木木地看着屏幕,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疯狂打call:追妻火葬场!是追妻火葬场要来了吗?
时懿冷冷一笑。
捞起小兔叽开始rua。
小兔叽负隅顽抗。
很快……
小兔叽:你等等,我可……
“以”还没出口,小兔叽开始呜呜呜,哼哼唧唧,红到要说不出话了。
猜猜,小兔叽能扛多久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