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里却舍不得时懿。
不实习了,她就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时懿家里了。
她坚持:“算了,再忍一周就好了。”
陈熙竹只好提醒她:“那你小心一点,在公司里尽量不要和他单独共处。”
“嗯。”傅斯恬说:“昨天下班等公交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没加班,突然停车在我前面说要送我回去,我坚持不上车,他就有点变脸了,我只好装作公交车到了,随便上了一辆刚停下的公交车,结果转车的时候,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挤上要坐的那班车。”
“哈哈哈哈哈,你这也太惨了吧。”陈熙竹又同情又好笑。
傅斯恬叹气。
陈熙竹问:“他明天要是还来,你怎么办?”
“不会……吧?昨天都好僵了,他还装做没看懂就太不要脸了。”
陈熙竹表示:“他现在做的事还不够不要脸吗?”
傅斯恬无言以对。
“时懿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干嘛不和她说?”陈熙竹奇怪。
傅斯恬咬唇,闷闷地说:“说不出口,感觉好奇怪。”
和自己的心上人说,有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好像想培养自己做他的情妇,因为觉得她看起来很穷很好勾引的样子?
太难堪了。
况且,她还怕时懿生气。
她怕时懿以为她不辞职只是因为胆小怕事。
可陈熙竹却不知道她心里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她以为傅斯恬说“说不出口”就只是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又或者是怕给时懿添麻烦。
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午休时间,陈熙竹发了一条仅时懿可见的朋友圈。
她只附了一张没头没尾的截图,是她提醒傅斯恬小心点,别和他单独呆着,傅斯恬回她心酸转车经历的两句话。配的文字是:“有些辣鸡为什么不在垃圾桶里好好呆着,非要出来恶心人,气死我了。”
发完一整个中午时懿都没反应,也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当没看到。
下午两点多,陈熙竹开始后悔,琢磨着要怎么向傅斯恬自首了。
时懿弹窗消息突然跳了出来,陈熙竹整个人差点要跟着跳起来了。
“朋友圈第一条删掉。”时懿开口就是冷冰冰的命令。
陈熙竹愣了愣,“?”
“没打码。”时懿回。
陈熙竹反应过来,喜上眉梢,马上装出一副刚刚才发现的样子:“啊,我忘记了,我马上去。”她就是故意的,打码了时懿还怎么看出是傅斯恬。
这么紧张斯恬!妥妥有戏好吗?!
她删了朋友圈,期待着时懿再问她点什么,她都帮傅斯恬想好了怎么概述这件事,怎么帮傅斯恬在时懿的回话中探口风。
结果万万没想到,时懿扔下这两句话后居然没有下文了。
陈熙竹:“……”
时懿的行事作风和正常人也太不一样了吧。她想再主动和时懿谈起这件事,可看着时懿上面那两句冷冰冰的话又退缩了。等下别没帮到傅斯恬,还给时懿留下一个“大嘴巴,乱传朋友隐私”的印象吧?
时懿不问她,也许是直接去问斯恬了?
陈熙竹连忙转头和傅斯恬认罪去了。
她把朋友圈和时懿的话截图给傅斯恬,发了好几个“负荆请罪”的表情包,可怜兮兮的,“恬恬,我干坏事了。”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你试探一下时懿态度的,没想到她完全不按套路走。”
打着打着,她突然后知后觉反应道:“时懿该不会是生气了吧?生气你没和她说这件事?”
“完了,恬恬,我太对不起你了,呜呜呜呜。”
傅斯恬和往常一样忙到四点多才轻松点。随手点开手机,这几条消息映入眼帘,傅斯恬脑袋懵了几秒,又无奈又好笑。
“没关系,我晚上和她解释一下就好了。”她简单地安慰了陈熙竹一句。
锁上屏幕,准备继续整理手上的凭证,心思却完全集中不了了。她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淡定,陈熙竹传来的不安,在她心里十倍百倍地扩散开来了。
怕时懿问起来了自己没办法好好解释,更怕时懿不问是真的生气了。
还在心神不宁中,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时懿的短信进来了。
时懿问她:“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里好多魔鬼小可爱,哈哈哈哈哈
恋爱还没开始,已经在盼分手了吗?
傅小兔叽:呜呜呜,我太难了。
请问你们是什么品种的魔鬼。